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小心,饭都吃到鼻子上了”她轻轻的捻过指尖把我鼻子上的米粒拿掉,她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搞得我浑身的酥麻,我心中却不禁疑问,这个女人为何如此,也只有景林才敢与我有这么亲昵的动作,而她!一个风*一如青春年少时的犹如妙龄少女般的中年女人,她想干什么?
“好吃吗?”
“好吃”
“吃饱了吗?我再去做些?”
“饱了。饱了,再吃就吃撑了”
“云云姐,既然吃了你做得饭,我就有必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给你讲一讲了?”
“好,你说”
“小弟不才,昨晚没有任何发现不说,还差点惹出祸端,不过,请你放心,厉鬼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离开”
“惭愧,惭愧,是我不对”女人扼腕低首变现的非常愧疚,她接着说:“我怕你担心害怕,不敢只身前往我那间闹鬼的店铺,所以,里面闹鬼的事也一直没敢与你讲,说来真是惭愧啊”。
“姐,你多虑了,你也不必愧疚,你讲不不讲那吊死鬼就在那里作乱,我早能想到,所以说,没有什么关系的”
“但愿,你没有讲假话,那样的话,我就愧疚死了”
“没事,我是阴阳先生,比这吊死鬼的更恶得东西,我也遇到过,用你的话说,早就习惯了”
“你们世界里的那些东西,我虽然不懂,但,我还是想把店铺里闹鬼的事给你讲一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那样的话,问题,不就更好解决了吗”
“也好”
“自从,那女人在我门店里吊死之后,不长时间,我家隔壁店铺的女主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整天嚷嚷着说,活着没意思,上吊死了算了,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她讲着玩,到后来玩真的了,几次拿着上吊的绳子要在她家店铺的二楼上吊自杀,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她人早就没了,我听她丈夫说,她拿着的上吊的绳子居然和我家店铺吊死的女人用得绳子是一个颜色”
“不是一个颜色的事,而是那根绳子本就是你家店铺上吊女人死后送给她的”
“什么”赵云云听了我的话,一时惊恐,竟然,一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碗,碗很‘清脆’的摔碎在地上。
“一根上吊绳,至少要收上三条人命,它才会失去邪性,然后,化为乌有”
“下一个会是谁?”赵云云惊恐不已的问。
“第二个还没有死去,就不会再有下一个!”
“我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世间还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发生呢?”
“对啊,世间包容万物,相融相息,谁又都能讲得清呢?”
“是我多嘴了,我该问这些的”
“你还是讲一下你的店铺周边还有比较离奇的事情发生过吗?”
“有啊,当然有,除了上面那个上吊未遂的女人,还有一个女学生姑娘在我家店门口被一辆脚蹬三轮车撞到,她的后脑勺正好磕到我家的水泥门台上给活活磕死了,大家都说是上吊的女人作怪导致的,还有,就是前几个月发生的事,我们这条商业街上重新粉刷外墙,一个工人在给我的店铺粉刷二楼的时候,不慎掉落,直接摔成高位截瘫了,当时,出于连带责任,我还赔了一些钱呢!”。
“比这更可怕是,自从,我这间门店里吊死这个女人之后,一到后半夜就会出现一个老太太在这条街上游荡,她挨家挨户的敲门说,她是来找女儿的,她女儿就是在这里上吊死得,而且,她每当走到我这间门店的时候,她就会坐在门口嚎啕大哭,嘴里喊着,‘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每当,这个时候,店铺二楼上就会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听左右邻居说,有人在里面疯狂的砸她们家的墙壁,而且,惨叫声连连,都是,‘我喘不上气来了,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快救我下来,我肚子里还有孩子……我不要死’,
听女人讲到这里,我还是惊着了,这件事情比我想象中要复杂许多,吊死鬼,她上吊前肚子里还有孩子,一尸两命,这下好了,不仅有吊死鬼,还有英灵,而且,还有,一位鬼老太太。
“你见过那个老太太没有?”我问。
“没有,只是听保安和物业委员会这样说”
“那老太太早就死了,所以,她才能找的来……”
“这太可怕了”女人赵云云一下子捂住自己惊大的嘴巴。
“不要讲这些了,我们还是聊些其它,放松一下吧”
我无心提议,女人赵云云说好,她应完,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径自走到钢琴面前,随手的拿去遮布,轻轻拭去琴键上的灰尘,她静坐在那里,把飞瀑般的长发挽于耳后,她又慢条斯理的卷起裙带撸起衣袖,露出纤细白嫩的手指,她长舒一口气,手指便落到琴键上形成一支旋律优美高山流水般的曲子,不禁让人心意盎然。
我问她如此好听的旋律是什么曲子,她慢条斯理的回答说,世界名曲,《致爱丽丝》,我不懂装懂的敷衍说,‘难怪这么好听,原来是世界名曲’。
我话音未落,她的曲风‘突然’变得高亢起来,有种疾风骤雨撕裂欲要爆炸的感觉,旋律听起来粗狂,却像是一种诉说,一种宣泄,我便不自觉的问;
“这又是什么曲子?比刚才的激烈很多”
“贝多芬的《生命交响曲》”她言语轻轻的说。
“哦,知道了,你弹得真好听”我给予赞赏
“是么,居然,还有人夸我弹琴弹得好听,是我教我女儿的,可现在我还没有她弹得好呢!”女人一提到自己的女儿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
“她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
“是的,她很优秀……”
我站在那里有些茫然,中年女人赵云云依旧端坐在钢琴前,讲来说去,不知该讲些什么好了,我暮得抬眼望见角落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精妙绝伦的油画,我指着墙壁上的油画有话无话的赞赏:
“那幅画真漂亮,虽比不上山水画的大气磅礴,但却是那么的写意,那么的真实,那些,所有的上乘之作,它们的笔触从不花哨,最讲究自然流畅,画笔落处,越是显得朴实无华的,就更显得弥足珍贵,所以说,越是接近自然的,就越真实”
“那是我画得”
“你”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平常我们总是夸赞别人,‘你真多才多艺’,但是真正多才多艺的人真不多。
“对,是我,一幅非常简单的画,或者说,是我画着玩的,却被你解读出那么多的含义,你比我还懂画”
“我是听我师娘讲得,她的刺绣非常绝妙,她说作画和刺绣是一个道理,把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和你最想表达的东西跃然纸上或布上,那样,你就能越容易看透事情的本质”
“我想你们一定不是凡人,你们能看透的东西太多,你们有那样的能力,所以很多事情你们能做得到,就像你能诛鬼降魔一般,而我就做不了”
“赵姐,你言重了,我们与你们一样都是凡人,不过是隔行如隔山,就像我不会弹琴,我同样对乐曲里面的奥秘充满好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