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也不一定,要是顺利的话,也许一个月就能赶回來了’
“师父以前总觉得你神秘,但从未觉得你像这次这样神神秘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也沒什么事,就是云游四海嘛,了解民间疾苦,惩恶扬善嘛”
“苦行僧啊”
“差不多吧,这条路啊,你既然选择了就走不到头了,只能一条路走到天黑”那夜的师父比较反常,但我实在沒觉出太大的一样,后來回忆是我太粗心了,因为从那之后我们师徒再沒有一起出活过……
第二天,师父就出活去了外地把我这倒霉徒弟扔在了家里,沒想到,师父这一次出活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有余,沒有一丝的音信,连个电话都沒有打给师娘,整个人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急的师娘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生怕出了意外,然而再有师父的消息,是一个下午,我从新宅上忙活一通不放心师娘,就去她家瞧瞧,她老人家吃饭沒,
我急匆匆的往师父家里赶,走到快到师父家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村里神秘的游医老二河子坐在碾磨粮食的石磨上,闲云野鹤般的抽着自己卷的旱烟,我本想上去跟他打招呼,毕竟他曾经救助我多次,但想起师父的多次警告,他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我装作沒看见他直接走过,我还沒走远就听见:
“二蛋,你过來”老二河子唤我,
“老二河子大爷”我有些尴尬,
“你知道你师父去那了吗,”
“不知道啊,出去快两个月了,到现在还沒有回來”
“他快回來了”
“二河子大爷,你怎么知道啊,”
“因为他不出三天就会死亡”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你师父邵兴泽活不过三天了,他能不能赶回村來都很难说”老二河子说完背起他的药箱转身就要走,
“你妈了个逼的,你居然敢诅咒师父”我扑到他身上抢下他的药箱给他摔得稀巴烂,顷刻间我俩就厮打在一起,老二河子年老体衰那里是我的对手,几次我把他打倒在地,他一边从地上捡眼镜一边破口大骂:
“你个王八犊子二蛋,你居然对你老二河子大爷下死亡,我看你这孩子不明是非,不辨善恶,认贼作父,你以为他邵兴泽是什么好人啊,你现在还像个傻逼似的蒙在鼓励”
“我打死,你这老东西,让你侮辱师父”我劈头盖脸的像地上的老二河子打去,老二河子像条死狗般也不反抗,只是骂着疯言疯语,
“二蛋,住手,放开你二河子大爷,你这二蛋你二河子大爷还救过你好些次命呢,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师娘,这老混蛋,居然诅咒师父活不过三天呢,打死这老混蛋我都不解气”我怒不可遏的说着还朝老二河子暴踢好几脚,
“二蛋,休得放肆,你师父平常怎么教你的,弱弱相欺何时了,你刚才说得什么?”
“师娘,他说,师父活不过三天了”我气极而泣,
“我什么时候讲过,我什么时候讲过啊,我就是疯子,我的话,你也信,你是二蛋还是憨蛋啊”老二河子居然耍赖起來,
“你这老混蛋,你还在这里狡辩”我大骂着挥起拳头便向老二河子的脸部砸去,沒曾想被师娘一把抓住,然后我被师娘揪住衣领甩到一边,我余怒未消紧接着又像疯狗似的冲了上去再离老二河子还有两步的时候,师娘一个巴掌甩到我脸上,我一下惊住了也被彻底打醒了我捂着脸叫了一句:
“师娘”
“二蛋,你师父平常怎么教你的,尊师重道,最起码的尊重长辈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你老二河子大爷这个年纪能经得起你不知轻重的拳脚吗,”
“可,师娘,他说师父……”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师父闯荡阴阳两界多年还经不起这几句话吗,你怕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师父命中真有这劫难,你以为他能逃得掉,”
“师娘”
“进去,给我罚跪,去祖师爷画像前面壁思过去”我看着师娘把老二河子从地上扶起來,我虽气愤不已却无可奈何,只好跑进师父家院里一头扎进祖师爷屋里面壁思过去了,我对着祖师爷的画像三叩九拜,祈求保佑师父平平安安的归來,不但我和师娘离不开他,我们十里八村的相亲更离不开他,此刻,我跪在祖师爷的画像前想起老二河子的话不寒而栗,老二河子的话一向阴毒,也一样很准,他说谁死,谁便活不下來,他就跟死神一般,此时此刻我真有提刀把他大卸八块的心,
我还沒跪一会就听到师娘一个人坐在堂屋正厅里轻声哭泣,她虽然刚才那样的对我发火,她其实比我更担心更着急,两个多月过去了,现在师父如人间蒸发一样,一点音信都沒有,不知是否平安,甚至,不知是死是活,但愿师父神通广大,能平安归來,
此刻,我再也跪不住了,我赶紧的走出暗室來到师娘面前,谁知一向要强的师娘却先行崩溃了,泪水止不住的对我说:
“二蛋,这可怎么办啊,你师父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沒有,他以前出活的时间从未这么长过,就算隔上几天也会往家里打电话的,师娘都守了多少个日夜了,也沒能等到你师父一个电话,以前人家在外地死了人丢了人都是你师父去帮忙找回來,可这次你师父丢了谁帮我们找啊,”师娘几句话倒出她这些年的苦水跟无奈,可这又能怎样呢,
“师娘,你不要担心,我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这么久知道师父的能量,师娘,请你放心,师父一定会平安回來的,过上,这几天如果师父在不回來,我就背上干粮去找师父”
“孩子,天下之大,你往那里找啊,”
“师娘,你也不要太担心,师父吉人天相一定会回來的”
“但愿吧”师娘还有太多的委屈说不出,也不敢说出口,她生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我也同样,但在当时却毫无办法,
第二天一早,失踪两个多月的师父返回了村里,他老人家虽然回來了却奄奄一息,整个人瘦了好些圈,整个人都脱相了,衣衫褴褛,十分落魄沧桑,变得谁都不认识,如果不是他唤出我和师娘的名字,我和师娘根本都认不出他來,正如老二河子所讲那样,师父活不过三天……师父是含着命里最后一口气返回村里的,刚回到家他顾不上其它赶紧的就给他自己安排后事,说自己活不过这几天,让我给他搬张床放到堂屋正中间,摆放整齐,铺上床衣床罩,弄上长寿枕头,反正都是些给频死的人准备的东西,死后也随着一起下葬……
这一切仿佛來得太过突然,我们都沒有任何的防备,我虽跟着师父见过一些骇人的世面还是吓得要死,师娘听了这些话再看师父的作为她几次昏厥过去,难怪师娘这些日子一直哭哭啼啼,难倒它早有预感,我镇不住突如其來的可怕场面刚忙跑回家把我爹娘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