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来到我眼前的一瞬间,我喊了声快躲,他往旁边一闪身,粽子满嘴满脖子鲜血的苍白面孔瞬间临近。
“去你奶奶的吧!”我带着金光的右手对着粽子的面门砸了过去。砰的一声,粽子被我再次崩飞了,大红色的连衣裙在夜空猎猎作响。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我也没指望指一下能解决他,但是我没到这粽子站起来的这么快。刚刚着地,屁股跟安了弹簧似的,瞬间又弹了起来。
红裙粽子站起来以后,并没有立马扑过来,这样隔着十几米盯着我俩。我和虎子也凑到了一起,我无语的问他:“我这大明咒加持的明王印对他效果好像不大啊。”
“看出来了。”虎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粽子,同时问我:“你那善恶杖那么牛叉,你咋不用呢?”
提起这个我郁闷,我跟他说那是刘浪用牛叉。再说那粽子手、脸、脖子全都是血。我功德不到位,我的棒子碰血会破法的。
我话音刚落,前面的粽子身子一晃,吓得我和虎子立马戒备了。没想到那粽子像是挑衅是的晃了晃,然后转身慢慢悠悠的走了。
虎子一愣,起身要去追。我立马把他拉住了,说道:“你傻啊,那玩意儿刀枪不入的,你追有啥用啊?再说你不觉的古怪么,我咋感觉那粽子像是钓鱼一样,要把咱俩引到哪里去呢?”
虎子跟我说:“那也不能不追啊。”
“追是一定要追的,但是咱俩得掂量掂量,实话跟你说,香炉和香我都没带,报马也不在身边。”我如实的跟虎子说。
虎子想了想,跟我说:“我觉得问题不大,刚才是紧张了,我还有挺多手段没使呢!”
得,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还是追吧。
我是东北出马仙
我和虎子继续往前追,越追越是心慌。
因为前面那粽子好像是在故意等我俩似的,拉开一段距离开始放慢速度,然后再加速。
反复几次后,我一把拉住虎子,跟他说:“得了,别追了。”
虎子不明白我啥意思,以为我又怂了呢,跟我说:“天赐你怕啥啊,算打不过他,别忘了我还有墨斗线呢,捆起来带回去再说呗。”
我发现他是真不会动脑子,那粽子是故意在引我俩,他体内根本没有魂魄,这让我想起了当初陈九公墓里,张爷和长青子的控尸术了。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在搞鬼,但是用屁股都能猜到,会操控尸体的,对阵法一途肯定也多有了解。我俩再这么追下去,恐怕会落入圈套。
“别废话,我说不追不追了!”我说着,拉着虎子开始往回走。
虎子有些不乐意,还没等说话,身后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我俩扭头一看。那粽子见我俩不追他了,反过来竟然追我俩了。
虎子见状要抄家伙,我立马拦住了他,同时满心欢喜的小声跟他说:“你是不是傻,他追咱俩是好事儿啊,引回车边再收拾他。”
虎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边拍自己屁股刺激后面的粽子,一边撒丫子跟我往回跑。
我俩连续跑了二十来分钟,我已经气不接下气了,虎子因为开了马甲咒,根本不觉得累。还一脸兴奋的连蹦带跳,刺激着身后追我俩的红裙粽子。
我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来。
虎子见我减速,原地踏步兴奋的小跑着,问我:“你咋停了呢,快跑啊。”
我指了指一旁的那颗大树跟虎子说:“还跑你妹啊,你看看。”
“啊?”虎子疑惑的顺着我手指方向看去,突然间他一愣,问我:“这颗树咋这么眼熟呢?是不是刚才那棵啊?”
这不废话么,这棵树路过好几次了,我又撇了眼身后的粽子。发现我俩减速以后,他跟散步似的,不紧不慢的朝我俩走来。
“咱俩这是着了道了,有啥招没?”我问他。
虎子微微一笑,跟我说:“鬼打墙而已,好办。”说罢,他开始解裤腰带了。
我立马打断他,跟他说这不是鬼打墙,这是阵法,童子尿根本不管用,快把你小兄弟收好。并且这种阵法我以前遇到过,我想我猜到对方是谁了。
“是谁?”虎子不明所以的问我。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棵大树,问虎子:“你爷爷咋死的?当初秦五爷为啥骗你下大墓?”
“是一贯教的?”虎子震惊的问我,见我点了点头后,他眼睛立马红了,手攥着鲁班尺四下打量着,脸的表情好像要杀人似的。
“妈的,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阴魂不散。一会儿有机会你跑,老子要跟他们拼命。我爷爷让他们害死了,他们是想得到我统御的命格,这是我们的事儿,跟你没关系!”虎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跟我说。
我心一阵苦笑,恐怕没那么简单啊。从大墓里的事件看得出,一贯教确实是处心积虑的想得到虎子,或者说是他的命格。秦五爷当时好像是不知道我是天妒,但是即便如此真跟我没关系么?我们之间的恩怨也没那么简单。
换句话说,我跟他们的仇,未必虎子少。我回老家请堂子的时候,偷偷的让黄容一他们七个帮我查百怨藤的事情。
从这段时间他们传回的消息来看,我基本能够确定,我哥的死状跟因百怨藤而死的人一模一样,而百怨藤是随着一贯教出现的。
也是说,我现在基本能够确定,我哥的死因跟一贯教有直接关系,黄容一他们一直通过他们漫山遍野的同族,帮我找我哥的魂魄。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强龙真的赶不地头蛇。常相九和胡菩淘都曾经帮我查过,甚至下面的生死薄都被改动了。却都没有黄容一他们的消息来的确切,看来他们在乡野间的朋友们还是够给力的。
黄容一跟我说,这是因为道行越高,做事的方法越高端不接地气。同样再谨慎的人,也不可能做事完全不留蛛丝马迹。对于没成精的动物也不会提防,所以他们的那帮朋友有了线索。
我正想着,一旁的虎子终于忍不住了,气愤的大吼道:“魔崽子!有种的出来,你们难不成都是属耗子的,只敢在背后偷偷摸摸的捣鬼!”
他话音刚落,一阵阴测测的笑声传了过来。我俩顺着笑声看去,发现那棵大树一阵扭曲,然后从波澜处走出一票人来。
笑声是从为首的年男人嘴里发出来的,此人身穿道袍,脑袋带着黑色的獭兔帽子。偏后一点的位置跟着两个妖艳的女人,我都认识,一个是当初医院里对我和宝儿下手的金谷。另一个是当初在青山公墓里,准备勾我魂魄,被胡菩淘打跑的媚儿。
媚儿和金谷的打扮如出一辙,都是黑色的风衣,黑獭兔帽子,看起来跟意大利黑手党似的。他们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小青年,也全是一样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