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之把亲朋好友招呼到了娱乐场所,随后他便带着酒店工作人员则按师父的吩咐把整间酒店的风水重新归置了一遍,把守在楼道里的关二爷请到酒店大厅一侧,好生供奉,把二三楼的酒店客房所在的楼层的走廊的尽头都打通改成三向走廊,把进入客房与餐厅交界处的雕龙刻凤的木雕除掉,省得它和关二爷遥相呼应,想进入的进不来,想出去的出不去,还有,你酒店后面的枯井里有一具尸体,捞出来,埋了也算是功德一件……王静之一一答应照办……
至此,整间酒店改头换面,焕然一新了,王静之不尽感激还挺洋洋得意,我们师徒临走的时候,他却表现的还是有些不放心他问:
“邵大师,你来前说,酒店的事情,你只能给解决一部分,不能解决一万是什么意思呀?这句话憋在鄙人心中,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
“这剩下的我可真就帮不了你了哦,因为剩下的就是酒店的经营问题了,我邵某人实在是帮不了了啊”
“哦,经营,对,是经营,鄙人愚钝啊”师父没有再理他,而是迈上了王静之的高级轿车,他这是让他的司机送我们回家。
车子开动,都开出老远了,还能听见,王静之大喊,我要给你们修路,修宽敞的大马路……
李枝花,我一直讲不清楚她在我的人生里扮演的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除了同是青春年少人,什么,相亲对象,再到后来的邻人弟媳,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她已嫁为人妇,我还有些前程,我俩的世界应该像条平行线一样,即无人生交集又毫无感情纠葛……可,多年后以后,我才越来越发现,从始至终我都解释不清楚我和她的关系是一种什么关系。
后来,我想,这也算是一种爱吧,你的世界可以没有她,而她的世界有你,即便,你不爱,你不喜欢,你不在乎,你习惯于忘记,她也不奢求你什么,甚至不要你一句话,她有她的生活,她也不打扰你,她只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街头远远的看见你就笑,看着你走远,她才安静的离开,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心心相印,可,命运偏偏让你和她成了陌生人,你或许试着从脑海里遗忘这个人,但多年后回首才明白她也是你心底那个最难割舍的那个女人,那怕你穷尽一生也无法躲开的女人,而这女人也注定是个悲剧,或许就从认识你的那天起开始。
李枝花和三虎的婚姻很不幸福,就像被王清玉言中似的,清玉在他们结婚的那天就说,枝花跟了三虎是不会幸福的,就像骷髅老头说我和王清玉走不到一起是一样的,现实中总是充满讽刺,而刺又是那么的伤人,即便遍体鳞伤,也让你找不到一个**的地方。
三虎和李枝花完婚后,就急匆匆的跑回城市打工去了,听村里人说,他城里恋爱的那个姑娘来村里找过三虎,闹了三虎好几天,他们便旧情复燃,旧鸳鸯发新情远走高飞了,在后来他们就同丨居丨在了一起,这都是后话了,那时我还是难以想象三虎是怎样抛弃结发妻子和一个没有名分不被亲人邻里承认的一个女人私奔的,或许悲剧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只是一步步的等待上演,李枝花是个悲剧的女人,结婚没几日便守了空房,错不在她,换句话说,三虎也没有错,错得或许是我……
新婚的女人无端被舍弃,顶着**的名分却是一个人,那种委屈,那种寂寞,难以言表,无处诉说,起初的那些日子,李枝花几乎天天跑我家里来闹我,原因是,他们结婚前,我是以男方办事人的身份带着彩礼去她娘家把她帮三虎娶回家的,我头上可是顶着张家整个家族的信誉和道德品行去的,在农村淳朴保守的乡民特别奉行‘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话说清楚点,就是,媒人只不过是牵线做红娘的,我这男方的办事人连哄带骗的把人家姑娘骗到男方家,之前说好的幸福没有了,什么嫁到男方家享福,不会吃苦之类的话到现在看来全是屁话,导致很尴尬的结局是,新婚未燕尔,一月过后没蜜月,伊人守了活寡,这绝对是一个女人忍无可忍的事情,更何况是怀着对美好生活无限憧憬的新婚女人。
三虎跑到城里和城里妞快活去了,留下一大堆麻烦无解的事情让我这个当哥哥的遭了大殃。
李枝花每次来闹,我们是全家齐上阵,我娘劝完,我劝,我劝罢来,我那惜字如金的老爹再劝,无非是说些让李枝花宽心的话,别听村里人胡说八道说三虎跟别的女人跑了,三虎这些年啊,一直在城里打工,也是想多挣些钱回村过个好日子!可当我每次安慰她说,‘快过年了,三虎说不定那天呀就回来了’,站在我的角度来说这是句很中听的话了,可她每次听了都会哭成个泪人,就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后来才听她说,从他们结婚后三虎从没碰过她一下,甚至都没怎么讲过话,造孽啊!
从那开始,我慢慢发现,李枝花总是借着这个由头有意无意的来找我,才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因为我和她是同龄人,在我们村这个年龄的留在村子里的人绝不超五个,而我算是在这个村子里她最熟悉的人了,所以总能聊起些话题,聊到动情处,才发现我俩是同病相怜,她的男人舍下她跑了,我的女人虽然很爱我却被她的父母带走了,聊到伤心处,我俩是抱头痛哭,她本是想好好爱一个男人,我和王清玉是一直好好爱着,可结果却不尽相同,惨啊,我们可以说,三虎,李枝花是相亲介绍的,没有感情基础,甚至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就结婚了,培养感情和恋爱的过程完全省略,所以造成了悲剧,我和清玉是自由恋爱,我们都虔诚的信奉爱情,可结果还是不能在一起,我们怎能说起,相亲介绍和自由恋爱的谁对谁错孰是孰非呢!
人和人之间一旦有了共同语言,就容易有分享,有往来,何况都是热情奔放的年纪,一来二去的就很熟了,见面她就叫我二蛋哥,我就叫她二花妹子,而且我们也经常开一些大方的玩笑,她说如果当初不是她看走眼,我俩就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和清玉闹一出情伤来,每次她这么说,我总是憨憨的笑笑说,‘哥,没这个福分’,可越往后我越发现,李枝花不但找我的次数频繁了,而且每次来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颇有一副‘女为悦己者容’的模样,我倒是没觉出什么异样来,我爹和我娘看不下去了,怕我俩干柴烈火在燃烧起来,反正说了我好些次,要我少和李枝花来往,她是结过婚的女人,我和她走得太近村里再传出些流言蜚语,会影响我的名誉,怕耽误我找婆娘,我却不以为然,同龄人在一起聊聊天谈谈理想和未来又什么不好呢,再说,我二蛋不是糊涂人自有分寸,或许正是我这种暧昧的态度,我娘更是怕我和李枝花日久生情惹出什么乱子,所以我娘找过枝花几次说让我俩保持距离,以免别人说闲话,怕是到最后连邻里乡亲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