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的我当时听完后,问我师父,是不是等我还清业债没了业力以后,算成了正果了。
当时师父笑骂我蠢,他反问我,天地初开的灵魂都没有业力,他们成正果了吗?师父跟我说,没了业力,修行没了阻碍,这是踏往彼岸最重要的一步,一片坦途。
于是我理解了,原来众生一直是在走下坡路啊。在最初没有因果业力的时候,一点点的进化,一点点感悟大道。
在这个过程,可能某个生命对其他生命产生了兴趣,也产生了欲望,然后把它吃了。这会不会是食物链的开始呢?然后又有很多生命效仿他,开始了这样的过程,于是业开始了?
以前总听说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其实真是如此。**的出现,使得各地都有学**的口号,然而这么多年又出了几个**呢?
同样的,刚开始有金融诈骗,大家都觉得很震惊。然而没出几年,到处都有金融诈骗······
人心不古这句话,并不是现在发明出来的,古时都说天下为公的。一朝不如一朝,人的贪心也越来越重,锁头的发明,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说,70后说80后废了,80后又说90后废了,是因为信息时代,信息太快了。一篇好人好事的章,始终没有花边新闻浏览量高。
“问你话呢!你是怎么出来的?”满江红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将我从胡思乱想唤醒。
我心不由苦笑,我脑袋一定有个洞,总爱胡思乱想。
我没敢废话,一边回忆一边跟满江红说:“我是走出来的啊,当时大公鸡拉着我疯跑,跑着跑着我闻到浓重的腥味,然后发现进了一片黑泥地。大公鸡坚持没多大一会爆炸消失了,然后车子也开始往下陷。我那个时候想啊,您老人家啥时候来救我······”
“捞干的说!”满江红眉毛竖立,瞪了我一眼。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立马继续道:“当时我从车里爬到了车盖顶,后来车子完全被黑泥沼给吞没了。我闭着眼睛等死,谁知道半天都没有动静。睁眼一看发下鞋都没沾泥,地面变得跟黑铁一样硬,我跺了两脚连痕迹都没有的。我也没敢细想,撒丫子开始往出跑。”
满江红听完一脸的疑惑,始终没有说话,好像有啥想不通似的。
她不说话,我又自顾自的开始琢磨了。她说那里是业力池,能够出来的,要么是满身业力,要么是没有业力,我属于哪一种?
师父说我在血萍苦界里沉沦了很多年,以我的理解,血萍苦界是佛悲悯灵魂破碎的众生,单独为它们造出的一界。
也是说我可能是某一辈子,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被天将或者天雷打了个魂飞魄散,如果那样的话,会不会和其他灵魂碎片形成了一个新的个体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等于天地初开时一干二净的样子,是不是是说我没有业力呢?要是如此的话,我今生不造新业,证阿罗汉果岂不是很快?
我越想越激动,满江红突然叹了口气,我见她这幅样子,问道:“怎么了老奶奶,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不对劲的地方多了!说了你也听不懂,等我回去亲自禀报六爷吧。”满江红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然后又问我:“业力池离酆都城一百由旬的距离,并且一路没有丝毫的参照物,你是怎么找回来的?”
满江红的话差点没把我下巴给惊掉下来,熟读佛经的我当然知道,由旬是古印度的长度单位。一由旬,大概相当于十一公里左右,一百由旬?那岂不是要一千多公里?
不过略微一回忆,我也想明白了。那大公鸡的速度都快赶波音飞机了,并且下面的时间概念好像和阳间也有区别。我以灵魂之体,奔跑起来也要面快太多了。
“我跑出那片黑泥地后,路过了一片坟地,遇见个鬼大叔和我是老乡····”我将鬼大叔给我指路的经过,大致的跟满江红说了一遍。
满江红笑了笑,跟我说:“为难之时遇贵人,这是你的善缘。你既然说了要给他送钱,这相当于发了愿,回去后千万别忘了。别让善缘变成你的冤亲债主。”
我连连点头,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跟鬼神发愿决不能说说算了,渎神戏鬼的果报大着呢。
满江红突然冷笑了一下,阴沉这声音问我:“再接着,是不是遇见那个害你的和尚了?是不是他打车送你回来的?“
哎呀我去,她咋知道?我发现我对她的崇拜直线升啊,这也太牛了。
我一脸兴奋的跟满江红说:”老奶奶您真神了,您还会算卦?“
”我算屁卦!“满江红骂了一声,冷着个脸跟我说:”我抓了那些鬼魂后,感应不到你了。于是我直接到枉死城找了师尊老碑王,他老人家亲自来酆都城查了你的生死簿,面显相,你今天有一劫,还有一缘。“
我曾祖太爷查的,那肯定没错了。我疑惑的问道:”啥劫?啥缘啊?“
满江红冷声跟我说:”面写着,你这一劫起于那和尚,缘也起于那和尚,他跟你有缘。师尊特意说了,不让我干涉你的缘,否则你以为我不撕了他?“
满江红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我后背发冷,我心说还是行须有先见之明,他要是亲自送我回来,一顿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我突然一愣,满江红说行须跟我有缘,该不会他真要度我吧?我本身信佛,他能度我什么呢?
再说回来了,那货看起来我还没六呢,让他度我?想想我一阵恶寒。
满江红又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啥。她不动,我和其余仙家们也不敢动,全都大眼儿瞪小眼的瞅着她。
正在此时,身后的方向传来破空声,正是出去追我的胡山林和那位常堂护法。他俩看见我后,很明显的松了口气,我对他们抱了抱拳,他俩也回了个礼。
胡山林对我眨了眨眼后,两人同时躬身行礼,恭敬的叫了声教主。
满江红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喊了声:”进城!“
进城之后,大队人马来到了福德街,满江红对胡山林说道:”我一会带事主进第一殿,你带几个弟子保护地马,等我炮令!“
”是,教主!“胡山林鞠躬接令。
满江红刚要走,又转过身,在虚空一抓,然后抛给了胡山林一个黑乎乎的铁牌子。胡山林见到这东西后眼睛一亮,跟啥了不得的宝贝似的。
满江红嘱咐道:”这是地马首次过阴,以后少不了的,带他逛逛,给他讲解讲解。遇到麻烦,出示令牌给阴差看!“
说完满江红头也不回的走了,大队人马也跟她走了,留下来陪我的除了胡山林外,还有八个常堂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