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的冲着住持嘶吼,一颗浑圆而且有力跳动着的金色心脏在我冲着住持嘶吼我的同时,从我的身体里面冒了出来,在这最后关头抵挡住了住持想要一掌劈碎我天灵盖的攻势,也将那住持推开了好几米远,不过这相应的代价就是我这个冒出我胸腔的心脏,在此刻瞬间破碎了……
而我和住持都很是明白这颗心脏就是我的佛心……住持看到这一刻之后,整个人的怒气一下子也消散一空了,很是懊恼的看着我,似乎在这一瞬间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一般,嘴唇不断的嗫嚅着,好半天之后这才看向我,问我,就为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用自己苦苦修炼才得来的佛心去换,值得吗?
我笑了笑,告诉他,只要用这个佛心换取让他向我以前一样重获新生的命运,就算再碎上无数次也值得……但是住持打断了我的话,告诉我,现在的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下他跟着他去受罚,重修我的佛心,要么就和他一起消散在这个地方……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在一直不停的冷笑,然后死死地盯着我曾经尤其尊敬的住持,一字一顿的说道……曾经的你们,教会了我什么是佛,怎样除魔……而现在,你们的所作所为告诉我,这就是魔,我应该除魔!
我狂吼着,感觉着整个身躯都不受我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漫天的罪孽和魔气似乎是受到了我此刻身体的呼唤,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朝着我的身体疯狂的涌现了过来,一股我自从修炼起了佛法后,一直没有感受过的强大力量,顿时在我的身上汹涌澎湃的爆发了出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任何衰减的趋势,越发澎湃的在我的身上滋生着,以至于让我整个瞳孔望出去的视野都慢慢的变得血红了起来……
当我透过这猩红的瞳孔,看着在我不远处,不知为什么瑟瑟发抖起来了的住持,心里不由分说的产生了一种名为嗜血的滋味,我知道我应该是入魔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获取到这么强大的力量,虽然我此刻的心里,迫切的想要将这住持撕成碎片,但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佛性,让我硬生生的控制住了此刻对我而言显得很是理所当然的嗜血……
但是当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主持嘴里依旧是之前那一席话,让我尽快做出那两个选择,否则将直接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且在我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自己此刻的心性的情况下,他甚至还出手剥夺了我怀中那已经和万劫不复无疑的男人体内那混乱不堪的佛性,直接让其湮灭在我怀中,迫使我回头……
我看着我一直苦苦守候着,宁愿自碎佛心,宁愿成魔,也不让其沦陷的人,就这样湮灭在了我的指尖,我苦苦压抑着的凶性再也控制不住了,直接汹涌澎湃的爆发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探手抓过了那住持,不由分说的将其撕成了碎片,最后更是在他的灵魂本源妄图逃脱出来的那一刻,直接将其一口吞入了腹中……”
说到这里,他的话就说完了,默默的看着我,不再说话,我沉思了一下,询问道:“就这样应该不至于让你变成这副模样吧,你最多被当做那些魔物,被镇压在镇魔殿中吧……”
“因为那之后……我将镇魔殿直接摧毁了!”()
毕竟我也看了那么多的小说,也知道利用价值这四个字的含义,一个能瞬间将一个佛门住持撕成碎片的人,那实力不可能不强,而且能够在佛心破碎的情况下,将力量提升到如此境地,很显然潜力和爆发力都无法估量,就算违反佛法的道义成为了魔,也是一个可以加以利用的棋子,再怎么说,佛门是一个以普度众生为己任的圣地,而普度众生自然分为能用一般的情况普渡和非常规的方法的普渡两种,前者自然就是广义上的念经之类的超度手段,而所谓的非常规,就是以更加血腥的方式镇压,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无论在哪里都是成立的,所以无论怎样都不应该被弄成这样的境地才对。
而听了他接下来的话之后,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家伙简直就是搅屎棍中的战斗棍啊,居然直接将镇魔殿给摧毁了……
话说镇魔殿是什么地方啊,是佛门用于囚禁无法普渡掉,或者普渡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怨魂和所谓的魔,换句简单明了的话来说,就是关着极度危险的死刑犯的牢房,且不管佛门建造这镇魔殿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总的来说,这镇魔殿的存在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整个社会的安稳。
原本不管他怎么闹,就算捅出什么大篓子来,佛门都能帮他处理好,但是这魇灵一下子将镇魔殿给直接摧毁不说,还把其中的死刑犯给放了出去,就算佛门有再大的手段这个时候都不可能瞒得住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在各界都有很大的权威的施于的压力,让佛门不得不直接下杀手。
毕竟这种打了你的脸,还要让你跪舔的事情,佛门这么几千年的历史还真的做不出来,只能为了维护尊严,干脆利落触动了一位护法,直接就将这家伙给干掉了,本来在那些大能的监视下,佛门也为了要将这消息给压下去,一出手就拿定主意要将其彻底湮灭,不让哪怕一点灵魂气息其遁入轮回,幸亏在最后关头酒肉长老念到和其的师徒身份,拼尽自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一身念力,硬生生的从那护法的手上夺得了一丝灵魂本源,并助其逃逸,才让他得以用魇灵的身份活下来,然后自己却被打入佛门的禁地,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说到这里,这魇灵眼睛里面满是悲伤,抬头看了我一眼,整个声线都显得尤为的凄惨:“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父母,或者被父母一切的孤儿,侥幸得到别人的救助,却只能看着他落得一个比我还要凄惨的下场,更害的我的恩师这么多年以来,生死不知,而我呢,只能用这具随时都可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魇灵躯体苟延残喘,能多活一天,都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了……这一生经历了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苦楚,我却流不出泪水,说实在的我真的好想哭,好想感受哭的感受啊……虽然这样很软弱,至少我不会如此的难过……”
魇灵就这样一脸悲恸我的看着我,这场景一时间让我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因为这个时候我们都是类似于灵魂体的存在,什么是发自灵魂的真实感情流露,我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的……这魇灵说的话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假话,我沉默着看着魇灵的身躯在这个时候,不断地颤抖着,他那纤细修长的十指纠缠在一起,不断的抽搐着,似乎是每过一秒钟都会受到极大的痛苦一般。
听了魇灵这么长的故事,说真的就算我以前对他没有我帅的脸再是厌恶,也被深深地触动了,许久之后才说出了我内心中最想问的话:“你既然被收去当了和尚,为什么不是光头?”
砰的一声轻响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看见魇灵不动声色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是被我之前说的这句话只给弄跪了,即便是他隐藏掩饰的再好,之前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有些无语的看着我:“大哥……你能不能问点有含金量的话题啊,酒肉长老不忌酒肉,已经犯了佛门的戒了,虽然他道行很深,归根究底也是一个俗家弟子,他的弟子难不成还能够成为正式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