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你怎么样?”我继续问道。这孙子此时跟死猪一样躺在地上,一直呜呜哭,也不回应。一旁的奔子急了道:“算了,这孙子此时装孙子,你理他干什么?不如交给我让我练拳吧,打死了在这荒野上也能造福那些好久没有吃饭的野动物,剩下的残渣也能用来做肥料,来年这里的花朵草丛全都是百花怒放何乐而不为呢”。
“别啊,别打……别打我说说……我说还不行啊”听了奔子的话,躺在地上装孙子的老蛮子顿时有反应了,他挣扎的坐起来,面色苍白,额头上沾满血迹,冷汗都把血给染花了,弄得满脸都是,那鼻血还在流淌,弄得衣裳上皆是。
“你现在怎么样?说说”我看他面色由苍白逐渐向蜡黄转变,知道他受伤不轻,奔子这家伙出手还真是厉害的很,便问道。
老蛮子面色苦恼,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一旁的奔子只闹心,不由怒道:“你他娘的说不说?给爷在这演哑剧呢?快点,老子没时间等你表演”。
“他的肋骨好像断了,让他躺下吧”我看看这老蛮子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根据他此时坐都坐不好的样子来看,极有可能是肋骨被打断了。
老蛮子听了我的话,紧张痛苦的面孔才逐渐好转,眉头间的皱纹也减少了不少,缓缓躺在地上,服了一口气,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但是想想之前本来是我们的向导,就因为他的临危逃避,差点送了两条人命这件事就感觉可恨。
“还美了你还,尊哥,这种人你留他干啥?今天差点害了你,保不定明天就会去害别人,这种祸国殃民的孙子早死早干净”奔子着实气恼了,双手一叉腰怒道。
我摆摆手道:“还有些事问清楚好,这家伙要是死总归也要说清楚吧,这种拿钱不干事的人肯定有故事,让他说出来也好”。
其实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临危逃避。在我刚开始的时候内心就有这样的疑问,只不过当时的情况着实危险,那些可恶的畜生已经危机到了我的生命,所以只能先解决那些大事,这类小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奔子听了我的话可能听出了里面的寓意,只是哼了一声立在一旁不在言语。
老蛮子闭着眼睛哼哼哈哈的呻吟,根本没有想说的意思,我不耐烦得道:“喂,老头,我想给你活命的机会,如果你不想要,这位爷的脾气你可是尝过的,到时我也保不住你了,如果你想活命就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逃走,你自己选择吧”。
“老头,爷可没耐心啊,你自己看着办吧”奔子很配合的道。
“我说我说……,你们别杀我,其实其实……”老蛮子一听马上惊慌的睁开眼睛开口道。这人啊,有时候你还真别说,恐吓一下还真管用,到真如那些经典的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独眼瞎子搞得鬼,不能怪我啊,如果我不要走,不带你们去那危险匆匆的毒物谷,我就会被人给杀死的”老蛮子一脸的无奈道。
我和奔子都愣住了,这里面有故事啊。
果然老蛮子叹了一声娓娓道来。
老蛮子是个地地道道的缅国农民,虽然是农民但是去没有农民的勤劳和勤快,家里祖上留有薄田,要是够勤快和勤劳,可以说老蛮子几乎是不愁吃喝,温饱尚存。可是冥冥中老天却又给他安排了另一种生活方式和性格。
这老蛮子天生就是好吃懒做,几乎天天想着怎么一夜暴富,过上天上人间的好生活。老蛮子年轻的时候,就是闻名村外的地痞流氓,父母也管不住,后来父亲因为被一个军阀给抓走了,母亲一下子生病了,从此良田变荒原,家里没有挣钱的来源,而这不孝顺的老蛮子此时还没有顾及到自己的情况已经非昔可比了,照样拿着家里的积蓄过着游手好闲的日子,也不过问老母亲的身体,没几日,老母亲就病故了,在老母亲生病的时候还经常对老蛮子唠叨管束,老蛮子花钱也不敢那么放肆,可是母亲一走就不一样了,开始大手大脚的花。
这老蛮子家里也不是什么有钱户,哪能让他如此的折腾,没过多久,老蛮子就家徒四壁了,再也拿不出一点钱出来了。平日里过惯了花天酒地的日子,这一下子变成了穷光蛋,老蛮子可就受不了了,无奈之下只能打自己祖上留下来的田地的主意啦,他挨不住饥饿的折磨还有那美酒靓妹的诱惑,终于下定决心将家里的田地唯一值钱的东西个贱卖了,这样才有了一些钱,拿着这些钱立马就酒店和赌场厮混去了。
这老天也真是够戏弄人的,也不得不说,这老蛮子还真是运气好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了。就在他赌的只剩下两天的饭钱的时候,他才走出了赌场,凡是嗜赌如命的人几乎都有脑光,这老蛮子也就遇上了。
话说这老蛮子也不傻,虽然嗜赌但是也知道给自己留活路。他带着只剩下两天的饭前走出了赌场,眼看着没有办法去赢回自己输掉的钱,还不如赶紧撤出来,给自己留点活命的本钱,也就是这种及时刹车的念头让他有了后面的财富。
这老蛮子毒咒着赌场里面能赢的人,一面唠叨自己为什么不能赢,就这样呆呆的走出了赌场,来到集市上。刚才一番轰轰烈烈的猛烈进攻导致现在饥肠咕噜直叫。老蛮子看了看手中的钱,便决定先吃饱了再说,填不饱肚子可就是活不下去了,于是便转身走到一家卖面的馆子里,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叫了一碗面就在那等待。
就在这时,两个打扮奇特的人走了进来,放眼看了看店里面的客人,然后就直接走到了老蛮子旁边,看样子这两个人也都是喜欢偏僻安静的环境。老蛮子本是个滑头的家伙,尤其是现在根本就没有钱,他的想办法搞点钱,所以目光一下子就盯住了进来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衣着打扮全都是汗衫,而且肩膀上还背着布袋,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高矮胖瘦适中,皮肤略黑,头上还缠着白色的头巾,进来之后就叫了两碗面然后开始低头商量起什么东西起来。
老蛮子本身就是个无赖,他关注别人的钱包的时候,特别灵敏,所以这两个人在刚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已经瞄准了他们腰间悬挂的布袋,这个布袋有点像是女士垮的腰包,不过这两个人垮的包全都是布缝的,鼓囊囊的看起来就觉得有宝贝,而且他们坐在老蛮子身旁之后,就紧紧的将挎包给看护起来。
既然做贼就不怕你防。这两个人选择的位置恰好就在老蛮子身旁,所以老蛮子这家伙歪脑筋就动起来了,他妆模作样的来到人家后面,然后斜视着眼睛偷窥人家的挎包,想着怎么才能将那挎包给搞过来,或者是怎么才能将里面值钱的玩意给搞到手。这时老蛮子的面上来了,他就故意挪了挪位置,跟那两个人形成了背对背,在准备吃面的时候,他故意将筷子丢在桌子地下,趁机弯下腰准备去偷窃这两个人的挎包,谁知就在他手快要伸进挎包的时候,忽然听一个人说话,顿时愣住了,他赶忙缩回手开始静下心来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