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攻能守本来就是“天瀑”最大的优点,以前他没有灵力,寒气不能控制自不用说,一部分寒气还会反噬自身,所以每次用完这招“天瀑”,不是被冻伤就是被直接冻晕过去。当初在青云山自己就是凭着这一招将服部千雄冻住,不过自己也因为寒气反噬太过严重,也被冻得晕死过去。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夜凡灵力充盈,再强的寒气也根本影响不了他。借此机会,他想试试改良后的天瀑到底能有多大威力。
在他精纯灵力的催动下,全身上下顿时白光笼罩,大量寒气如烟似雾般从身上滚滚而下,转眼之间,夜凡脚下方圆三丈之内的所有地面全都被冻上了厚厚的一层冰,在蒸腾的寒气中,夜凡单手持剑,冷冷看着半空中的银袍道人。
那银袍道人此时已是全身银光包裹,手中拂尘更是银光大盛,数千根拂尘须根根挺拔,直指夜凡。
“暴雨天罗!”银袍道人一声暴喝!
随着银袍道人的暴喝,从他手中白玉拂尘的数千根拂尘须中瞬间射出数千道耀眼的银光,直冲夜凡!
转眼之间,地面上的夜凡连同他周围的方圆三丈完全被这数千道夺目的银光笼罩其中!
“天瀑!”夜凡瞬间将灵力提升至六成,随着夜凡话音刚落,本来还从身上往下倾泻的如烟似雾的寒气连同地面上白浪滚滚的寒气瞬间倒流旋转,在夜凡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护身光球,无数凛冽的寒气在这护身光球里面来回游动不止!
“轰!”数千道银光转瞬及至,硬生生地撞击上了夜凡的护身光球。顿时银光四溅,白光乱飞!
银袍道人手中的拂尘连续不断的发出耀目银光,冲击着夜凡,夜凡也不断地催动蛇影剑,补充着被白光冲散的寒气,他咬紧牙关,将灵力提升至七成,护身光球里的寒气立刻暴涨五尺,并从光球中冲出一道寒气凛冽、耀目夺睛的白色光柱,硬生生将银袍道人的银光渐渐的顶了回去!
白光凛冽的寒气柱离银袍道人越来越近,转眼已离他不到一丈,银袍道人见此情形,立即左手掐诀,变换手印,转眼之间,白玉拂尘的光芒立刻暴涨了一倍!数千道银光逐渐合拢,汇聚成一道碗口粗的银色光柱,将夜凡的白色光柱又顶了回去1
夜凡将心一横,将灵力暴升至九成,此时他的护身光球已经变得纯白,蛇影剑也嗡嗡直响,盘绕其上的那条小蛇的头部也开始缓缓有了突起,这蛇影剑要解封了!
此时夜凡的寒气光柱已经完全顶住了银色光柱的势头,两道光柱的交接处就在二人正中间的半空中,只见银光点点,白光四散,两道光柱撞击所产生的光点密密匝匝,莹莹点点,气势极为惊人!
一时间,二人相持不下!
一个怒目圆睁,银光笼罩,仿佛天神下界;一个白光护体,寒气冲天,有如真仙临凡!
二人不断催动各自灵力,各不相让。十丈之外的小昭完全被这场大战震惊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焦急地在那里跺着脚,自己有心想过去帮他,无奈莫说自己有伤在身,就是自己在全盛之下,拼上自己这一身修为,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
就在二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的时候,刷的一声,一个黑白分明巨大的太极图赫然出现在两道光柱的交锋处!
怎么回事?夜凡心中惊道,怎么会有太极图出现?
就在这时,太极图中的阴阳鱼开始旋转起来,这一旋转不要紧,夜凡顿时感到自己的寒气竟然仿佛卷入了漩涡中一样,被这旋转的太极图完全吸了进去!
夜凡暗叫不好,立刻撤回灵力,这太极图如同无底洞一般,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灵力会被完全吸光!
那银袍道人也不好过,碗口粗细的银色光柱也是一样,被直接吸入了旋转的巨大太极图里面。
银袍道人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急忙收回招式,将拂尘收回,缓落身形,落回地面,脸上阴晴不定。
二人收招之后,半空中的那个巨大的太极图也停止了转动,只见它越缩越小,最后化作了一道金光,飞入空中。
“师弟!切莫动手!”就在夜凡纳闷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声音及其洪亮,回音缭绕,经久不散。
夜凡抬头凝神向空中望去,但见不远的天空之上,一个金袍道人脚踏祥云,缓缓向这里飘来。
此人居然会腾云之术!
夜凡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眼前这个银袍道人已经是让他感到吃力,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胜他,如今又来了一个金袍道人,从腾云之术来看,此人修为之高,远非自己所能想象。若真是动起手来,无需二人联手,恐怕自己撑不了几招就会败于此人之手。
不过让夜凡感到欣慰的是,从他感知到的气息来判断,这个金袍道人气息祥和,并不像眼前这个银袍道人那样戾气冲天,而且从他说的那句话来看,他是来阻止银袍道人的,并非是来与自己为敌。
然而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还是小心为上,想到这,夜凡立刻张开全身毛孔,暗中吸纳灵气,万一到时一言不合,自己也不至于毫无准备。
祥云顷刻就到达二人上空,金袍道人拂袖一摆,散了祥云,从空中缓缓飘落,极为潇洒。但见此人:
一字金纱脑后飘,道袍水合束丝绦。
麻鞋足下生云雾,宝剑光华透九霄。
此人面容俊朗,唇红齿白,身背宝剑,手执拂尘。一身金色道袍,仙风道骨。
和银袍道人一样,此人的道袍上也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图。
金袍道人落地之后,立刻向夜凡稽首,口称无量天尊,“我师弟一时鲁莽,还望这位道友不要见怪。”
“师兄,你有所不知,他就是当年邪月转世,”银袍道人开口说道,“杀害我爱徒的仇我不能不报。”
“师弟,”金袍道人侧脸说道,“你闯的祸还少吗?此事若是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银袍道人听到金袍道人提起师父,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惧色,不再作声。
“上一世的事已经过去了,切莫再提。”金袍道人接着对银袍道人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徒弟向来嗜杀成性,不仅仅只是他,你收的那些徒弟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比我清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那恶徒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却听信谗言,私自下山与人结怨,你难道就不怕师父回来废了你的这身修为吗?”
银袍道人听金袍道人说完后吓的冷汗直流,连忙低头,“师兄教训的是,我知错了,还请师兄你千万别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此事。”
“还不向人家道歉!”金袍道人训斥道。
“这…”银袍道人看了看夜凡,面露难色。
“怎么,”金袍道人皱眉说道,“不愿意?”
“师兄说的哪里话,”银袍道人急忙说道,“我道歉便是。”说完转过身,对着夜凡抱拳行礼,“刚才我一时鲁莽,还望这位道友不要见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