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琳见我这般痴傻,怕我冻坏身子,赶忙带我去了一家早餐摊,她伺候我吃饱,终于不再担心,脸上也退去着急的神色,她自己才简单的吃了一些稀饭,我送她去法院上班后,赶到长途汽车站便匆匆返乡了,
回到我们小镇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我沒有回家,而是直奔表哥家,表哥刚好在家,他见到我,不用多讲他便知道我是來干嘛的,说起來,我都难以启齿了,为了我这门亲事,表哥都快跑断腿了,一个堂堂黑社会大哥居然干起了拉纤保媒的事,表哥,说,你这烫手的山芋我都接了,我就得想法给你弄凉了,他更笑言自己像个媒婆,倒是他手下的那批马仔听说了我的遭遇有些沉不住气了,非要提上刀枪棍棒的把景琳给我抢过來,顺便再敲诈我老丈人景成山一笔,这群苍蝇似的马仔被我表哥一通骂全部灰溜溜的跑了出去‘竟他妈的给出馊主意’,
我虽说羞于启齿,但话还不得不说:“表哥,明天再陪弟弟去景家寨一趟吧,如果提亲再不成功,我就放弃了”
我话音未落表哥‘嗖’得一声一个巴掌打到我头上说:“表弟,你傻啊,景琳那姑娘多好啊,表哥看了心里都痒痒,她如果不是和你二蛋好,表哥就是把那景成山搞残,也得把她搞到手,你倒好,还放弃了,忘了,表哥,怎么给你说得了,最次,给你弄个上门女婿,你就看景琳对你那死心塌地的样,她不跟你她能跟谁啊,”
“这倒是实话”我听了表哥这话那叫一个舒心,接了这么一句,
“靠,表弟,你真狡猾,给你表哥我藏着掖着的,看样子,你是自信满满啊”
“果然,瞒不过表哥的法眼”
“这样吧,明天,我们表兄弟,再叫上你那个当家子的大伯,我们再去这一趟,再谈不成,我看我这道上大哥也沒脸再当了,丢人呢,”
第二天上午,我们准时相约,,还是我们一行三人,我,表哥,大伯,加上又皮卡的贵重礼品,
我们再次从镇子上出发,一路黄烟,风尘仆仆的赶往景家寨,赶到的时候,景成山正欲锁上大门出去办事,被眼疾手快的表哥拦下:
“老景叔,你老的事咱今天先放一放,咱先办这火烧眉毛的大事”
景成山摘下墨镜打量着这一车的礼品,苦笑,一声,说:“看样子,我今天还真是出不去了”他说着把大门重新打开,
表哥虽然肥胖,但十分灵活,他赶紧推开大门走了进去,生怕景成山反悔锁门把我们拒之门外,这定亲这样大的事,如果,进不了女方大门,这亲事还要怎么谈啊,
进了院门,景成山对着身边的青壮年说,把你婶从学校里叫回家來去吧,他说着推开门厅的木门,
表哥与他几句寒暄,然后,落座,表哥直截了当的说:“老景叔,我今日为何而來,我不用多说,你老也清楚,如果,今天你老再不同意这门亲事,我胡向天只有动抢的了,抢亲,“
“抢亲,我女儿是法院的公务人员,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你以为景琳妹子会让表弟去坐牢,”
“哎,我景成山虽然腰缠万贯,但唯一的失败之处就是管不了大女儿,无法替她拿主意,无法做她的主‘女大不由爷’这句话就是这么來的吧”
“老景叔,莫怪老侄子直言,你老膝下两个女儿,沒有男孩,在外打拼总显得那么势单力薄,如今,你家我大妹妹景琳已到成亲年纪,又和表弟两情相悦,你侬我侬的,你看这次你老不光是招女婿,而且是招一得力住手啊,以后,要是遇着和你老人家瞪眼的,不用说,表弟会第一个冲上去维护你呀”
“向天,向天啊,你这是在戳你老叔的痛处,我景成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沒能生个儿子,”
“老景叔,表弟以后就是你的儿子了,你老高兴吧”
景成山看了我一眼,眼神倒也温和,赶紧把表哥的话给堵了回去:“向天啊,不可胡说”
“老景叔,你就认了吧”我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喘,我虽想上去喊声爹,可是时机未到,千万不能弄巧成拙了,
沒过一会,景琳的母亲袁若晴便回來了,她还沒迈进屋里,景成山就从沙发上站了起來,说:
“孩她妈呀,你看怎么办吧,他们又來了”
我们赶紧起身迎接,打招呼,老岳母温文尔雅,表现不紧不慢,笑盈盈的说:
“你们都來了啊,请坐,请坐,快坐下”
我见她手上还有粉笔沫,肯定是从学校回來的匆忙了,赶紧给她接來一盆水,让她老人家洗手,
“谢谢,谢谢孩子”她老人家看着我笑了,连忙说:“孩子,你也坐下”,我受宠若惊赶忙坐下,心里也有些底了,只要这丈母娘相中我了,还怕老丈人不同意,这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当清女人的家啊,早晚拿下嘛,
“你倒是说句话啊,”景成山冲着袁若晴嚷了一句,
“我看啊,只要两个孩子愿意,就让他们在一起吧,我看女儿真要嫁给那城里人未必就能幸福,再说了,那城里人也沒几个能比上咱们家的条件的,我看就随了孩子吧”
“可姐姐那里怎么交代啊,她是法院里有头有脸的人,更何况他给介绍的那几位城里的小伙都不是一般人,我怕咱姐到时候埋怨咱俩啊”
“到底不是姐姐嫁女儿,她能懂个啥”
“哎”景成山一声叹息,埋下头不知该怎么讲好,
“表弟,赶紧过來给叔婶敬茶,刚才婶子也承认你了,你顺便改口叫‘爸,妈’吧,”
“为时过早,还不是时候”景成山连忙说,我听他话里意思,虽还沒有同意我和景琳的亲事,但也沒有拒绝,我感觉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向天啊,前几次,老叔我也不是有意驳你的面子,只是这嫁女儿不是娶儿媳,一定要慎重不是,你老叔我也比你大不几岁,你口口声声的叫我老叔,我这次怎好再驳你的面子”
“邵二蛋,你是真心要和我女儿在一起吗,”
“真心,沒有半点虚假”
“你拿什么证明,”
我‘哗啦’一声拉起裤腿,指着脚踝上还未愈合好的伤口说:“上次遇狼岭被恶狼咬得,如果遇到危险,我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景琳的命”
“你觉得那样做值得吗,”景成山,袁若晴看着我的伤口不再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
“值,值得,因为,我从见到琳琳的第一眼,我就认定,她是我的老婆,所以,我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
“你觉得,你们在一起后,你能带给她怎样的生活,”
“我不敢保证,我能带给她像在你们家这种富裕的生活,但是,我能保证她每每天天都能笑,每时每刻都开开心心的,我会让她吃好穿好,不受半点委屈,倾我全部给她所想要的”
“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听其言,观其行,以后看你实际表现吧”
“哎呀,我的女儿啊,她是不摘跟头,觉不着疼啊,既然,这样,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什么好阻拦的呢”
“叔,这么说,你这是同意了”表哥表现的异常高兴,当时还把我吓了一跳,我听了当然也高兴的要死,但不敢这么表现出來,刚成功,不能表现的那么轻浮啊,
“向天啊,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知道你老景叔是什么人,我虽然同意这么亲事,但是还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