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龙?”夜空并没有听说过此剑。
“不错,此剑乃是陶安公所铸,用天降寒冰陨石历时七年锻造而成,”撑伞人告诉夜空,此剑剑成之日,白虹贯日,寒光冲天。后来陶安公白日飞升,此剑就下落不明,后来出现在罗刹国出现,再后来罗刹国又将此物进贡给当时的皇帝。由于此剑寒气太过霸道,即便被苗疆高手用内刻烈火咒的三层檀木盒包裹依然没有完全封住寒气,后来竟然被当做避暑圣器。后来国破之时,此物被人趁着宫廷大乱之时盗走,机缘巧合之下,被邪月得到。
“先生将来传给令郎之时万不可说成是寒龙剑,以防修道之人前来抢夺,切记切记!”撑伞人嘱咐夜空说道。
夜空看了着手中冰凉刺骨的青布包裹,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撑伞人说完之后,对着悬停在半空的黑伞伸手一招,那黑伞如同有灵性一般,徐徐降落到他的手中。
“今日之事,望夜先生你万勿泄露。”撑伞人说道。
“在下一定守口如瓶,请先生放心。”夜空见撑伞人要走,起身说道。
“天色不早,我该走了。夜先生保重。”撑伞人说道。
“我送先生。”夜空对撑伞人说道。
“不必了,”撑伞人摆手说道,“先生留步,若是有缘,我们还会相见。”说完之后带上鬼脸面具,转身推门离开。
夜空紧随其后准备送送撑伞人,可是后脚刚一出门,就不见了撑伞人踪影。
撑伞人身法之快,令夜空瞠目结舌,不过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此时天空上的那一轮血月已不知何时退去血色,变得和之前一样的金黄皎洁,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来这个孩子的邪气被封后,天象也就随之转变。夜空低头看了看在怀中熟睡的婴儿,又看了看手中青布缠裹的寒龙剑,转身返回书房将宝剑放入密室,然后抱着婴儿心绪复杂地回到了产房。
此时夜空之妻已经苏醒,丫鬟正一勺一勺地喂水给她喝,夜空进屋后,吩咐丫鬟退下,然后将孩子放到了妻子的身边,自己则是坐在了床边。
“辛苦你了,婉仪。”夜空说着端起碗,盛了一勺水放到爱妻嘴边。
夜空之妻对着夜空笑了一下,一边喝水一边疼爱地看着身边熟睡中的婴儿,“你快看,这孩子长得多像你。”
“这小家伙性格更是像我,”夜空笑道,“生下来连哭都没哭一声,竟然还对我笑。”夜空并没有将刚才的事告诉妻子。
“真的?”婉仪笑道,“听爹说你生下来的时候也是不哭不闹,想不到咱们孩子也是一样,不知道一会孩子醒了看见我会不会笑。”
“你是他亲娘,见了你能不笑吗?”夜空笑道。
“给这孩子取名字了吗?”婉仪问道。
“还没有,”夜空说道,“我打算去一趟紫阳观,请青辰子看看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再说。”
“我听你的,”婉仪起身将头躺在夜空腿上,看着熟睡的婴儿说道,“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良辰美景,这孩子将来一定不凡之人。”
夜空听后心头一震,不凡之人,邪月叶不凡。
“但愿吧。”夜空用手抚摸着婉仪的长发,看着窗外金黄的一轮明月,意味深长地说道……
夜凡听完夜空的讲述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想到自己一出生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中原叶家,寒龙剑,血月,天雷,封印,这一切竟然全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事以前他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如今得知这一切,夜凡就更加好奇自己的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不过让他更感到震惊的是,娘并没有像父亲以前说的那样因为生自己难产而死。
娘她还还活着!
“爹,”夜凡惊叫道,“娘她……没死?”
“你说的没错,”夜空平静地说道,“你娘她确实没有死。”
夜空的话让夜凡震惊不已,他腾地一下来到夜空面前,“那娘她现在在哪里?”
“你娘她……”夜空看着一脸惊喜的夜凡,一时有些语塞。
“娘她到底怎么了?”夜凡追问。
“你娘她……”夜空停顿了半天才皱眉说道“她走了。”
“走了?”夜凡急忙问道,“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夜空摇头回答。
“您也不知道?”夜凡越听越糊涂,“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娘在你断奶的第二天就突然不见了,”夜空回忆道,“当时你刚满一岁,也刚好断奶,当晚你娘在我的茶中下了迷药,第二天你娘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封几行字的信。”
“信上说什么,有没有说娘去了哪?”夜凡追问。
“信上只有几行字,”夜空想起这件事,不免有些惆怅,
“吾去君莫念,光阴亦如箭。
二十五年后,中秋再团圆。
爱妻萧婉仪。”
“二十五年后,中秋再团圆?”夜凡听后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我今年二十三岁,也就是说再过两年我就能见到娘了?”
“信上是这么说。”夜空长叹一声,“我当时也太过糊涂,没有看出你娘的心思,当时她提前为你做了十几件衣服,你三岁之前的所有衣物都连夜赶制出来,还跟我比划说,凡儿三岁的时候应该有这么高了,”夜空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随即眼中湿润,“你娘走之前的那晚,还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饭菜,还喝了酒。说是心情不错,想和我小酌几杯,我当时也没多想,谁曾想……”夜空说着,有些哽咽。
“爹,”夜凡听后心中也不是滋味,“娘她为什么要走?”夜凡从小就没有见过亲娘长得是什么样子,每次和父亲出门看见其他的小孩子都有娘亲抱着,哄着,夜凡心中都会好像失去什么东西一样,变得闷闷不乐,每到这时候,夜空都要哄上大半天,他的心情才会好转。
“我也不清楚。”夜空叹道,“我找了你娘整整十年,依然是杳无音讯。”
“您没去找娘的其他亲人吗?”夜凡问道。
“你娘自幼便是孤儿,哪来的亲人?”夜空说道。
“那您和娘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听娘说起过什么吗?”夜凡问道。
夜空摇了摇头,“你娘这么做想必是有她的苦衷吧,”夜空说道,“三年,还有三年咱们父子俩就能见到你娘了。”夜空想到这里,心情变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