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即便我掌控,这六种火魂,彼岸花诅咒能压制,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压制的。
我停下来。
是因为,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其实,彼岸花的诅咒,是五行火的属性。
那么,不难考虑,其实,还有一种办法,或许可以压制彼岸花的诅咒。
那就是,五行相克之法。
水克火。
最简单的办法,蒹葭若是躺在水里,一定会好很多,就算不能解咒,也一定会减轻她的痛苦。
我想到的办法,就是以五行法,和火魂压制法相结合。
想到这里,我立即动手。
在动手之前。
蒹葭需要水,最好是有浴桶,让她来沐浴,以暂时先压制诅咒。
我收起六道火魂。
左右观察。
这寝宫之中,后边就有沐浴之所。
我把蒹葭抱起来,往后边走去。
蒹葭也紧紧地抱住我,咬牙忍着剧烈的疼痛,她身前身后,皮肤上都布满了许多血色的汗珠子,她的头发,都已经全都被汗水浸湿了。
到了后边沐浴之所。
我立即以单手掐指诀,行五行水之法,凝聚水阵,将那浴桶灌满,把蒹葭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浴桶里。
水没过她的后背。
她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了许多。
“好些了吗?”
我长舒一口气,低声询问。
蒹葭布满汗水的脸上,挤出一点点笑意。
“好多了。”
果然,五行之水,是可以压制彼岸花诅咒的,虽然不能解,但也可以让蒹葭的痛苦变得少很多。
看着她,我抬手。
小心的擦掉了她脸上的冷汗。
然后。
我让蒹葭转过去,背对着我。
而我的手,则探入水中。
于水中,掐了一道五行水诀,以指印之法,摁在蒹葭的后背上。
她一阵颤抖。
不过。
五行水诀却形成一道阵法。
这样做,即便蒹葭沐浴结束,也可以以五行水诀,来长久的压制诅咒。但这种五行水诀的力量比较小,只是减轻痛苦,不会阻止诅咒的蔓延。
真正要阻止,还是需要用火魂来刺激五行水诀阵法。
使得这阵法,以五行相克之理,发挥到极致。
其实。
这么做,就是让六道火魂,与五行水阵,形成水火不容的局面。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激发,五行水诀的力量,以最大限度的压制彼岸花诅咒。
此法,比封印之术,更加稳定。
且不会影响蒹葭后背上的经络。
也不会像封印之术一样,会被神威给冲破。
指尖游走之间。
五行水诀阵法形成,蒹葭再从水中出来,她后背上的皮肤,因为有水诀阵法的作用,看起来更加的白皙莹润。
紧接着。
我左右手上,再凝聚出六道火魂。
我以术法,封住火魂,将那火魂一道一道,分别以指印,落在蒹葭的后背上。六道火魂加身,彼岸花诅咒立即有了共鸣。
那诅咒的力量,如同红色的火焰一般,由她的后背上燃起。
六道火魂的火焰,与那彼岸花的似血一样的气息,缠绕在一起,气势汹汹,但却被五行水诀阵法,爆发的水诀之威,给完全压制了下去。
至此。
我知这办法奏效。
我再以指诀,点在蒹葭的后背穴位之上,去掉后背上的六道火魂,融入我的天雷地火法身之内。
五行水诀法阵趋于稳定。
蒹葭后背上的彼岸花诅咒,甚至还隐藏了下去。
之前彼岸花几乎已经蔓延到腰部以下,现在已经回到了原来肩膀位置,只剩下一朵,其它地方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若冰清,若玉洁……
看到这一幕。
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蒹葭已经脱离了危险,她,没事了。
只是。
这诅咒一日不除,危险就还在,其解法,我决定尝试一下,继续以术数之法,进行推演,四十七卦不出结果,我就推演到术数之极,六十四卦。
因此。
我继续动手推演。
可蒹葭却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慕凡,快停下来。”
“你以术数之法,已经推演到了四十七卦,若继续推演下去,每多一卦,就会多一分危险。”
“而且,术数之法,消耗的是你的气血,这等于,把我的诅咒成倍加在了的你的身上,我不允许,你冒这种险!”
蒹葭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目光灼灼。
她已经脱离危险。
我紧张的心,也已经放了下来。
之所以想要强行解卦,也是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蒹葭身上的诅咒发作,她实在太过痛苦,让我心疼。
可是。
话说回来。
术数之法,消耗的的确是我自身的气血。
我以推演之法,到超过三十六卦之中,已经开始能够感觉到,躯体之内气血的消耗,到四十七卦,消耗也变得越来越大。
蒹葭能够看到,这其中的端倪,她不愿意我冒险。
如果我真的把术数之法,推演到六十四卦,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还很难说,毕竟,大部分的天字卦师,也只敢把术数之法,推演到三十六卦而已。
四十七卦,已经是绝唱。
此外。
我刚刚为蒹葭封神。
擅自封神,就意味着,我们与昆仑天道的对立。
我们这么做,是为了阴间免除霍乱,为了阴阳两界的安定,但这样的对立,一定会让昆仑天道与我们为敌。
当棋子已经不再掌控之中。
当阴阳两界的大权,从昆仑天道手中旁落,他么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要面临的黑暗,才刚刚开始。
我不能让蒹葭一人去面对。
术数推演之法,解蒹葭的彼岸花诅咒,只是方法之一。而且,这是一种强行解咒的办法,效果不是最好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
最好的办法,是找到那个下诅咒的人。
那个巫术之中的大能者。
他,到底是徐福,还是半面鬼医?
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蒹葭暂时无碍,我心平定下来。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的眉眼,似清风明月,若暖流,淌入心田。
说实话,我从未这么认真的看过蒹葭,她以前是采薇,后来,是女帝。
以前,她虽然是我的未婚妻,但我们之间,相识知很浅,言语之间多有青涩,后来,她是蒹葭,却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帝,却好似我与她之间,有了几分距离感……
总之,这种事情,说不清楚。
可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