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鬼医整个计划的关键是我,他们也要把我炼化成邪人吗?”
我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几个黑袍人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半面鬼医,现在何处?”
我再问。
他们不想回答,只是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还是准备逃走,关于那个计划的秘密,只要他们敢透露半分,定会被半面鬼医给处死。
我手上一道指印,凝聚。
为首那黑袍人立即说。
“鬼医行踪不定,我们也不知道。”
“至于您说的那个计划,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根本不知道啊,我们只知道,您在鬼医的计划之中,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义城!”
“不想说?”
我反问一句。
“不不不,先生,真的不是我们不想说啊,我们是真不知道鬼医的下落!”
“我们外门弟子,没有那资格!”
为首的黑袍人,一脸苦涩,但那眼神之中,却有狡黠之色掠过。
“湘西鬼市上卖彼岸花瓶血符的,可是你们?”
我想到,之前玄门陈化田说过的鬼市,就这么问了一句。
那也是一条线。
“不是,诅咒瓮是师尊给的,谁敢卖,那是不要命了。”
为首的黑袍人这么说道。
等他说完。
我手上一动,抽出蛇骨剑,放在了为首那黑袍人的眉心上。
提起一口气。
阴阳蛇骨剑上,龙吟阵阵的,吓得那为首的黑袍人,瑟瑟发抖。
“先生,您……这是……我们真的就知道这些……”
我不理会他,只是继续掐剑诀。
阴阳蛇骨剑现在的气势,不是谁都能扛住的。
剑本为杀器。
阴阳蛇骨剑之上,更是凝聚了强大的杀气,只不过,我能掌控这些杀气而已,所以,蛇骨剑虽为凶剑,却是一把好剑。此刻,我释放蛇骨剑上的杀气,黑袍人当即受不到那种力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命门眉心已经不稳。
“先生……我……我说!”
“鬼医他现在就在……”
为首那黑袍人的七窍,全都流出了鲜血,使得他无法说话。
然后。
他那七窍之中,都有黑色虫子,爬了出来。
转瞬之间,这人就被他体内无数的虫子包围,吃成了一架白骨。
那白骨僵硬,还在保持着挣扎的姿态。
不仅是这为首的黑袍人,其他那些黑袍人也一样。
我的四周,虫子密密麻麻的。
那些黑色的如同蚰蜒一样的虫子吃完黑袍人,百足在地上摩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冲我围了过来。
一时间。
我的四面八方,到处都是这种百足黑蚰蜒。
它们扑向我。
虫怕火。
在它们靠近我的一瞬间,我的周身,随着我的一道指印,燃起了数道不同的火焰。
一道道火焰如同火龙一样环身而起,将我的一身长袍,刮得猎猎作响,而这些火魂散发出的火焰,在汇聚之后,朝着四周扑散过去,将我四面八方的蚰蜒,全部都给吞噬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虫子的焦糊味。
数道火焰,归于我体内。
正准备走。
我却发现,后边却又是一阵沙沙声。
我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那些虫子被烧后的灰烬之中,却有东西的蠕动,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那些虫子却在灰烬之中重生,而化成更多的虫子,一路吃着那些杂草不断膨胀身躯,冲我这边围了过来。
虫子走过,草木干枯。
一大片的范围内,如同出现了黑雾一般。
这是蛊术。
这几个人,不但是鬼医门的外门弟子,而且,还是蛊人。
所谓蛊人,就是以人为容器来养蛊,蛊虫愤了之后,就会咬破人的躯体,去寻找新的宿主。
一条蛊虫,足以害死一个人。
更何况,此刻我所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蛊虫。
而且。
这蛊虫不是一把火就能烧掉的。
它们甚至有了一种特性,浴火却可重生。
我知道,凤凰可浴火重生,却不知道,居然还有这种如同蚰蜒一样的蛊虫,居然也可以浴火重生。
我手上掐诀。
一手太极图,另外一手,则唤出体内火魂。
火魂与太极图的力量相结合,随着太极图的运转,火焰如同一条条龙一般,蛇形而去。
只是瞬间,大范围的虫子,被吞没。
可吞没之后,我却发现,有很多黑蚰蜒却从火焰之中穿过,并不会被火焰给烧成灰。
而他们的身上,则笼罩着一层血气。
有血气的蚰蜒,发红,看起来更具有凶性,它们的速度更快。
血气为邪。
或许,这才是蚰蜒被烧死之后,却还能重生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手上一动,掌心之中的太极图,已经渐渐地变红,变成了那种猩红色的太极图。在这种猩红色的太极图的掌控之下,我手中掌控的火焰之上,也有凶猛地血气扑散开来,将所有的虫子笼罩。
滋滋啦啦的声音,持续着。
所有的虫子,在一瞬间,都变成了灰烬。
这次。
那灰烬上,并没有虫子复生。
我回头,观察了一下,刚才死掉的那几个黑袍人的骸骨旁,掉落有瓶子,见此,我走过去,将其捡了起来。
这瓶子,与陈化田手上的瓶子类似。
都是白瓶子,血红色的彼岸花,只是之前,我没有注意瓶子的底部。
这次,瓶子平放在地上,我看到,瓶子的底部,其实有个血色的釉纹,那是个阴山的文字。
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懂。
我再拿出之前,从陈化田那里拿来的瓶子一比,也有那种文字。
看来是一样的。
这些人被灭口,湘西鬼市上,还有一条线。
黑袍人都已经死了,我只好回到义城。
此刻。
我所不知道的地方。
一个人一直都在暗中观察。
他等我走了之后,掐了一道指印,拿出一张黄表纸,写了一道法帖。
焚烧之后。
很快。
远在天玄城的爷爷,收到了一封法帖。
叶承过去,询问。
“怎么样?”
爷爷叹了口气。
“这恐怕真的是慕凡的劫,无论我如何布局,都躲不过啊!”
“在湘西,慕凡多次使用邪太极之法,而且,他短时间接触这种术法,现在就已经将其掌握的炉火纯青。我当年还故意让青松带他去斩龙村,给他学风水术,让他完全没有接触邪太极的可能,不曾想,一点点的勾连,竟让再次掌控了这种术法。”
旁边的叶承,倒是不由得说了一句。
“慕凡他,可真是天才,就在狐帝墓里,见了一次,就会了。”
“那种复杂的招数,让我来,一年也学不会啊!”
听到这话,爷爷瞪了叶承一眼。
“叶承,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叶承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