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传来了两道很是尴尬的咳嗽,接着便是许久的沉默,好一会儿,郑国锋才有些迟疑的开口了:“昨天王东升死了你是真的知道的,和之前的那些死者的死相一模一样,被串死在了旗杆上,我们都算是目击者,也知道了这件事完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据我所知王东升昨天下午就回到了家中,家校通的显示不会骗人,从他家到学校的距离还有车辆的发班,他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学校的,所以只有可能是鬼……或者更恐怖的东西才能做出来啊,再在这个学校带下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艹,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理直气壮的蹬鼻子上脸?
“我都说了,我知道怎么破解这个局了,还有这么多废话,真不知道你们之前非要作死去调查这件事的勇气跑哪去了,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作死特么的也得给我做到底!”
又是两道异口同声的咳嗽还有一阵同样默契的沉默。
“就这么说吧,要破这个局,还真需要你们,而且是缺一不可!”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和离开有关的想法了,我只是想知道,什么事非需要我们两个人参与不可?”
“我需要国锋你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进入学校的档案室,而伟华你需要用你实验室管理员的身份进入实验室,你们各自需要从中得到的……就是二十年前学校发生的一件凶杀案的档案和二十年前的那本花名册!”
挂断了黄伟华的电话后,我再次翻看起那两条短信,该说的都和他们说完了,但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空的慌。
未知是恐惧最佳的催化剂,我现在虽说摸到了这事件的一点端倪,但对于那个幕后黑手的恐惧并没有哪怕一点的衰减,相反越是随着案件的推进,我对这个人的敬畏越发的增加着,虽然不知道给他发信息的人是谁,不过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那个人一定是对我有过长时间的监视,这个世界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没有所谓玄幻那一套,就算他鬼迷心窍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不会引起我的注意,或者我身边人的注意,因为我压根就不相信燕长弓这个死变态不会派他的鬼仆来窥探我的隐私,而燕长弓同样能做到鬼迷心窍一个小山坳。
换句话说,这个幕后黑手不被燕长弓发现的唯一手段,只有可能是他隐藏在这个学校中,甚至……他极其有可能是以我同班同学的身份来监视了三年或许更久!
而因为幕后黑手的介入,警方和校方对这凶杀案有心无力,而且我并没有留手机号给别人的习惯,所以知道我手机号的人非常少,抛开我彻底信任的人,只可能是学生会还有我的同班同学有我的手机号。
但是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我在宿舍里面进入到镜子的事,并没有人知道,如果真是所谓的阴谋或者恶作剧,给我发信息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而那短信来的时机正好是在我刚从镜子里面出来没多久,这又打破了我心中对于阴谋论的所有概念。
如果非要硬找一个解释,只有可能有人在我的身上或者我身处的环境安装了监控器,还是一个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器。
我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检查了一次,又仔仔细细排查了一下室内的环境,但出乎我预料的是,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心,将王笛和鬼婴放出来探查了一下这个房间中任何有可能安放监控器的地方,我没有放过任何角落,甚至连地上的玻璃渣都翻了一个遍,可最后仍旧是一无所获,很明显监控器之类的东西纯属我的臆想。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我通讯录里面的人统统播了个电话出去,得到了清一色的空号回复后,硬着头皮往学校外面冲去,在鬼婴还有王笛的帮助下,最后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绕回了宿舍……
“您好,您有一条新的短信来自您爸爸!”
我翻着白眼看了看那条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
“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如果你,不用鬼迷心窍强制给我的手机弄这样一个语音提示的话……”
我如是的回复道。
我也不知道黄伟华他们究竟多久才能把我交代的事情给办妥,心里有些焦灼,也有点空的慌,于是,我摸出纸和笔,在寝室里找了个本子研究了一下符箓的画法
等到了约莫十一点左右的时候,黄伟华的电话终于来了,告诉我事情已经办好了,叫我抓紧时间到阶梯教室来一趟。
得到了这个消息,我也没有磨蹭,很快赶到了教室。
阶梯教室很大,但显得很是空旷,算上我的话,教室里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而阶梯教室可是有一千多个座位。
这几个人都是我的老熟人了,有作为牵头人的学生会会长郑国锋,团支部书记刘鹏,黄伟华,还有几个在学校里面成立了灵异社,热衷于灵异事件的狂热者。
这几个人看到我来了,脸上都是一喜,先和闲聊了几句,大致是互相吐露一些最近遇到的怪事,我自然有所隐瞒,所以也没有去深究他们嘴里说出的话的真实性,各自心里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闲聊很快就不了了之,眼见得气氛开始有些尴尬,郑国锋只能很是无奈的板着脸,开始言归正传谈及起了之前我交代他调查的事。
“阿斌,你刚刚才加入进来,在你来之前我们针对你交代的那些事,做了一些调查和推理,对案件的性质有了一些了解,然后才把你叫过来的,所以有些细节你并是很不了解,所以在给你说结果之前,我先为你讲讲你来之前,我们几人的研究结果。”
我点了点头,郑国锋这个人的确是有点脑子和手段的,如果光靠我们三人,就算掌握了大致的方向,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上午的时间,将按键的进程推进到这个地步,所以在场的那几个灵异社的社员可谓功不可没。
这时,郑国锋看到我点头示意后,就继续说了下去:“学校里面发生的这个凶杀案,一共持续了多少天,就有多少人惨死在旗杆上,而且是像串烤串一样硬生生的串死在旗杆的正中央,照理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了,丨警丨察和学校,乃至报社都不会错过这个噱头,当然前者肯定是想要把这件事压下来,报社肯定会尽可能的进行曝光,但是奇就奇怪在这三者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没有一方表现出了对着案件的关心,而且警方的电话,只有案发后才打得通,这时丨警丨察才会赶来收尸,封锁消息,最后便会诡异的给出是那些人都是自杀死亡的结论。”
说到这里,郑国锋话锋一转:“这件事没有引起社会的关注还有一点……你们难道没试着发过和这件事有关的微博吗?”
在场所有人被郑国锋的一句话弄得有些发怔,但随即眼睛里的光又暗淡了不少。
我因为这段时间事情有些多,所有还没有来得及发一条,听郑国锋这么说,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发了一条和这有关的说说,发现微博并没有发出去,而在右下角还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