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又被称为夜游症,寻常的解释是,‘睡眠中突然爬起活动,然后又睡下,但苏醒后对自己睡眠中的做得事一无所知,用我们阴阳行当里的话说,’其实,就是鬼怪捉弄而至,轻则,逗你玩,重则,要你命,它为什么要你命,那绝对是在你的肢体不同意它的支配,它不会与你讲道理,直接对你痛下杀手,
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景海霞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景海霞是西南政法大学毕业,现任市里一家法院的副院长,肯定很有头脑跟学识,思想也很有见地,她能听从一个残缺不全的魂魄的支配,所以,两者在发生不可抗力的时候,景海霞占了下风也就病重成了这个样子,持续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这对谁來说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其实,‘鬼魂走尸’这种邪术也是把双刃剑,倘若鬼魂把别人的肉体和躯壳利用的好,就能达成它生前几乎所有的yuwang,如果,利用不好,定反受其害,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像我眼前发生的景象一样,吸附到景海霞身上残魂烂魄就差一点点就能与景海霞的肉体融合的天衣无缝,当她俩真正合二为一的时候,便是,她荣共荣,她辱共辱,
也就是说,我弄痛景海霞,吸附在她身上的鬼魂便也痛不欲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有眉目了,
我坐在病床前对着景海霞说,即便她听不到,我还是要说:
“姑姑,得罪了,侄女婿沒有恶意,只想你早点醒來而已”
我说着抬起右手手指缩成蟹钳般狠狠的揪住景海霞的耳朵,拼命的撕扯起來,这个时候我真担心景海霞疼得一下子苏醒过來,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可,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只要吸附在她身上的鬼魂沒有被抽离,她就沒有醒过來的可能……
我狠狠的揪景海霞的耳朵不放松,就是使劲揪拽,然后,在‘猛’得揪住,‘猛’得松开,沒一会,就听见了求饶声,
“疼,疼啊,大师松手啊,松手疼死我了”
‘嘿嘿’我不禁大喜,因为我的意图得已实现,吸附在景海霞的身上的鬼魂已经疼痛难耐,如果,这个时候松手,我这会的努力不是全白费了嘛,我不但沒有松开,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一拽,结果,如我所料,那恶鬼居然像被我拔萝卜似的从景海霞身上揪了下來,
刚被我揪下來,它趁自己飘忽不定之际,转身便跑,可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过猎人的猎丨枪丨,我早已一张困鬼符伺候它,它欲跑之际被我狠狠的拍打在它身上,
我再次伸手揪住它的耳朵把他揪到我的近前,看着它得样子我简直是大跌眼镜,十分诧异:
“你他妈的生前居然是个男人”
“对啊”它像是感到抱歉的样子,在我看來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它生怕我随时灭了它而已,
“你傻啊,你一个男人你吸附寄生到一个女人身上,何况是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你不是作死是什么,”
“大师,我知道你道行高深,秉持善行,请容我解释,当时,车祸出的急,我实在沒有办法只好随便找个阳气低得人吸附到她身上去,我不想灰飞烟灭,我想活下來,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來不及孝顺娘亲,來不及供孩子上学……”
“好了,你不要说了,眷恋人世,人之常情,谁都不想死嘛,谁都想寿终正寝的离去,可惜老天很多时候沒有成人之美啊,”
“谁说,不是,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被大师抓了现行,自知罪孽深重,肯请大师责罚吧”
“哎,你说你车祸离去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也已经够惨的,今天我又把你揪回了原形,你不能进入阴市,不能轮回,不能投胎,甚至,都不可能再次吸附到别人身上寄生去,无论如何,都是两难啊”
“大师道法高深,济世安民,恳请大师给指条明路啊”鬼魂激动异常噗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它残缺不全的影子,心有不忍,连忙把他拉起,说:“
“你快起來,我给你想想办法”
“这样给你说吧,你现在道行尚浅,像你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你若信得过我,我就给你某个差事,第一,你不用怕自己会灰飞烟灭,再者,等我道法练得炉火纯青的时候,我再帮你把三魂七魄集齐,你就可以去阴市报名,进入轮回投胎之路,不久之后便可重返人世”当然,轮回造化之路,何其艰难,我也只能这么三言两语的概括了,
“感谢大师再造之恩,贱命谢过大师,敢问,大师会给我某个什么差事”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大师”
“你这样,那边配药室里有盐水瓶子,你藏到里面,明天的时候,我把你带走还你一个朗朗乾坤”
“你自行去吧,顺手把这张符咒封在你藏身的瓶子之上”
我说着扔给它一张符咒不再顾它,而是为景海霞盖上被子,重新给她带上氧气面罩,接上所有的插管,等到天明的时候,她自己在拔下來吧,
我虽沒有去管顾那鬼魂,但它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掌控之中,小小蚕虫,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來了,它径自去了配药室,自己飘进点滴瓶,用我给它的无字符把自己封上,它沒得选择,可我给它的却也是最好的选择,每一个苍生都有他存在道理,我们决不能让哪一个轻易的毁灭,这就是我们阴阳先生的底线,
恶鬼离身,景海霞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來,我发现自己待在这里已经是多余的了,问題虽然轻易的解决,但我还是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景海霞遇到的是比‘鬼魂走尸’更棘手的问題,我又实在找不出解决的办法,那样的话,可就糟了,救不活景海霞,景成山还会让景琳嫁给我嘛,你说对不对,
问題解决,我走出病房,景琳和她姑父表妹一下子把我包围,急不择言的问我:
“你把姑姑治好沒有,我爱人怎么样了,妈妈好起來沒有,”问題接二连三,可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
“姑姑,明天上午就会醒來,跟原先一模一样,所有的事情就像沒发生似的”
第二天清早,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景海霞苏醒了,她住在特种监护病房,是沒有任何人陪护的,她醒來的时候,就她一人,她看着陌生的环境和自己几乎插满全身的管子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又无从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自己摘掉氧气面罩,开始去除她身上的一个个管子,由于,我之前在她身上动过手脚,她只要一苏醒,稍有一举一动我便知晓,
病房外,我收到关于她的讯息,我大声的告诉从凌晨五点钟就早早赶來等待景海霞醒來的亲人们:
“你们,可以进去了,姑姑,已经苏醒”
麻木呆滞的人群听到我的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又表现的非常激进,她们顾不上什么特种监护病房,医生同不同意,大都一股脑的冲进监护病房,她们看见躺了足够半月之久的景海霞此时早已坐在病床的床沿上,而且,口口声声二蛋说自己口渴,
所有人看了即惊有喜,都忍不住扑倒景海霞身上嚎啕大哭,她们也许是太高兴了,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这是一种死而复生的喜悦,我站在门口都为她高兴也禁不住感动的热泪盈眶,我很高兴的告诉自己我做了善事一件,又可以为我的记事簿增光添彩,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景海霞坐在床头看着这么多亲人围着自己感觉莫名其妙,她问众人: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呢,”
“你生了场大病,医生都给你下了好些次病危通知书,说你……还好,你现在苏醒过來”景海霞的丈夫喜极而泣的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