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也没回,淡淡地道:“你们将我关在这鬼地方,除了看看外面的景色,还能做些什么?!”
“想离开这儿吗?”那个声音继续道。
闻言,我有些讶异地转过了身,却见门口站了两个人,一个二十几岁,另一个是三十多岁。
年长的那个正望着我在笑。
他们不是唐启正人,他布置在这里的几个人我都见过,而这俩人我没有丝毫印象。
当下,我就笑了:“如果只是换个房间的话,离开与否并没什么两样!”
“祁老板,外面的人已经被我们放倒了!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那人道。
我看了那人一眼,微笑道:“我知道!”
闻言,那两人忽然就愣了一下,年长的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你知道?”
“难道你没听出我刚才话里的意思?!”我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点着了,深吸了一口后,缓缓道:“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为什么?”那人皱起了眉。
“等你们能走出这里再说吧!”我叹了口气。
这时,房外已经传来了打斗声,听动静,还挺热闹的。
那二人脸色一变,对视了一眼,忽然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连动都懒得动,依然悠然地吸着烟。
年轻的那个已经将一把手枪顶在我的太阳穴,年长的那个朝门外喊道:“你们最好识相点,万一走火了,大家都白忙活了!”
说罢,他也用枪顶着我的后脑勺,对我喝到:“祁老板,配合一下,兄弟也是不得已!走!!”
我看了那人一眼,笑道:“我的东西还没带!”那人一把就扯过了我放在桌上的背包,背了他自己身上,但枪依然指着我的脑袋。
正在这时,只听噗的一声,随即就听到了灯管碎裂的声音,房间里立刻就陷入了黑暗之中。然后,我就听到了两个东西倒地发出来的沉闷的声音。
看样子,刚才的俩人都中招了。
不过我知道,黑暗中他们是无法判断我的位置的,所以我马上又吸了几口烟,希望他们能看清我的位置,免得被误伤!
然后,就借着烟头的微光从那个已经倒地的人身上扯过了自己的背包。
才将背包套在自己身上,就听“呜”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飞过,接着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从窗外朝我飞了过来。
虽然房间里很黑,但外面还是有路灯的光,所以我能看清外面的情况:那是一个人,正顺着一根索从对面的房间朝我所在的房间溜了过来。
卧槽,这些家伙的装备还真的很齐全啊!
不到两秒钟,那人就已经到我面前,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还没等我开口,那人直接就将什么东西往我身上套,边套边说:“祁老板,得罪了!”
声音同样非常的陌生。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冲我来的,所以非常的配合,像个木偶似的,任他摆弄。
很快,那人就摆弄好了,还顺手扯掉了我嘴上的烟,接着就将我拉到了窗边:“你没恐高症吧?!”
我骂了一句,又道:“这绳子他妈够力吗?这里可是四楼,老子可不想被摔死!”
“放心,再多几个它也断不了!”那人说着,直接就将我推出了窗外,同时朝对面做了个手势。
头一回玩这种高空动作,确实很不习惯,身子一悬空,我的手就开始乱抓,但好像什么也抓不住。正想着这些鳖孙难道让我就这么吊在这里时,腰上马上就传来了一股拉力,我整个人就开始顺着那索往对面滑去。
刚滑出去不远,转头一看,发现那个人就在我后面。
不到半分钟,我已经被扯进了对面的窗户里。
这个房间没开灯,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
还没开口,立刻就一两人一左一右将我搀了起来,开始朝有光的地方走去,那应该是房间的门口。
虽然说是搀,其实和拖差不多,因为我的脚根本就没在走,而是在点,腋下也被人给箍住了,让人不舒服至极。
房间的外面是楼梯间,一出门,那二人就放开了我,其中一人道:“祁老板是自己走下去呢,还是我们代劳?”
我左右看了一眼,原来都俩大块头,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八,都非常健硕。想着刚才的滋味,我摇摇头道:“我有脚!”
说罢径直朝楼下走去。
走到二楼时,那二人又让我进了另一间房,然后从那间房后面的窗户到了对面的房间里。
这一片都是城乡结合部的城中村,大部分都是私人建的,独栋层高都在八层以上,而且各栋房子之间的间距非常之小,在深圳那边被称之为“握手楼”!
在用这种方式穿过了四栋楼之后,我终于被推进了一台早就停在那里的一台车里,车子马上就启动了。
车里除了驾驶员,副驾驶上还有一人,我在后排,看不到那人的样子。
这俩人好像都无视我的存在,没说一句话,一直到车子驶离了那个地方后,副驾驶的那人终于开口了。
“祁老板,我们又见面了!”那人并未回头,但他的声音却比较熟悉,应该就是我在通辽那个山洞里准备和他干架的那个人。
不看他的脸,我觉得这人的声音除了在通辽那个山洞里听过,还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闭上了眼睛,希望在这人说第二句话之前能有所发现。
我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很快,我就有了结果——这人正是我在赤峰姬家地窖旁边时,那个外国人口中的姓周的人。
随即,我就笑了,道:“周先生,世界真的好小啊!”
估计被我的话给震到了,那人很快就回过头来:正是那个傲娇的中年人!
此刻,他一脸诧异地望着我,道:“祁老板,您真的是神通广大啊!”
“怎么,托马斯没来?”我淡淡道。
此话一出,那姓周的脸上就不是诧异,而是骇然了,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来。
我趁热打铁,又给他添了一把火:“这次的信息就不止三十万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姓周的终于回过神来,很快又镇静了下来。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微微一笑,继续道:“上次你们在‘卡斯特’没有露面,就不怕那三十万打水漂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姓周的神色又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我看在眼里,并未在意,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说:“我是为钱工作的人!”
那人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道:“鄙人周杰斌,幸会!”说着还扭着身子自前排伸过了手来。想着自己还在他们手里,激怒对方我也没好果子吃,于是就伸手和他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就在这时,车忽然停了,那周杰斌先下了车,帮我打开了车门,又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