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神白人凤听到这样的对话,顿时都愣了,他没想到,他身为煞神,说话的时候,对手居然敢不听着,而是去问别人。
他这是,被无视了吗?
“你……”
煞神白人凤开口,只说了一字,我却先道。
“不用废话,你要打,就动手。”
“别误了我结婚的时辰。”
“你,还有十分钟。”
这话说完。
煞神白人凤彻底怒了。
这一刻,他左手攥住拳头,全身上下所有的符文全部都以鲜血,连成了一体,他的体内,散发着猩红色的光芒。
他身后,半边天,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漫天之下,尽是黑色的雷电。
外边广场上的地板碎片,被电流卷起,飞到空中,却有被这些电流粉碎,而随着狂风而消散。
一般的指诀,就算伤到白人凤的躯体,也无法将他杀掉。
煞神不斩,我的婚礼就无法继续。
时间不多,我不能在这件事情之上,再浪费时间。至于山神白人凤身上的阴国符文,我已经在刚才与他的战斗中,观想的差不多了。
以后有时间再研究。
我现在,要认真起来了。
我抬手。
口中道了一句。
“蛇骨剑!”
“剑来!”
一声敕令之下。
礼堂之中,发出一身破空之音,随即,又是一声龙吟,震慑天地。蛇骨剑落于我的手上,地面在那一刻,为之颤抖。
我单手,提着蛇骨剑。
一步步走去。
步伐平静,而又沉稳。
龙鳞蛇骨剑之上,剑气如海,在我身后,隐约可见七星暗影,那七星暗影之间,有一条龙影在游走。
“那是什么?”
玄门中人有人在问,即便是他们,也看到了七星图和龙影。
没有人回答。
二爷爷,叶叔,沈越等,都在看着。
他们双目之中的平静,早已经被打破,虽然站着,虽然没有参与到战斗之中,但内心,却被点燃。
“小慕凡,战!”
沈越由不得道了一句。
只是一句话,他脚下的地面,被他激动的气势,震开了数道裂纹。
他旁边玄门中人被吓了一跳,立即后退。
那边。
煞神之怒,若烈火燃烧,若惊雷狰狞。
苍穹之上,被这邪煞之气染红,四面八方的煞气,在空气中凝结成血雾翻滚着,冲着我这边汹涌而来。
若洪水般,它过后,一切平静。
煞神之怒,凡人不可逆。
然而。
在那烈烈风中。
我一手持剑而走,步伐平静,而不受这滔天煞气的影响。我每走一步,以落脚点为中间,煞气四散而去。
我提着剑的右手,稍稍一震。
在我距离白人凤只有十米左右的时候。
我抬剑。
指向煞神白人凤。
“蛇骨,七杀。”
“第一剑!”
“刀破之剑!”
“敕!”
一声敕令之下。
蛇骨剑再次爆发出呼啸指印,它若苍龙出海,破开滔天血雾,煞气翻滚之间,离开我手而去。
转瞬之间。
这一剑,刺向煞神眉心。
“区区一剑,何以伤我?”
那煞神白人凤一声爆吼,单手抓住了蛇骨剑。
刀破之剑的力量,也在那一刻爆发,白人凤的右手,被震碎,且,从白人凤的半边脸上掠过。
一剑,几乎毁掉白人凤半边身子。
我指诀一动。
蛇骨剑回到我掌心之中。
那煞神白人凤低着半边头,黑血在半边脸上淋漓。
“你以为,这种程度,就足以撼动煞神吗?”
“我没那么想过。”
我在这边,简单道了一句。
煞神的躯体,早已不是躯体,在战斗之中,即便我以哪种方式,破碎掉煞神的躯体,他都会恢复。
比如刚才的那条煞神断臂。
其实。
刀破之剑。
让煞神的一抹血,沾在了蛇骨剑上。
刀破之剑,不为斩杀,只为沾血。
接着。
我道。
“蛇骨,七杀!”
“幻影之剑!”
“敕!”
一句话后。
我便再次一声敕令。
煞气形成的血色云海云雾之中,我手上的一把剑,在一瞬间,随着一声龙吟,幻化成千把万把蛇骨剑。
蛇骨剑气海如龙。
在云海之中,搅弄风云。
我那一声敕令之后。
幻影之剑,有煞神之血作为引导,万千蛇骨剑,全部冲着煞神白人凤刺了过去。所有的剑,集中在一点。
煞神一开始,以凶煞之气格挡。
但在后边,一把把剑,从他的躯体之上贯穿,他被蛇骨剑形成的狂风暴雨所淹没,根本避无可避。
这招过后。
上阳宫外的广场上。
一个巨大的坑洞,其中尽是废墟。
剑影归来,蛇骨为一,回到我的掌心。
众人全都盯着那巨坑。
王霸惊讶的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越语出惊人,道了一句。
“二爷,这场婚礼,你得赔不少钱吧?”
二爷爷回过神来,不由得一笑。
“是啊。”
只是在这里办一场婚礼,整个上阳宫都快毁完了,的确得赔不少钱。
但二爷爷脸上的表情,却很轻松。
钱,不是问题。
“小慕凡,回来吧,礼堂这边没有毁掉,你们的婚礼凑合着还能继续。”
沈越在这边喊了一声。
广场上的煞神的气息,已经消失。
他喊完之后,又跟采薇说。
“小弟妹,在这种地方结婚,你不会介意吧?”
采薇摇头。
“不会。”
这时。
我看向他们那边,冲着沈越他们喊。
“远离礼堂!”
黑暗的血气,已经把那边的礼堂给包围了起来,还是白人凤的煞神之气。那恐怖的气息下压,礼堂塌陷,几乎所有人都要被埋在下边。
而且。
在煞神的威压之下,不少人,根本无法动弹。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全部被埋在礼堂之下,沈越一个翻身,朝着礼堂之中走去,他的手指,在掌心一抹。
一点鲜血流淌而出。
紧接着。
他抬起带着鲜血的右手,冲着上空撑去。
一个巨大的掌印虚影,竟真的撑住了几乎要垮塌下去的礼堂。
礼堂内外。
有着一种奇异的流光。
这流光,从沈越的身上而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
有如此流光,那些被煞神压制,而无法动弹的人,也都可以活动自如,可起身。他们所有人,全都逃出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