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之前种种古怪的感觉我终于找到了原因,虽然很细微,但是血魃似乎是有意的在复制女煞星的动作,所以才会偶尔有慢半拍的感觉。但是每每女煞星将要面临秦五爷攻击之时,血魃总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反应过来。以符咒操控的尸体,他的一举一动和反应都要靠操控之人,这血魃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灵敏了,他这是怕女煞星被除掉,暴漏了他没有被控制的事实。
不对,不仅如此。之前这血魃没有变化之时,我只感觉他是栩栩如生,当时我还没过多在意。只当是古时期的特殊防腐技术,此时通过和秦五爷的对我才发现了他最大的漏洞。
秦五爷一个活人化僵,他身都布满了腥臭无的尸气与死气。这血魃如果是僵尸的话,他身的气息竟然跟活人无异,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他是活的!
按理说平时我还是个很谨慎的人,甚至我的一众仙家包括我师父,都嫌我办事瞻前顾后实在太怂,但是此刻的我不知道怎么了。想通了种种问题后,心简直是怒火烧,好像是发现女朋友给我戴绿帽子还生气。脑海不停的萦绕着一句话,“你敢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越想越生气,只觉得脸蛋子发热气血涌。我当下从腰间抽出了善恶杖,指着正在跟秦五爷拼斗的血魃大骂道:“你个老而不死的直娘贼!给老子受死!”
我骂完这一句要窜去跟血魃拼命,身突然间一阵发冷,紧接着感觉腿好像被人捆住了,我直觉以为是血魃搞得鬼。心那个恨别提了,张嘴正要骂,觉得嘴好像也张不开了,那种感觉好像是风了,整个脸颊木木的。但是我心里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浓浓的怒火和恨意。
我还在努力挣扎着,突然间传来阵阵的梵音,好像无数个老和尚化作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吵得我脑袋都快要炸了。我疼的想要用手去抓脑袋,但是浑身下被束缚的感觉更强烈了,我根本动不了。剧痛使我额头见汗眯起了眼睛,眼角余光却发现张爷不念咒了,手的铃铛也被他仍在了一边,他像是恼怒我刚才骂的那一句,竟然合身像我扑了过来。
张爷的举动让我心发沉,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招了,现在我根本动不了。眼瞅着张爷眼睛通红都已经冲到我眼前了,一旁的周童和虎子也动了,他俩一个化作阴风,另一个手里抓着鲁班尺,不由分说的和张爷打了起来。
还没等我庆幸有人保护,我发现失去张爷控制的女煞星还在拼命的攻击秦五爷,而血魃也依旧在学习女煞星的动作,玩儿的乐此不疲。甚至好几次血魃动作做反了,竟然还滑稽的立马一跳纠正过来。这是在闹哪样?
反观虎子、周童跟张爷三人,他们此时显然也打出了真火,虎子掐了个手决后,鲁班尺散发出莹莹金光,举起尺子当做砍刀,直接剁向张爷的脖子。还没等张爷还手,一旁的周童好像是嫌弃虎子碍事儿似的,头也不回的给了虎子一脚,然后自己一双鬼爪缠着黑气直奔张爷面门抓去。
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急眼了,骂了声找死后,本着周童后背是一尺,三个人各自为战打的疯狂,眼睛通红口还不停的叫骂着,招招不离要害不说,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刚刚有所平息的怒火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脑袋只有一个想法,那是将眼前这些不仁不义的全干掉!随着怒火的燃烧,那种令人头痛心烦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像是从心底深处传到脑子里似的,疼的我青筋直蹦。
随着一阵金刚陀罗尼神咒念罢后,刘浪阴沉的声音从心传来:”守住心神不要动怒,咱们招了,这里是一座幻阵!“
“啥?幻阵?啥时候被算计的?”对于刘浪的说法我有些不敢置信,因为一点招的前兆都没有。我历练浅可能没有发现,但是在场之人有本事的多了去了,以张爷、秦五爷,和长青子他们的道行,难道也能稀里糊涂的堕入幻阵没有察觉?
我一边想一边看向场的争斗,越看心里越寒。刚才由于怒火攻心,脑子里乱糟糟的才没有觉察出来。此时再看墓室里的场景处处偷着诡异。一直生死不知的长青子此时已经站起来了,胸前被秦五爷抓了一把的地方此时黑气缭绕看不清伤口如何,他眼神愤怒,走一步咳一口黑血,即使这样还是拼命的催动五雷正法攻击血魃。其实也不能说他是有意攻击血魃,而是血魃正好窜到了他身前。现在这里拼斗的众人已经没有了目标,基本是看见谁跟谁拼命。
连虎子和周童二人此时也是一个样子,俩人裹着张爷打的不可开交,好像相互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完全忘记了争斗的初衷,根本是为了拼命而拼命的样子。
我害怕他俩有什么闪失,焦急的问刘浪:“代教主快想想办法,虎子人不错,周童是咱们自己人马,他俩这么下去万一有点儿什么闪失咋办啊。”由于情绪波动,心的怒火又开始燃烧,发现这个兆头后,我紧忙开始平息心神,刘浪也开始再次在我心念起了金刚陀罗尼神咒。
正在此时,远处靠着墙壁大口喘气的孙紫林突然喊了一声:“小高先生,守住心神不要动怒,这主墓室有些不对头!”
顺着孙紫林的喊声望去,此时这个梳着大背头的家伙满脑袋是汗,竟然已经开始盘膝打坐了。此人果然不简单,我说为啥被秦五爷踹了一脚后,他像是被打成重伤似的在那不停倒气儿呢,感情是他早发现了幻阵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还好心的开口提醒我是所为哪般?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不是傻子了,对于孙紫林的提醒我更多的是警惕。现在除了刘浪以外,也我们两个理智还在,但是我不敢随随便便的相信他。于是我努力平复着情绪,隔着战场质问他:“孙前辈好手段,隐藏够深不说,竟然能够发现幻阵,是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阁下到底是哪条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