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站到自己父亲的坟墓旁,看见自己父亲的墓碑以及墓碑上的照片的时候,整个人说实话还是挺动容的,在自己父亲被外界认为失去了那么多年后,老张还是来探望过自己的叔叔,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离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如此的接近,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面还是闪烁起了泪花,接过之前我随身带的一些本来要用作符箓的黄纸,勉强当做纸钱烧了烧,磕了几个头,开始对着墓碑说起了这些年的一些辛酸话。
而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专心致志的听他说这些话,而是拿出一些工具来检查老张父亲的魂魄,首先是将一碗水放在地上,然后将一根经过灵魂力量炼制了的筷子竖在水中,如果竖起来往哪个方向倾斜,就证明周围有怨气存在,这招式是找鬼最实用的招式,但是在这里却遇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失败,筷子根本就没有立起来,试了几次之后,我在其他的坟墓外试了试,多多少少都有些反应,这样比对下来,也就是说老张父亲的魂魄根本就没有在这坟墓中。
而我之所以会同意让老张在这紧迫的时间里面,举行那类似于慰问仪式的哭诉,还将我为数不多的黄纸让其作为纸钱,第一让他尽到作为孝子的义务,第二就是要为我接下来的行动做一些铺垫,这行动自然就是开棺查看,而老张所做的那些,则是万一我的猜测失误,做出的一些补偿……
将哭诉完的老张赶到一边之后,我拿起铲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挖掘起了坟墓来,这速度那叫一个轻车熟练,而这坟墓本来就做的浅,在老张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挖到了棺材板上,在他们的注视下,我一把掀开了这棺材,除了扬起的灰尘和棺底些微的尘土之外,用空空如也来形容,那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老张父亲的尸骸根本就没有在这坟墓里面!
再仔细看一看这看上去并没有被动过的坟墓,估计这尸体已经丢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从而导致已经被挖掘过的坟墓,已经彻底的恢复成了原状,我赶紧拿出夏流以前的那个罗盘,因为离开了死亡沙漠,这罗盘早就恢复了正常,攫取了一丝纸人中的灵魂气息后,罗盘缓缓转动了起来,但是除了探寻到了纸人中的气息之外,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老张父亲存在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想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按照苗道黑巫师的行事风格,这老张父亲的尸体估计被带回苗寨去垫尸底了。
垫尸底在传统中是一种很是损阴德的下葬方式,也就是名义上的尸体重叠下葬,因为古人很迷信的原因,认为将死人的尸骸,或者是活人放在墓主的尸体下垫底,垫底的后人就会世世代代的沦为这墓主后代的奴仆,生生世世无法逃脱这宿命,不过这种方法在古代大多都是皇帝为了对付政敌,担心政权受到威胁,从而挖掘其墓穴,再在其墓穴上建造墓室,以镇压其气运。
而苗道黑巫师则不然,他们的奴尸虽然大部分都源自于这垫尸底,但是其作用主要是拘魂为仆,更多的意味则是报复,有着一种鱼死网破的意味,就是一方受到了损失,必须要拉上另外一人一起受罪,甚至让其全家来陪葬,而这正好符合那被赶回娘家的苗女的复仇心态。
女人心这是海底针,不是那么好揣测的,而出轨的人反而要比没出轨的人要强势一头,反而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这倒在如今社会是一种病态的常情。
在老张叔叔惊愕的表情中,问出了那女人所在苗寨的具体位置,让他埋葬一件老张父亲的衣服进去,然后将墓穴填好后,也不管他的反应,我和老张也不敢再耽搁,便打了一个车,朝着那苗寨赶去,在半路上又接到了燕青的电话,得到了要助我们一臂之力的白苗巫师接头人的地址,在即将到达苗寨之际,从刚刮擦了底盘的地方,不得不调转方向,再次撞了底盘,让那司机在一旁叫苦不迭。
当车子停在了一家很是有着苗族风情的茶楼后,一只很是细长的手将车门拉了开来……
“等候你们多时了……远方来的盟友!”
这条细长的手臂看上去很是圆润光滑,虽然很白,但是白的恰到好处,并不像外国人那般的病态,让人一看上去就有些脱离不开的感觉,但这前提是如果这手的主人不发出一阵听上去就知道是男人的声音的话,我们的胃也不会这样情不自禁的翻江倒海了。
我和老张对望了一眼后,我打开了手机和燕青发给我的照片进行了一下对比,还是挺吃惊的,这倒不是传说中的见光死,也不是所谓的看照片迷煞千军万马,而看真身吓退百万雄师,毕竟这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太过于帅气了,电视电影中都还没有人能够和他比的,都快要接近那些动漫的角色了,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当他真人真真实实的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只想说……怎么可能,还有人比照片长得好看,这一定是一个女孩子……一定是一个女孩子!
看我颤抖着点了点头,老张就将车费结了,便下了车,顺便将目瞪口呆的我拉了下来,正当这司机忙着调转车头去修理自己的底盘的时候,这接头人猛地从我们身边窜了出去,张开双臂像一个挣开翅膀的白头翁一样,拦住了这已经开始加速的车。
这一举动顿时将油门踩到底了司机吓得魂不附体,也亏得他反应力比较迅速,很是恰到好处的将车煞了下来,不过代价就是整个人脑袋一下子撞在了方向盘上,这司机颤抖着将窗户摇了下来,有些气急败坏到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你这是在干嘛啊,不要命了啊!”
这男人面无表情,收回了张开双臂的架势,将手向前大跨了一步,伸出了手:“大叔……你还没有撕发票啊!”
在他话说出来的这一刻,我和老张再加上头晕目眩的司机,全身上下都蔓延开了一种名为晕线的情绪,感情这家伙以这种自杀式袭击的方式,将车给逼停,就是为了要发票……一个发票比命都还要重要了?
“大哥……发票有那么重要吗?”
我在这个司机要吐血之前,走上前去,想要把这个刚开始看还觉得挺正常,但现在看上去可能脑子受到了重创的人给拉下来,但是他并不为所动,那招牌的动作并没有改变,甚至还往前面伸出去一点,都要碰到那个司机的脸上了……
“再说一遍……发票!”这一幕让一直逆来顺受的老张都看不下去了,也要上去拦,而这人狠狠的瞪了老张一眼,将老张给吓了回来,“发票作为经济交往中基本的商事凭证,是记录经营活动的一种书面证明,是加强财务管理,保护财产安全的重要手段,是财务会计核算的原始凭证,是税务稽查的重要依据,是维护社会经济秩序的重要工具……也就是说发票的国家很重要,涉及到国家的事情,一概不能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