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里屋,余媚还是那副被我捆的严严实实的样子,我的肉身在她旁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临昏迷前听见了李鹏和武长河的声音。他俩知道我有宝儿啊,咋把我送回来还跟余媚放一块儿了呢。这要是被宝儿撞见了,那不成捉奸在床了么?
苦笑一声,我站在床脚边往我肉身一躺,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
我闭眼睛努力平复着长久离窍的不适应,突然间,我感觉到旁边余媚传来了紧张的气息。
没想到我师父虽然把我的法眼关了,但是我的感知度竟然敏锐了这么多,这是不是叫做因祸得福呢?
平复了一会儿后,我坐起了身,看了一眼身边的余媚,我控制不住漏出了冷笑,我让你跟我装睡。
当我又找出一条拇指粗的麻绳进屋后,余媚还是没动,不过她眼皮下因为紧张而抖动的眼珠被我发现了。
“我让你装!”我一边嘿嘿坏笑,一边继续往她身缠绳子。她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睛恶毒的看着我。
我没理她,捆完以后,给李鹏打了个电话,问虎子现在在哪家医院。李鹏跟我说在道对过的盛京医院,正好他和武长河也在。
问完具体的病房以后,我穿外套准备出门。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我怕我走以后余媚再用舌头把袜子给顶出来。于是我拿着透明胶,抬起她的头又缠了几圈儿。
突然间我看见她手攥着的那根小木棍,瞬间悲伤的感觉袭心头,正是朴三操控失去理智的五通神用的。
我把那根木棍夺下来攥在了手,最后在她眼噙满屈辱泪水的注视下,我出了门,并且把卷帘门拉下来了大铁锁。
找到了虎子的病房,还没等开门,李鹏和武长河出来了,好像是正准备要走。
“你俩干啥去啊?”我问道。
“给虎子办出院手续。”李鹏回答了一声,紧接着满脸内疚的对我说:“天赐,这次事情全都因我而起,把你跟虎子害成这样,我·····”
我笑着摆了摆手,心说他这是不知道内情啊。刘太行早盯虎子了,算是我俩那天没去,躲得了初一也躲不开十五。
我问他:“那红裙子咋处理的啊?”
“拉回去了,我们到那的时候,你还在他身趴着呢,多亏你把他给抓住了。对了,昏迷那女的是谁啊?”李鹏不解的问我。
他没问那一地尸体,却只问余媚,这是咋回事儿?
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并不知情,于是我含含糊糊的回答了一句:“哦,那是虎子的朋友,赶巧过去帮忙的。”
我这话说的漏洞百出,那样的场景哪来的恰巧路过?李鹏刚想再问,武长河催促道:“快去办手续吧,一会儿该算床位费了。”
李鹏一脸蒙逼的走了以后,我苦笑着问武长河:“武道长,那天到底咋回事儿啊?我昏迷以后啥也不知道了。”
“天赐你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需要帮忙不?”武长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反问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这里面包含的秘密太多了,包括我和虎子的三星命格。
武长河看我一脸的为难,叹口气说道:“不能说不说吧,不该我知道的,知道多了反而不好。”紧接着他开始给我讲起了那天的经过。
我们拉尸体那天,武长河在太清宫主持一场平安法会,白天带着心绕山来着。我们这边出了事儿,红裙子诈尸跑了,李鹏在车寻思了半天觉得不稳妥,于是他给武长河打了电话,那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武长河都准备睡觉了。
武长河听李鹏电话里的语气异常焦急,连喊师父救命,武长河问他到底咋的了。李鹏说他请我跟虎子拉尸体,结果半道尸体诈尸跑了。
武长河最开始还没当回事儿,但是当李鹏把一路发生的怪事儿都叙述了一遍后,武长河觉得不对劲了。
李鹏说他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然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出现了黑猫,棺材盖着盖子却诈尸了。结合着李鹏对那两个一条龙员工的反常,以及死者家属的态度的描述,他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是东北出马仙
他虽然对我和虎子的本事有底气,但是他当时的分析是有人故意要对付我们,那一定了解我们的手段。
所以他连夜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说好在高速口碰头。几个人打车碰了面以后,一个人开着面包奔着我们的方向来了。
刚下高速口没多远,见到村道打着双闪的李鹏。一行人一边走,李鹏一边叙述事情的过往。
谁知道刚下土道没多久,感觉遇见了阵法。然后我烟魂教主满江红出现了,跟武长河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让他带一个人进来帮帮忙。
武长河见满江红的表情知道这里面有事儿,于是他左思右想之后,让开车的司机,也是我开业那天,武长河带来那四个捧场的之,那个会扶乩之术的小青年。
武长河说,他跟小青年进去后,看见了倒在地的余媚和一具男尸,我知道他说的应该是朴三。
俩人先把身体里两个灵魂的余媚抬出去装了车,然后又跟着满江红往里走。
走了能有十几分钟的路程,看见我趴在红裙子的身,还有地一地思想惨烈的九具男尸。
我听武长河这么一说,顿时反应过来,那是刘太行鬼菩萨之术的寄主,还有八个一贯教喽啰。
我下意识的问他:“那些尸体怎么处理了?”
武长河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被地龙给化了。”
“地龙?你说的是蚯蚓?”我不解的看着武长河,没明白被蚯蚓给化了是啥意思。
武长河脸色非常阴沉,跟我说道:“准确的说,是阴间的地龙,只有头部一点实体其余全是魂魄。据经书记载,有那死亡七天魂魄却没法离体的,鬼差会带这东西来化尸,灵魂才能脱离桎梏。这也是为啥以前土葬的时候,有人还没等下葬开始急速腐烂的。”
我心放心的同时,开始暗暗震惊我家仙家的手段了。按这种东西的作用来说,那一定是保管非常严密的。否则的话这东西如果落到心术不正人之手,那阳间不乱了?
没想到我的仙家们为了不让我惹麻烦,竟然费这么大劲弄来这东西,真是用心良苦啊。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帮我把屁股给擦了。
我突然间想起件至关紧要的问题,问道:“武道长,我没别的意思,您的那位朋友嘴严么?”
“咋的?不严你还要杀人灭口啊?”武长河皱着眉反问道。
他这句话顿时给我问无语了,对啊,人家是来帮忙的,算是不小心把事儿捅出去了,我能咋办?我不是怕他会故意说出去,不注意在吹牛X的时候说漏嘴才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