他们就看到,秦千羽带着王霸,一块从鬼市街口现身走来。
封老鬼上前,行礼。
“秦先生。”
秦千羽回礼。
“封老。”
两边一交涉,才知道,我那边是追踪着那个阴商鬼僧,离开了鬼市。
没错,秦千羽不单单是那个金钱子,是个阴商,他还是湘西鬼市的老大,这湘西鬼市的存在,就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也正是他的管理和威慑,能够让湘西鬼市平和的运作起来,而不是像其它一些鬼市,乌烟瘴气。
秦千羽利用自己的关系,立即调查了我的事情。
最后。
一纸法帖,祭向了傩河上。
傩河渡口,一位摆渡者,收到了法帖。
他回复道。
“秦先生,您所说的那个年轻人,去了归河城。”
“一个时辰之前去的,现在,肯定已经进了归河城之内。”
看到这道法帖,秦千羽也是一震。
他是没想到,我居然真的进了归河城。
“杨先生的胆识,果然非同一般。”
阎老魔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
归河城,他没来过。
但是,他听说过,以前是阴山老祖的城池,后来,被半面鬼医占了,而现在,那地方,一定就是半面鬼医的据点。
他的法帖找不到我,那肯定是因为,我在归河城的原因。
“慕凡,怎么会去那儿?”
湘西三大门的人,也都知道,归河城的危险。
即便是三大门,对于这个地方,也都是避而远之。
清风道长说。
“唉,杨先生真的是太冲动了,就算知道,线索可能在归河城,也该留在鬼市这边,好好计划一番。或者,我们湘西三大门的人,也可在此集结,或许能够帮上忙,他一个人进归河城,实在太危险了!”
玄门的陈化田问。
“那现在怎么办,杨先生已经进了归河城,这,这都是我的错!”
“没别的办法了,杨先生有危险,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水路只有几条摆渡船,我们指定是进不了归河城的,那我们,就走陆路,从山里以前的老路走,那个地方虽然被封禁了起来,但是,凭借我们三大门的力量,或许可以一试!”
清风道长如此说道。
一边,释云禅师说。
“归河城是湘西的一块毒瘤,早晚都要拿掉,不如,就趁现在!”
“我正有此意!”
清风道长赞同此看法。
此刻。
归河城之内。
我扛着薛念慈,跟着反追踪之法,一路赶去。
抵达一座巨大的古宅之前。
青石板路上,脚步嗒嗒作响。
我背着薛念慈,一路到了一座府邸之前。
追踪诀所成的一缕血红色的气息,嗖地一声,钻入了这府邸之内。
很显然。
薛念慈就住在这地方。
门口附近,有很多守卫。
那些守卫,都穿着绣有彼岸花纹的黑色长袍,很显然,他们都是这归河城的邪人。
旁边的鬼僧跟我说。
“杨先生,这是城主府啊!”
“城主府,归河城的城主,是谁?”
我这么问了一句。
鬼僧仔细想了想,说。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一个女人。”
女人?
我扫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薛念慈,难道她是城主?
我现在如果直接过去,把薛念慈给送进去,估计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走正门,不是个好的选择,肯定会惊动门口的那些邪人。
城主府的风水,是面朝北的阴属性风水,与阳宅风水刚好相反。
我稍稍观察,根据天空中的月相判断方位,一次,推演城主府的风水格局。
“后边有条巷子,那边有能进宅子的地方。”
我把推演的结果,直接说出来。
鬼僧疑惑。
“杨先生,您对这儿咋这么熟?”
我没回答,只是让他在前边打灯,我指路。
后边的确有一条小巷,这是为了风水上的通气,气流畅,风水才能好。
沿着这条巷子,一直往前边走,大约走了百米,我停下脚步。
“这儿能进。”
然后。
我二话不说,凌空跃起,朝着院里跳了过去。
“你在这儿等着。”
鬼僧点头。
“杨先生放心。”
我越过墙头,就发现,城主府的这边,气场十分诡异。
等我落地的时候,才察觉,这个院子是封闭的,后院里有几条铁锁链,拴着一些东西。那些锁链,通向四面八方几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屋子里散发出十分诡异的气息,里边的东西,似乎很危险。
怪不得,我以推演之法,推算出,这边墙头没有禁制。
原来,是这样一个院子。
放轻脚步,我从这个院子,朝前边的院子走去。
那些锁链,发出哗哗啦啦的声音。
稍稍一看。
我就发现,那些黑漆漆的房间里,有着一双双猩红色的眼睛。
我的脚步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都走到了门口。
十几个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猩红色的血气缠身,衣服的破烂处,全都是血痕,十分诡异。
从种种迹象上,不难判断。
这些人,就是真正的邪人。
而且。
他们化成邪人之后,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那猩红色的双目之中,只有杀戮之意。
不过。
他们都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我这边。
我知道,不是我震慑了他们,而是我背上的薛念慈,镇住了它们。
它们只是看着,我从这个院子穿过,而并未发生什么,随后,我背着薛念慈,进入了前院,避开几波邪人,我一路去了她的房间。
很显然。
这个房间,是整个城主府,最大的房间。
薛念慈,果然是城主。
“从后边走,前边……有守卫……”
不知道什么时候,薛念慈已经醒了过来,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愣了一下。
停下脚步,转身,冉超后边走去。
绕到追踪诀去的这个大房间的后边,薛念慈手上艰难的掐了一道指印,那边的墙上,一道机关无声的打开,我背着她,把她带了进去。
将她放在床上。
我看她还是紧紧地抓着那把玉笛。
“你背上,是彼岸花诅咒吗?”
我站着,问她。
她无法起身,示意我坐下。
我没有犹豫,坐了下来。
“你还是没变。”
她只是感慨了一句,就又说。
“是,彼岸花诅咒。”
“你能帮我解咒吗?”
“你不能,你又不是杨九千。”
薛念慈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她嘴上似乎不饶人,可额头上却是冷汗直冒。
“我可以帮你,压制诅咒,我也在寻找,破解这诅咒的办法。”
我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