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番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他是真对胡菩淘有啥想法?
“你非得那么论么?你家老爷子管我师父叫七爷,要是照这么说,菩淘姐还你大一辈呢。”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不还是差辈么。
我笑着问常相九:“九哥,我从小听过不少狐狸和人什么的恋爱,这说明你们那也时兴自由恋爱啊,你们仙家跟仙家有啥不行的,怕生出怪物来大不了丁克呗,爱情决定一切。”
“屁吧,跨种族的姻缘都是孽缘,躲还来不及呢,没有一个好结果的。族长辈一旦发现那个苗头,肯定是往死里收拾。白娘子跟许仙那都属于往好了编的,你师父和胡家老太太不可能同意,再说,菩淘也看不我。”常相九说着说着眼神更暗淡了,看不出这家伙还挺自卑的。
我正要再说两句,常相九一摆手:“别扯犊子了,这是啥好地方啊?快点救人快点撤。”
他不愿意再提我也只能闭嘴,不过我心暗暗打定注意,有机会探探胡菩淘,看她有没有那个意思。
来到多功能厅里面杂物室的门口,这回我学乖了,没有贸然动手,而是给了常相九一个眼神。
常相九当即会意,学着胡菩淘的手法一挥手,一道仙气打在门把手,果然又击起一道阴气。我心说那老鬼智商也一般,两道门用一样的招,我能当么?
门一开,里面传来一股子霉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啥东西长毛了。
杂物室里没有窗户,所以黑漆漆的,我没有贸然往里进,而是侧身把手伸进去找开关。这里我来过一次,开关我记得在门口左边的墙。
果然摸到了,我啪嗒一声打开了开关,杂物室里的二十五瓦白炽灯在几个闪烁后,终于亮了。
我心不住的吐槽,都啥年代了,不用节能灯不说,瓦数也太低了点,这么点儿的屋子还显得昏昏暗暗的。
我刚迈步进屋,顿时呆住了,不光是我,连常相九都愣了一下。
屋子里站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站着个鬼。这个鬼的长相我见过,我想不通她为啥会出现在这里。
最最诡异的是,她浑身下没有丝毫鬼气与阴气,连常相九之前都没有发现她。
常相九跟我一样,属于那种遇到事情喜欢思考的,要是胡菩淘在的话,恐怕又扑过去了。
我趁着常相九打量她的工夫,疑惑的问道:“刘娜娜?”
没错,她跟我在宝儿寝室楼715斗的那个女鬼长得一模一样。
那女鬼一副菩萨扮相,在我用六字大明咒破了她的法后,这货消失了,我才发现当时她根本没有鬼心,完全是由阴气和一道鬼气组成的。
过后常相九在715寻找,找到一个用纸折成的莲花,里面写着:供奉冤苦大士刘娜娜功德金身。
常相九说这种法术叫做鬼菩萨,是专门为鬼魂吸取信念力的。7楼的那些女生之所以全都被迷成那样,恐怕是被蛊惑成她的信徒,每天半夜在715门口磕头祭拜呢。
“嗯,是我。”女鬼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是真的没有表情,嘴都没有动,要不是屋子里只有我俩和常相九,我都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
我有些郁闷,我家的清风说话都挺正常的,这女鬼绝对属于另类。相遇两次跟我说话都不张嘴,非要玩儿腹语,这是扮武林高手吓唬我的意思?
我此时是真有点儿生气,她在宝儿寝室楼作祟,迷惑了任菲和二十多个女生也罢了。现在咋还出现在我们学校了呢?难不成是为了报复我来的?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这女鬼那天被我打散分身之后,恐怕积攒许久的信念力也被我打散了。
于是她跟着我,又与一直呆在我们教学楼的寿衣老鬼狼狈为奸,迷住了回来拿东西的李鹏,目的是等我出现报复我。
我不耐烦的看着她,手已经结起了金刚印,威胁道:“怎么着?看你这意思是想找找场子,跟我再划划?”
一次被她折腾成那样,是因为我对她的本事不了解。现在我敢保证,无论她是本体还是分身,以她那点儿道行都用不常相九,我能收拾她。
女鬼听完我的话后呵呵一笑,一点儿都不害怕,跟我说:“人我可以还给你,谈谈条件如何?”
笑话,一次次的跟谁俩蹬鼻子脸呢?一个女鬼还要跟我出马弟子谈条件,治不了你的抽风病,老子不是好兽医!
我冷笑一声,心默念六字大明咒,手的金刚印已经冒起了亮光。
“干掉你,人我可以自己找!”说完,我准备冲进去给她一下子。刚才那些鬼魂我不杀是因为我可怜他们,但是这女鬼害了这么多人,干掉她都算是替天行道。
我没想到女鬼脸没有一点惧色,她不躲不闪的笑道:“我没有鬼心,也不是本体,你杀不死我的,谈谈条件对我们都好。”
我已经快要印在她额头的手印还是停了下来,她说的对,她身一点阴气鬼气都没有,显然不是本体。
我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以她的道行根本做不到这一点,背后帮她的人才是问题的关键,到底是谁?
女鬼见我手的手印散去,呵呵一笑,幽幽的问我:“关于我的故事,你想不想听听?”
“要讲快讲,有屁快放,别他妈吞吞吐吐的。”我没惯着她,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我最烦那种卖关子的,要是有人跟你说“我告诉你个秘密,你想不想听?”你不让他说他一定会憋死。既然问了是打算说的,墨迹啥呢?
女鬼听我骂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开始讲述起她的故事来。
她叫刘娜娜,生前是盖州农村人。她在高的时候喜欢了一个学长,学长她大一届,家境优越人也长的挺帅。学长跟她是在开学军训时认识的,她当时正在来例假,站完军姿后有些脱水。对于人生地不熟又内向的她来说,根本不好意跟教官和同学开口。
当时解散了,所有人准备去吃午饭,她因为暑正在操场边吐,学长出现了,递给了她一瓶水。刘娜娜觉得阳光下学长很帅,让人很有安全感。
我听到这里有些好笑,怀春少女的脑袋果然不是常人能够参透的。她们往往喜欢那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忧郁男,或者是困难时刻伸出援手,以阳光做背景的花花公子哥。
刘娜娜说学长是她在学校里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自那以后,学长总是动不动的带她吃饭看电影,这对于从农村进城有些自卑的女孩来说,无异于在心里种下野草,长势难以控制。
但是慢慢的,她发现学长开始对她若即若离,好的时候对她非常好,各种玩儿浪漫。等她有事情想要跟学长倾诉的时候,学长总是以各种理由躲她,弄得她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