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种手术,叫**背神经阻断手术,可以切断部分**背神经,降低敏感性,不仅可以治疗早泄,还能金枪不倒。
他一听金枪不倒,没经得住诱惑,同意了,术后一个月,这哥们拆了纱布,发生了一件惊悚的事,自己完全硬不起来了—他成了永久性阳痿。
(我的建议是,千万别做这种手术)
说到这儿,他喝了杯酒:“我今年就背,就tm背啊,早泄、做完手术又tm阳痿,去医院维权还让人打了。”
周庸凑过来小声:“徐哥,我都快哭了,太tm惨了,看在都是男人的份上,咱帮帮他吧”!
没理周庸,我问那哥们,像他一样的人多么,他说应该多吧:“今天跟医院门口维权的,都是兄弟出了事的兄弟们。”
周庸问他们熟么,他说不熟:“我是在天涯论坛看见的维权帖,说今天聚众维权,我就跟着来了”。
(维权帖)
问他有联系方式么,他说没有:“就只有时间地点”。
我皱了皱眉,周庸说那群人一起上了一金杯,多少应该认识,但这哥们又说完全不认识—难道除了这哥们,其他人都是有组织的医闹?
周庸问他为什么不起诉医院,这哥们不愿多说,就说一言难尽。
跟这哥们吃完饭,留下联系方式,我和周庸叫了个代驾回家,上了车,周庸点上根烟:“徐哥,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
我说是有点,其他人可能都互相认识,就这哥们不认识,最奇怪的是,这帮人只是闹,没一人真的去起诉医院。
到家后,我上网查了下,很多人都吐槽康仁医院有问题,说明明是正规的公立医院,却把几个科室外包出去,租给莆田系公司或私人,其中就包括男科。
(公立医院,有时也会出租科室给莆田系,看病要当心)
这么看起来,确实是医院的问题—但这更应该直接举报或起诉啊。
第二天晚上,我刚洗完澡,周庸给我发来一链接,说徐哥,天涯里又发闹事帖了。
我点开看了看,约定明天下午3点到5点,所有在康仁医院男科受过伤害的人聚众讨说法,横幅纸板都有人做,自备食物和水就行。
第二天下午3点,我和周庸准时到达现场,观察了一下情况,闹事的人已经开始静坐,大差不差,还是那天那几个。
但挨打那哥们没来,我让周庸发微信问了一下,他说他公司有事,让我们好好采访,干掉这破医院。
看他们举牌静坐,我拽了周庸一把,让他假装性功能也出了问题,去和这群人套套近乎,看到底是真患者还是医闹,为什么不起诉。
周庸:“凭什么啊徐哥,凭什么我装阳痿啊,你怎么不去呢”?
我说让你去就去:“我跟旁边观察他们”。
周庸假装阳痿去跟人套话,但一直没人理他—我观察了一下午,确定了一事,除周庸外,其他人绝对是有组织性的,他们经常互相低声交谈,还共享食物,但就是不和周庸有任何交流。
下午5点,这帮人又开始收拾东西,我和周庸提前出去,上了车,在后面跟着他们,一直到他们在紫竹院路附近上了辆车牌号京nh1xxx的金杯。
跟踪的路上,我问周庸聊没聊出点什么,他说没有:“但我发现一事儿,昨天咱俩闻那个臭味,还有,太tm臭了,我怀疑是在闹事的人里,有一个大小便失禁的人”。
到了朱各庄路附近,金杯停下,几个人下了车,我和周庸停车后再追,发现这几个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我俩开始跟附近寻找。
正找着,周庸拍我一把:“徐哥你看那是谁”?
我按照他指的方向,看见一穿黑背心纹花臂的身影,拎着个塑料袋,正是那天跟康仁医院门口打人那光头。
周庸问我怎么办,我看了一圈,附近好像没什么他同伙,刚要上去拦他,他忽然和一个抱着盒子的姑娘开始说话。
说了几句,姑娘摇摇头,旁边一个手提黑塑料袋的男人又凑上来,和他聊了几句后,对方掏出盒东西递给他,光头掏出些钱给那人,那人接过钱,摇了摇头,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周庸:“徐哥,那是光头的同伙么”?
我说不像,怎么感觉像是买东西呢。
他说不能吧:“咋没人找咱俩卖东西”?
正说着话,光头开始快速往一个方向走,怕他跑了,我上去一把拽住他胳膊,光头说你们tm谁啊:“哎呀我操,疼,把手给我松开,再不松开动手了啊”!
周庸说你咋这么弱鸡,拽下胳膊就疼。
我说因为他胳膊上的花臂是新纹的,伤口还没好,所以一碰就疼。
(新纹的纹身,仔细看能发现褶皱和结痂)
周庸说卧槽:“徐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解释了一下,刚纹完的人纹身上会结痂,不过因为有颜色,看不太清,但还是有区别的,看起来会像有皱纹一样。
周庸特震惊,说这你都懂。
我说还行吧:“其实我是摸出来的,而且他这纹身还没纹完”。
光头的哥们听不下去我俩逼逼了,挥起没被拽着的右臂,一拳打了过来。
往后退了一步闪开,招呼周庸一起上来架住了他,他大喊一声你们要干嘛:“绑架啊”!
告诉他别喊:“记得那天你跟康仁医院门口打人么”?
他看了我俩一眼,开始疯狂挣扎,手里刚买的那盒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快速弯腰捡起来,是盒药,里面的玻璃瓶已经摔碎了,盒上面写着“丨盐丨酸哌替啶”。
周庸问我是什么。
我没回答,看了光头一眼,说你再挣扎我就报警了:“你不仅打人,还非法购买杜冷丁,吸丨毒丨吧”?
他不挣扎了,说你俩不是丨警丨察啊:“不是丨警丨察你抓我干什么玩意儿”。
我说这你不用管,我就想问你点事:“你那天为什么打人,是不是医院雇你打的,为什么不去打那一群人”?
“你怎么知道这儿卖杜冷丁,你要买杜冷丁干嘛”?
光头问我们到底是谁,我告诉他别瞎问了,要是不说我马上就报警,打人加买毒,怎么也得进去一段。
他有点害怕了,说和医院没关系,他打人,是因为那帮闹事的让他赔了一笔钱。
我问他赔什么钱了,他说麻药的钱。
这哥们叫张龙,是葫芦岛人,来北京务工后,一直都特没意思—直到一天,他跟快手上发现一群体,叫天安社,一帮光膀子纹身的大汉每天喝酒吹牛逼,讲兄弟义气,他觉得很酷,联系想要加入他们,却被告知需要有纹身。
(“天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