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我就想着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开口问梁厚载:“对了,之前从龙王墓里出来的时候,我听你说‘天水’来着,天水是什么?”

梁厚载一边端起桌子上的泡面,一边对我说:“就是天上的水呗,银河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那个银河。神话故事里不都说天上有条河吗,我小时就想过,天上有河,河水为什么不留下来呢,没想到在二龙湾里真见到这种浮在头顶上的水了,我当时就忍不住喊了一声天水,就是天上的水。唉,我就是这么一说,我也知道银河是星星。”

说完之后,梁厚载又问我师父:“柴爷爷,龙王墓顶上的那些水,为什么不会落下去呢?”

也就是在梁厚载说话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师父此时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在他手里,还捧着冯师兄递给他的那碗泡面。

最近师父不只烟比过去抽得凶了,人好像也变得特别容易累,不过想想也是,师父他先是在龙王墓里辗转了一天多,身子原本就很累了,后来他又见到了师伯,可还没等高兴多久师伯又不辞而别,心情也经历了一次大起大落。

想必现在的师父,身心都已经到极限了吧。

我拿过师父手里的泡面,将它放在一边,师父感觉到手里的东西被人拿走,醒了一下,我就让师父在床上躺好,又帮他盖好被子。

直到我们几个吃过了饭,师父还是沉沉地睡着。

旅馆看起来虽然简陋,可设施还算齐全,有浴室,也有24小时的热水。我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都松弛了下来,躺在床上的时候,强大的疲惫感瞬间占据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我几乎是在脑袋触到枕头的瞬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非常安稳,直到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庄师兄和冯师兄才叫我起床。

我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师父正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他今天换了一身我从来没见过的行头,原本穿在身上的旧军装已经洗过了,这时就挂在浴室的门梁上,而我师父此时身上穿的是一件黑黄相间的运动服,脚上的老布鞋也换成了旅游鞋。

听冯师兄说,师父这套行头是今天早上才买的,就连我和梁厚载,师父也一人给准备了一套这样的运动装。

师父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我说:“正好到了大理了,我想了想,还是先不回四川了,今天放你们一天假,不用做功课了。今天啊,你们就跟着我在这里转一转,看看这里的大山大水,见见世面。”

一听说有得玩了,我心里就乐开花了,梁厚载也是一脸的兴奋。

我师父这时候也转过身来,朝我和梁厚载招招手说:“赶紧起来吧,先去吃点东西。”

不得不说的是,我师父虽然一身的行头换了,可他面对我的时候,我看着穿着运动服的他,脑子里呈现出来的却依然是他穿着旧军装的样子。

这种事实在没有办法,师父穿着旧军装的样子已经在我脑子里根深蒂固了,不论他怎么改变,都改变不了他在我印象中的样子。

师父拿了两套运动服扔在我和梁厚载床上,一边还在催促我们:“快点起来了,麻利的!我知道一个不错的粑粑店,赶紧赶紧的,收拾一下,我带着你们吃粑粑去。”

估计很多去过大理的人都知道,粑粑是当地的一种名吃,那东西有点像我平时吃的火烧,但用料和制作的手法更细致。听说粑粑的种类很多,我是没有口服把所有的粑粑都尝试一遍,只吃过喜洲的破酥粑粑。

这种破酥粑粑口感松脆,咸甜适中,吃在嘴里的时候,还有股子说不出的鲜美。我最后一次吃到它还是七年前的事了,可时至今日也是念念不忘。

可对于十五年前的我来说,粑粑这个词,只能代表一种东西。

师父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就是一阵恶寒。

粑粑?那不就是……那啥嘛!难道我师父觉得尸油、尸丹还不够恶心,决心要吃那玩意儿了?

我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试探着问师父:“师父,你刚才说,要吃啥去?”

我师父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用非常慢、非常清晰的语气说:“粑、粑。”

我勒个,真的是粑粑!

看着师父脸上无比诡异的笑容,我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看向梁厚载,却发现梁厚载脸上的表情竟然很期待,看他那样子,好像是非常愿意尝试一下粑粑的味道。

不只是梁厚载,我看庄师兄和冯师兄也是一脸平淡的表情,似乎并不觉得吃粑粑有什么不对的。

梁厚载小时候在贵州长大,在贵州,还有很多被称作粑粑的美食,像糕粑、洋芋粑粑,都带着一个“粑”字。

不只是贵州,庄师兄长居的四川也有以粑为名的名吃,冯师兄虽然和我是同乡,可他见识广,也知道师父口中的粑粑是什么东西。

只有我一个人以为师父要带我去吃……那啥,我还以为除了我一个人,师父师兄他们全都疯了。

那天中午,师父果真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粑粑”店,那个店有一个很大的门牌,上面先是刻了一个很接地气的店名,在店名后面,又加了“粑粑店”这样一个后缀,一开始我还想怎么还会有这种店,可进店门以后,我却发现整个大厅里坐满了人。

当时我心里就特别疑惑,粑粑这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吃呢?

更可恨的是,那天在粑粑店门口还有一个炸臭豆腐的,我不知道那个人炸的是什么,可闻到他锅里飘出来的味道,我还以为那就是粑粑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我的心情都特别的复杂,就想着师父他们不会真的点了粑粑吧,直到吃完饭,我还没有看到想象中那副不堪入目的画面。

师父很早就吃完了,一直坐在我旁边,带着一脸怪异的笑容看着我,等我吃完之后,师父就嘿嘿笑了两声,问我:“怎么样,粑粑好吃吗?”

我非常惊愕地看着我师父:“我没吃粑粑啊?”

我这么一说,梁厚载和两位师兄都向我投来了十分不解的目光,然后我就听师父说:“你刚才当酥油饼吃下去的那些东西,就是粑粑。”

我当场就惊叫一声:“不会吧,那些饼是用X(那个字我实在不想打出来)做的?”

梁厚载刚喝了一口茶水,这时“噗”的一声全喷出来了,再然后他就和我庄师兄冯师兄一起大笑起来。

当时他们三个的笑声是这样的:“呵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啊哈,唉,呵!呵!呵!呵!咳咳,嘿嘿嘿……”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笑成这个样子,是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种笑,笑到最后,我都担心他们会笑抽过去。

多恶心的事啊,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后来还是我师父跟我解释:“你吃的那东西就叫粑粑,云南这边的粑粑又叫饵块,都是用米做的。唉,你这孩子也真是,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呢?”

就为了这件事,梁厚载和庄师兄冯师兄他们三个足足调侃了我一下午。

吃过饭之后,庄师兄就开着车,带着我们在大理境内转了起来。

师父之前说要带我们在大理玩一天,可大理这地方,一天时间哪里玩得完啊,除了大理,我们还去了丽江和玉龙雪山,光是这两个地方就耗费了我们整整三天的时间。

好在师父也没像过去那样老催着我和梁厚载写作业,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带着我们在大理附近的各个景点中游玩。

那一次,应该算是我从小到大玩得最爽的一次了,虽然在这之后我也有过很多远足的经历,也到过很多风景秀丽的地方,但从来没有像那次一样,可以这么没心没肺、毫无顾忌地跟着师父游山玩水。

直至今日,对于我来说,只有三个地方是让我念念不忘的。第一个是寄魂庄,那里是我我的根;第二个是生我养我的那片故土,而第三个,就是大理。

七天之后,我们离开大理,回到了四川。

鬼市已经结束近十天了,大部分商客都已经离川,寄魂庄名下的那家小旅店又变得冷清下来,而庄师兄也照例为我们安排好了房间。

入住旅店的当天晚上,王大富就打来了电话,说李二蛋的事他已经处理好了,不过他还是决定先不来四川了,打算跟着几个战士回一趟部队,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军籍档案。

当时给我们打电话的不是王大富本人,而是跟着我们一起进村的一个战士,他也是见王大富一大把年纪了,一个人待在村里不安全,就向部队提了申请,在李二蛋还没下葬的这段日子里,一直留在村里陪着王大富。

据那个战士说,他在电话里对我师父说的话,都是王大富写在纸上,让他照着念出来的,他有时候念错字或者发音不准确,王大富还在一旁“啊!啊!”地喊叫,好像是在帮他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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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我和阴尸打交道的经历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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