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卫生间开始边哼歌边冲澡,我发誓这是我会自己洗澡以来,沐浴露用的最多的一次,最可恨的是宾馆没有香水儿·····
等我洗了半个小时兴冲冲的出来后,我遗憾的发现故事已经讲完了,宝儿骑着被子睡的那个香啊,我有心趁人之危又不敢·····更加尴尬的是她睡觉不老实,基本已经没我趟的地方了,我光着膀子觉得一阵阵反冷,无奈之下我只能穿好了秋衣,然后在她脚下找个位置委了吧屈的睡了。
我刚躺下常相九和胡菩淘出现了,虽然我知道他们是仙家,本体是一条大蛇和狐狸,看待人肯定不如看动物顺眼。但是善妒是男人的本性,我立马用被子把宝儿的大腿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示意常相九他们出来说话。
到了走廊后,我点了根烟放在窗台,见到常相九陶醉的用鼻子狠狠的闻了一口,我自己也点起了一根抽了两口,胡菩淘鄙视的看了我俩一眼。她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烟不是好东西,我也知道她们胡家是修炼正统仙法的,对于烟酒一类的东西不怎么感冒,但是想让我戒烟想都别想。
我跟胡菩淘笑了笑,然后问他俩:“原来你们跟在我身边啊,那为啥之前我跟你们说话不理我呢?好家伙,我还以为我这次是孤身前来的呢。”
常相九跟犯了大烟瘾似的,抻着脖子趴在窗台不停的吸烟气,几口下来烟着完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又点了一根放在了窗台。
“你们那教学楼里有不少脏东西,你刚绕到后楼我俩发现了,有个有点儿道行的盯着你呢。你们开了七窍的地马在邪祟眼简直是最好的容器,他们附身捆窍都方便。我俩在你心窍里他没发现,是憋着他敢动手收拾他,没想到音杏那丫头直接现了形。”胡菩淘瞪了常相九一眼后跟我说。
“啥?我开着阴阳眼呢?我是感觉那大楼怪怪的,但是我咋没发现有啥玩意儿呢?”我问胡菩淘。
这时常相九终于把第二根烟吸完了,瘾头子过足了终于开口了:“你那阴阳眼是那么回事儿,那栋大楼阴气太重,所以你根本看不出啥来。九哥得提醒你一句啊,以你的道行维持阴阳眼一直开启按说也够了,但是那样你的道行无法寸进了,好不容易打坐修来的全开眼用了。所以以后不到关键时刻别开,你当好玩儿呢?”
我听完一惊,下意识的问道:“照这么说,我还能不能去学了?不能个学还招啥脏东西吧?”
“那倒不至于,平时白天人多的时候没事儿,再厉害的厉鬼也不愿犯众怒,人多阳气重他出不来,再说我发现那些脏东西有点儿古怪,并不自由,好像有人拿这里养鬼似的,将它们都束缚起来了。”常相九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好像也有点儿想不明白似的。
胡菩淘好像嫌弃常相九说话太墨迹,打断了他跟我说:“总之你记住放学后别在那里逗留行了,咱们既然遇见了不能不管,反正以后日子长着呢,早晚能弄明白咋回事儿。最后提醒你一句,早点儿睡觉,别总想那些恶心巴拉的事情,杀盗淫妄邪都是最损修行,果报也是最重的。”
胡菩淘说完这句话后,拉着常相九一把闪进了我的心窍之。她末了这句话给我说的这个郁闷,她这是说我跟宝儿呢,我心说你把我当成啥了,宝儿不同意我能乱来么。
一觉醒来太阳高照,宝儿跟我说她陪我报完到要回学校了,今天学校社团有活动,所以她们的奶茶店要开门营业了。我跟她说那早点儿回去吧,报道我自己去行。
宝儿听我这么说也没再坚持,我送她了公交车,然后独自一人往报名处的方向走去。其实我妈的担心有点儿多余了,我这么多年自己照顾自己还是挺讲卫生的,相反我倒是担心我的室友有那种脏鞋臭袜子满屋飞的······
新生报名处在民政学院的主楼,是由收发室临时替代的,我到的时候已经排起了长龙,我心说看来我们这个专业也不像我想的那么差劲,这不报名的也有不少呢么。
哪知道,等我排了半个小时排到我的时候,接待的女老师一听我是殡仪专业的,用鼻子孔看了我一眼,然后跟我说殡仪专业的报名处二楼左拐第三间屋子。在一阵哄笑之后,我开始顺着人群往外挤。
二楼可谓是异常冷清,第三间屋子门牌写着杂物室,我不敢确定的敲了敲门,得到一声请进的回答后,我推门进去,发现里面歪歪扭扭的站着十来个哥们儿,发型更是另类。板寸、卡尺什么样的都有,最显眼的还属最靠里的那位。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长得五大三粗的,最显眼的是他剃了个锃明瓦亮的大光头。
我还以为他是送孩子过来的家长呢,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丫的竟然跟我一样,也是个学生。
来之前据说学费只有四千多,结果接待的老师拿出一张纸条来我们全傻眼了,面写着六千一,我还没说话,大光头先炸庙了。他声音跟从破锣里发出来的似的,吵吵把火的问:“招生的时候不说学费四千六么,这怎么个破学还带涨价的呢?”
他这个质疑受到了在场十几人的一致响应,当然也包括我,满脸青春痘的年妇女眉毛一挑,喊道:“那是学费,我收的是学杂费,书本教具不要钱的啊?一口一个破学校,不爱拉倒,看看哪个学校要你们?”
看得出来我们这个专业的都是社会的精英,听完她这话各个撸胳膊挽袖子的,那大光头脾气更冲,眼瞅要抄凳子了。还好他身边一个哥们拦住了他,拉他那位也挺会打扮,将将一米七的个头,留着一头披肩发,那纤细的小身板要是穿身女装,任谁看背影也不会把他当成爷们儿。
其实这些人也是咋呼咋呼,总不能刚来头一天打老师,何况还是个女的。收费的也是个滚刀肉,把笔往桌子一扔,抱着肩膀甩着一身肥肉开始群体嘲讽。
屋里吵的乱哄哄的,这时开门进来一位大叔,看穿着像是个领导。大叔先是象征性的批评了收款妇女两句,接着夸我们都是社会的栋梁,什么专业不重要,出去以后一样吃饭,让我们别看不起这个专业,毕业后找到了对口的殡仪馆,除了工资不说,小费啥的贼拉多。
一场闹剧此收场,我们这些人交完了学费后,大叔亲自令我们去学生公寓。我本以为学生公寓是在校区里面,没想到大叔直接带我们出了学院过马路,然后七拐八拐的绕了两三条街,要不是我们人多,我还以为他要把我卖了呢。
来到所谓的学生公寓后我们全都傻眼了,竟然是一栋只有一层的建筑,外面的墙皮铺的全是旧了吧唧的八几年的马赛克。我看了看旁边一栋窗户面红色的不干胶贴纸写着:搓澡五元,抠了一半还没抠干净。我指着不干胶大字傻乎乎的问年大叔:“劳驾,我们寝室还有这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