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她的脸也开始不断变化,可无论如何变化,我都能准确的认出是她。
下一秒,孙萌不断变化的脸最终定格在了一个绝美的容颜上,这张脸实在是太美了,完美的不像是正常人类。但我知道这还是孙萌。
可不知为何,我心里头生出一股厌恶感,就在这股厌恶感生出来的同时,孙萌的脸也变回了原样。
她身上的凤冠霞帔也跟着消失。
她赤身裸体站在我面前,我拥抱着她就像拥抱着一块奶油。
那之后,我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只记得在梦中,浑身上下生出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就像是毛笔在身体上轻轻滑过,就像是清晨起来的第一个懒腰,就像是卸下重担之后的轻松。
直到最后,我打了个寒颤,一个机灵,啊一声叫了出来,然后就醒了。
醒来一看,浑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怀里还搂着一个人儿。
床上则落下一片红。
孙萌竟然醒了!她脸色潮红。紧贴着我,我感觉就像是抱着一个软绵绵的抱枕。她在我怀中仰头盯着我,眼里荡漾出一层蒙蒙水汽。
“我要……”她说。
我生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感觉。
低头吻上去,再也顾不得思考。凭着本能行动起来……
那一夜,我没能睡着……
清早,孙萌躺我胸口,两只爪子不停在我胸口哗啦着。搞得我心里直痒痒。
我有许多话想说,但最后只说出来了一句话:“我会负责的。”
孙萌脸一下子就红了,头埋我胸口:“恩……”
和她调笑了一下,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怎么被关棺材里去了?”我问。
“司徒铿!”孙萌忽然生气了,在我胸口锤了一下,又怕我疼,低头吹了半天,“没打疼吧?”
我差点被她撩的撑旗杆。哪还顾得上疼不疼。
我心中了然,果然是司徒铿做的。
而且孙萌虽然中了三生三世蛊,但她还是有意识的,只是没办法行动。
她就这么被关在棺材里快三个月时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到我和包子到了剥皮村。
我问她,那我后来两次被托梦,是不是她。
孙萌一脸啥事都不关心的样子:“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说着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咬了我右胸一口,这一口正好咬在不该咬的位置,舒坦得我叫了一声。
咬完她就在那里坏笑。
我一下火了,哪能让一个妹子这样调戏?当场把她按在下面啪了一次。
这时候折腾了一晚上,肚子也饿了。
“走,出去吃东西。”我抱着孙们亲了一口。
孙萌笑嘻嘻躲了一下,我手不由自主移向她胸口,她的胸实在是太宏伟了,我爱不释手。
在屋里调笑了一下,才穿好衣服,准备带她出去。
结果一开门,张婷宇蹲在房门前,头埋在两腿间精神不振。
听到开门声,她站起来。
我注意到她眼眶通红,难道她就这么在门外守了一夜?
张婷宇虽然眼眶通红,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完啦?”
“恩。”我有点心虚。
孙萌低着头,都快躲我身后去了,她小声说:“谢谢你……”
张婷宇哈哈笑了两声:“谢个屁,快去吃早点吧,姐困死了。”说着把我们往外推。
我刚准备说点什么,她就啪嗒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之前,我看到她眼眶里有亮光闪烁。
我没说什么。
带着孙萌去外面吃早点,吃到一半,孙萌问我:“接下来咱们去干嘛呀?”
“你现在肯定不能回家。我们去北京找个人。”我说。
“找谁呢?”孙萌非常调皮的把半根油条赛嘴里,冲我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舔了两口。
我一头黑线,这丫头食髓知味,现在真是变本加厉。
“你最近不在家,所以不知道,有个老头子给我们指明了道路,在这边修整几天,就去北京的中华通古协会找个叫周二的。”我说。
孙萌还是一头不明就里的表情。我干脆把从礼乐斋出来,开白事店、斗李昂、杀僵尸……等等等等。事无巨细说了一下。
孙萌听完嘴巴都合不拢:“你……你没出事吧?”说着上来帮我检查身体。
我敲了她脑袋一下:“我要有事还能站在这里吗?”
她吐了吐舌头:“也是。”
我俩吃完早点,顺手还给张婷宇也带了一份。
结果回去一看,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穿上有张纸条。
上面就写着一句话:“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勿念。”
孙萌看到纸条,忽然转头瞄着我:“要不要去把张姐姐追回来?”
“算了吧。”我把纸条收好,叹了口气。
心中百感交集。
但现在事态还是很紧急,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就会被盯上,于是给包子打了个电话。
包子也知道咱们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对我们身边的人也就越不利。
我告诉了他地点之后,他中午就杀了过来。
他一过来就在那骂:“他奶奶的,有人把我家烧了。”
我吓一跳:“怎么回事?”
“我准备回家拿点东西,发现家附近有人鬼鬼祟祟的,跟上去就把丫揍晕了。拿完东西出来,我就留了个心眼,没从正门出去。结果刚走出一个街区,回头就看见家里起了火。”包子心有余悸道。
“难道是张知月干的?”我肺都快气炸了。
包子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反正不管是谁,我们现在的处境都很危险。
此地不宜久留,当即出城北上。
合计了一下,没敢坐火车,中路辗转几趟长途。
这一路上难的倒不是路途遥远,难的是我和孙萌初尝禁果,根本按捺不住。
长途车的后座,路边的草丛,便利店的洗手间,我们一个都没放过……
搞的包子大骂:“你他妈属泰迪的啊!”
我脸皮厚无所谓,倒是孙萌皮薄直往我怀里钻。
当然,路途遥远,时间这么多,我也不是什么正事都没干。
既然唐老爷子让我们来北京找中华通古协会,肯定有他的用意。
幸好现在这个年代网络非常发达,我很快在网上找到了它的信息。
中华通古协会的前身是中国道教协会,1989年。改革开放之后,从中国道教协会独立了出来,成立的一个新组织。
从资料上来看,中华通古协会里,是一群致力于研究古文化的人。
我直接拉到地址那一行。
中华通古协会的会址设在北京八大处。
孙萌在边上睁大眼睛问:“这些内容就冠冕堂皇的挂在网上好吗?”
“谁知道。”我耸了耸肩,唐翰篷这样神秘的一个人,个人信息都能光明正大挂在网上,这中华玄学会就这么写在百度百科里也没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