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这话说的我挺感动的,她虽然嘴这么说,但是我心里明白,她考虑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钱谁挣都是挣,她是希望能给我拉一单生意。至于她有没有让我在她爸面前表现表现的想法我不知道了。
我笑着跟宝儿说:“行,我一会问问老仙儿,看看现在能不能看事儿。你一会把叔叔电话给我,要是行的话我明天直接联系他。”
“有啥不行的。”宝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跟我说:“算办不了,你不是还有报马呢么?别的不说,你去给我爸把把关也行啊。”
宝儿心思总是这么细腻,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笑着跟她说:“行行行,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那孤明天一定去。”
“呦呵,还跟我装孤家寡人了是不?我要是爱妃,那正宫娘娘是谁啊?”宝儿拿腔作调的问我。
女人这种动物果然是神的,你一不小心会招。我想都没想的喂了两声,然后装作信号不好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琢磨了半天,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刘国富的案子线索有了,难难在我没有人脉。宝儿她爸是啥人啊?人家干那一行黑白两道平趟,那人脉少的了么。我要是把这件事儿办成了,以我跟宝儿的关系钱我是不能要,但是请他给我找找关系走走后门儿总行吧?
这叫啥?这叫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想通了这一点,我立马一骨碌从床爬了起来,来到堂单面前凝神静气的往里看。我顺着面的名字一个一个的看了过去,发现各排教主都不在,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这一下我可有些犯难了,管事儿的都不在,找普通的仙家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做的了主。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挨排的点五根教主香,突然间发现我师父名字下面的一个名字闪了一下,接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青年从堂子里飞了出来。此人长得剑眉星目,抱拳朗声道:“我乃清风刘浪,是掌堂教主坐下执印童子,地马扫视堂营可是有什么事情?教主们去地藏王菩萨坐下听讲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
这仙家长得器宇轩昂,是名字怪了点儿,叫刘浪。不过我没敢笑,人家可是执印童子啊,令旗剑印是堂营四大法宝,对于仙家们都有着生杀大权。这位既然能够做执印童子想必道行低不了,我师父不在他估计能直接代表我师父发话。是不知道他作为清风,受不受我太爷爷和曾祖爷爷的管辖。
我客客气气的对刘浪抱了抱拳,然后将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刘浪没有犹豫,当下点了点头跟我说:“教主走前跟我吩咐了,从即日起,我们堂营可以出马办事儿积累功德。地马别看咱们堂营正副教主都不在,凡是能得了堂单的,没有一个本事稀松的,明天的事情尽管放心。不论事情棘手与否,咱们肯定把这头一炮打的响响亮亮的。算咱们解决不了,我直接给教主们发虎威印,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有教主催马落座!”
怪不得人家能做执印童子呢,说话铿锵有力,办事儿雷厉风行。我现在是真佩服我师父有识人之明,刘浪的道行我虽然不清楚。但是人家这办事儿能力,要是放在某个公司也绝对是管理层。
有了他的保证,我心里完全托底了。明天给宝儿她爸办事儿有三个意义,其一,关乎我在宝儿她爸心里的印象。其二,也能让我对我仙家的本事有个直观的了解。其三,也是目前来说最主要的,能不能把事情办好办漂亮,直接取决于我能不能开口求宝儿她爸接下来的事儿。
啥话也别说了,抓紧时间床睡觉养精蓄锐。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出马办事儿,想到明天老子将要大展神威,我竟然一时间激动的有些睡不着。
没关系,对于失眠咱们不是有古老而效果显著的办法么?那是数羊。
我闭眼睛平心静气的开始数,一只羊,两只羊,呼···········
第二天一大早,我给我们老班打了个电话说我要继续请假。班主任问我到底咋的了,咋还连续请两天假呢。我跟她说我送我爸妈走可能是感冒了,外加还有点火,现在病的都快起不来床了。到底请几天假还不一定呢,只能哪天好了哪天去。班主任对于我的理由倒也没说啥,跟我说让我好好休息,来学的时候把医院的病例条带来·······
甭管咋说,假是请下来了,病假条这玩意儿以后再说,到时候我看看某宝有没有卖的。
请完假后,我来到堂子前准备香,发现堂子里的仙家们都在开会。胡黄常蟒清风烟魂,外加医堂的仙家们,全部在各自堂营前集结,颇有一番厉兵秣马的感觉。只有灰家掌管的命堂依然黑了咕咚的啥也看不清楚。
我完香后,执印童子刘浪从堂营里飞了出来,跟我说:“兵马集结完毕,地马可带护身报马先行前往,有任何需求让报马传话,仙家们即刻到!”
胡菩淘跟常相九从我心窍出来领了命又回去了,我此时被这热血的场面刺激的有些激动,心对这个刘浪的印象又深刻了几分。昨晚我跟他说完睡觉了,没想到人家一大早招兵点将的准备好了。
我拿出电话,按照昨晚宝儿给我的号码打了过去。“喂,谁呀?”电话那边传来了宝儿她爸的声音,平常为人爽朗的他,今天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看来是真遇到了啥烦心事儿。
我笑了笑,然后礼貌的回道:“叔叔你好,我是天赐。”
“啊,是天赐啊,自从送完宝儿去沈阳,咱们爷俩这都多长时间没见了?宝儿不在我也是你叔儿啊,别老跟叔叔那么见外听见没,有空家来玩儿来。对了,今天这么有空给叔叔打电话,是不是有啥事儿啊?”宝儿她爸一听是我,声音倒是开怀了许多。我能听出他对我的印象是真心不错,心里还怪美的。
我哈哈一笑,故作神秘的跟他说:“说不好今天咱们要见面了,叔叔你跟我说实话,最近是不是遇到了啥麻烦事儿了?”
电话那头半晌没声音,接着宝儿她爸咋咋呼呼的问我:“神了嗨,你咋知道的?不瞒你说,叔这两天正烦着呢,确实是碰到糟心事儿了。”
果不其然,我也没继续装逼,开门见山的跟他说:“我哪有那么神,是宝儿给我打的电话。叔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跟我说说,我这堂子也立起来了,要是有啥能帮忙的,咱们肯定义不容辞。”
“宝儿这丫头真是的。”宝儿她爸假装的埋怨了几句,然后跟我说:“这电话里的,一句两句也说不明白。这样吧,你今天有没有空?要是行的话你过来一趟,地址你也知道,行不行的另说,咱们爷俩叙叙旧。”
“行,您在家等我吧,稍后到。”我当下痛快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问刘浪有啥需要带的没,如什么香炉香灰檀香啥的,或者什么黄纸符咒之类的。没想到刘浪跟我说啥也不用带,把善恶杖带行。
他不提那善恶杖我都忘了,出马前点将那天我师父给我的,说是方教主赐下的了不得的法宝。这玩意儿有啥威力我不知道,长的又丑无乌漆嘛黑的。自从到手后我一直扔在床底下了,我不明白他让我带这玩意干啥。要是有仗要打的话,我觉得我到五金店买根镐把都这玩意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