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说的这样吗?
嶓冢山龙脉之事已了,蒹葭差役鬼,把这口棺材,抬到了平都山那边。在平都山的地下,将这具躯体,给封存了起来。
有朝一日,我一定能够弄清楚,它的秘密。
也是我的秘密。
我,杨凡,还有,棺材之中那位白发慕凡,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事,会有答案。
嶓冢山一战。
李北阴成了阶下囚,他被囚禁在弱水之畔。他手下的几位鬼帅,也一样以同罪,霍乱阴间,被囚禁。
他手下的那些阴兵鬼将,则全部归顺女帝。
阴间霍乱,八方割据。
嶓冢山龙脉再现,王方平身为西方鬼帝,重登鬼帝之位,且,王方平在等鬼帝之位后,第一个对平都山女帝,俯首陈臣。
此消息一出。
阴间哗然。
之前就有传言,说嶓冢山和平都山要联姻,而现在公开俯首陈臣,不管内情如何,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目前阴间最大的势力,以不是李北阴,而是传言命陨,却又再今日重归阴间的女帝。
女帝,本来就身居酆都大帝之位。
只是她失踪了一段时间。
她回来之后,重登丰都之位,也在情理之中。因此,阴间各方势力,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对女帝的归顺。
而且。
嶓冢山封神台的事情,已经被传成了神话。
一个凡人,在嶓冢山为女帝敕封上神,如此神迹,让各方势力,热血沸腾。而且,阴间终于有了,百年来的唯一一位上神。
此事。
对于阴间来说,可彪炳日月。
不过。
他们却并不知道,这位敕封女帝的人到底是谁,只听说,这个人叫杨慕凡。
这个名字,让阴间的诸位元老感觉不可思议,毕竟,他们谁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说封神,就封神了?
他们不信。
甚至,有人在想,会不会是女帝为了造势,故意编造出了这么个名字,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上神。
只是幌子而已。
嶓冢山当日之战,现场十分混乱。
其他各方势力,各方元老,都知道那边有事,但他们都持观望状态。在观望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没看出什么天生异象。
后来甚至连天火和天罚之雷,都退下了。
阴间历法。
七月十五,中元节。
是为阴间,一年一度,最为盛大的节日。
嶓冢山之战后,大约过了半月,这个节日就到了。
所以,我与蒹葭,还有鬼帝王方平商议,女帝在平都山下,酆都城的宫殿已经落成,七月十五中元节,登基。
女帝登基,可安阴间天下之心。
阴间的各方元老,都会在这一日,齐聚酆都城。
七月十五临近。
酆都城各方势力,已经齐聚在了这里,大部分的元老,都带有无数的阴兵鬼将,在酆都城外驻扎。
登基大典,可以说,危机四伏。
因为,除了这些阴兵鬼将之外,阴间诸位元老,手下的各方高手,也会随这些元老一同前来。
女帝登基,有拥戴者,也有反对者。
虽然女帝归来,名正言顺,但是,想要夺酆都大帝之位的人,也不止李北阴一个,甚至,一些人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计划,蠢蠢欲动。
酆都城内。
有人在低声议论。
“我看,女帝被封上神,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这都是在为女帝归来,造势而已,我听说,女帝这些年,得了一种怪病,是不治之症,她的实力,已经严重下滑,这次,若不是嶓冢山那边的扶持,女帝根本回不来……”
“不错,我觉得,不是女帝要掌权,而是那嶓冢山的王方平,要上位。”
“还推出个什么杨慕凡,给女帝封了上神,他们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上神是一个小人物,说封就封的?”
“你们听说过杨慕凡吗?”
“他难道是天道的上神吗?”
“没有听说过,天道上神,哪有这个人啊?”
有人冷哼一声说。
“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各方元老过来,一定会让这个杨慕凡出来见面的,我们去看看,这个人有多少能耐,敢称自己是能封神之人,他以为,他是道祖?哈哈哈……”
人群中一阵嘲笑之声。
阴间各方势力前来,有一大部分人来,是要来看笑话的。
酆都城。
一个古朴而又庞大的客栈里,已经住满了来客人。
这个客栈,不是谁都能进的,大部分能住进这个客栈里的人,都是阴间有些北境的大人物。
半步多客栈。
在这个客栈里,多走半步,可能就会冲撞到一些大人物。
因此,没有什么背景的,就算舍得阴阳钱,到这里住上一晚,也绝对不敢出门,得罪这里边住下的大人物,万劫不复。
半步多,由此而得名。
因此。
这个客栈,可以说,是酆都城最为奢华,规模最大的客栈之一。
夜深人静,客栈人满为患,诸位阴间有身份的大人物,都已经休息的时候,突然间,这半步多客栈的门被敲响。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传入了客栈里。
店里的小二听到这声音,胆战心惊的从客栈里跑出去,跑到门口,一打开门立即低声劝说。
“哎哟,这位爷,您能不能小点儿声儿。”
“里边住的,可都是大人物。”
“您看,我们这店门口不是挂着牌子的吗?本店客满,住不下了,客官您还是到别的地方住吧!”
门口站着一个人,戴着斗笠。
看不清楚五官。
不过。
这半步多客栈开在阴间,店小二见多识广,这也吓不到他。
“甲子房。”
外边戴斗笠那人,道了一句。
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虽然冰冷,却也有几分韵味。
店小二伸着脑袋,想要看清楚女人的面容。
可实在看不清,他无奈的说。
“不是……客官,您这听不懂我的话?没……”
话还没说完,一道寒光掠过,店小二的脑袋滚落地地上,噗嗤一声,冒了一股白烟儿便消失了。
就剩下,一件纸扎的衣服。
斗笠之下的美人脸上,并无任何波澜,她只是从踩着那件纸衣走过,走进这半步多客栈之后,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斗笠美人走到二楼,甲子房,阙月阁。
她停下了脚步。
咚咚咚……
她再次敲门。
房间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
屋外没人回答。
里边那人好似生了气,他怒道。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大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