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补上前两天的故事!

“嘛玩意?鬼怪作祟生吃人肉?”杨厅长闻言登时一怔,搂紧了金翠缓缓说:“别听外头人瞎扯,哪有什么鬼怪,都是胡说八道!我给你说实话…”

“报告!”门外传来贴身警卫杨小宝的叫声,正在云榻上腻腻咕咕的俩人顿时停了手,大为扫兴的杨厅长大怒问:“嘛事?!成天介报告报告的,没一天叫老子舒心!”

“报告厅长,刑侦处陈处长紧急求见!”,杨厅长颇不耐烦,一边起身任由金翠给他整理衣裳,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介他妈孙子,干嘛嘛不行吃嘛嘛没够!叫他等着!”,好半晌,杨厅长漱口洗脸又喝了几口香茶,金翠也赶紧整了整乱了的云鬓,规规矩矩烧好了烟泡塞进了杨厅长烟斗里,他打了个大哈欠,抽着大烟懒洋洋吩咐:“叫他进来吧!”

“报、报告!”陈处长一脸晦气,一瘸一拐进了屋。用天津话说,陈处长长得实在“哏儿”:身高五尺,胖得好似大皮球,猪头脸,抹子眉,蛤蟆鼻子鲤鱼嘴,两撇小胡子扎煞着,一脑门子油汗,一条腿有点跛,宽大的警服裹着圆滚滚的大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肥猪成了精!

“好你个陈二瘸子!”杨厅长躺着笑骂道:“这么晚了有嘛事不能明儿再说?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得,还非得麻烦我!你以为还是当年在军营呢?有话说,有屁放!”

陈处长可怜巴巴肥嘟嘟脸上陪着笑,规规矩矩跟个小学生似得,一点不敢放肆,更不敢反驳。他是杨厅长的警卫队长出身,打小跟在屁股后头伺候差事,也算在战场上历练过,早被骂皮实了,因此丝毫不在意,陪笑道:“厅长恕罪!没有天大的事,属下怎么敢打搅您老高乐呢嘿嘿。”

“别说废话。”杨厅长挠挠光头嗔怪道:“你小子现在也给我来这虚套子?咱荣任直隶警务督办兼天津丨警丨察厅厅长,那是当年袁大总统栽培!我拉扯着你们这群孙子都人五人六威风起来了,就得给老子独当一面!说吧,到底咋了?”

一直立正的陈处长咽了口唾沫,看了看金翠,张张嘴又闭上了,杨厅长笑骂道:“金翠不是外人,你就说嘛!”。金翠很知趣儿,冲二人道了万福笑说:“既然大人们有公事要谈,奴家先告退。”

“哎!你个陈二瘸子,真他妈会扫兴!”杨厅长气呼呼喊道:“杨小宝,用我的车把金翠姑娘送回南市,封五十大洋给她带上!”说罢狠狠亲了她一口,亲自给她披上了一件翠绿锦缎的昭君套,目送她离去。

“你小子真会打哑谜呐!”杨厅长一把拉过陈处长:“坐下,有嘛事还得避人?”。陈处长面露惊恐,脸上热汗直流,左右打量了一番四周,侧过头小声说:“厅长,坏了醋啦!今儿晚上,海河又发现碎尸!”

“啊?!”

深夜的丨警丨察厅里十分肃静,只有不远处海河哗哗的水声夹杂着微风轻柔传入,一楼楼道里急促的皮鞋声却非常刺耳,换了皮靴警裤的杨厅长跟着陈处长来到了刑侦处检验室。

检验室不大,刺鼻的酒精味儿和腐臭、石灰种种杂七杂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闻起来令人有些莫名心悸。

“人呢?都去哪儿啦!”杨厅长喊了一嗓子。陈处长哈腰说:“都、都下班回家了,我已经派人去叫了。”

“妈的!就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快,都去叫来!”昏黄的灯光下,杨厅长高大身影在粉墙上显得扭曲不定,脸一半明一半暗,暗的一面掩盖在浓重的黑暗里。战战兢兢的陈处长望着老上司,一句不敢多嘴,他心里有数:自己这个刑侦处的主管就是个棒槌,完全靠着杨厅长的提拔才有今天,日常的小案子推给下头,大案子一点主意没有,天大的案子没地方推,只有推给老上司喽。可如今这案子太大,连市府和租界都惊动了,他这点道行别人不知道,老上司可门儿清!

杨厅长高大身形在屋里直晃荡,别看他满嘴的匪话,其实外表粗犷,内里着实精明。他四十七八岁年纪,虎背熊腰,身量足有八尺多高,四方大脸,浓眉大眼高鼻梁,大嘴上一抹一字黑胡显得格外威严,二目炯炯放光,平日里有些吊儿郎当狂放不羁,可真到了褃节儿上,绝对是胸有成竹老谋深算的角色,加之机警过人狡黠多智,胆大心细又心狠手辣,敢作敢为,早在前清袁宫保小站练兵时便投靠于麾下,专一为袁宫保负责秘密差事,算得上北洋派的专才和老人。

等民国肇始,北洋得了天下,他更是深得袁大总统厚爱和北洋大佬们的倚重,不几年便平步青云飞黄腾达,被钦点为直隶全省警务督办兼天津丨警丨察厅厅长,接的又是北洋元老赵大人的班,这些年尽自北京城里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城头变幻大王旗,可在天津卫这一亩三分地上,杨厅长可是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和坐地老虎呢。

“你别他妈耷拉个脑袋跟死了老子娘一样!”杨厅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抽出根烟卷骂道:“不就是个碎尸案嘛!当年在战场上见得死人堆成山,也没见你吓成这模样!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事!”

杨厅长这种北洋派的老人,都跟袁大总统学的习惯,再往上则是继承的李中堂“家法”,越是自己嫡系人,越是不假颜色,骂得狗血淋头,越是外人越是礼貌周全,客客气气。惊慌失措的陈处长今晚挨了这些骂,心里却异样的舒坦,也打起点精神,先给杨厅长点着火,接着立正站好,结结巴巴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天津卫地处河海之滨,北靠燕山山脉,西南接壤京畿,东边就是渤海,水路特别发达,除了原有的潮白河、大清河、子牙河等五条河道水流自东、北而来,环绕流淌直奔渤海,尚有市内东西南北四条运河接连四处,沟通往来,河流既多,用水方便,每年失足落水或于水中发生的种种事故自然不少。

据清末以来地面上和丨警丨察厅的统计,这些河道,每年至少会淹死百十人之多,主要是夏天避暑老百姓下水游泳不幸溺亡,少数是轻生投水自尽,还有些来历不明的“河漂子”浮尸,则是黑道、青红帮为了争地盘互相斗殴杀戮,或是凶犯杀人之后,扔进河里毁尸灭迹的遇害者。

津门的老少爷们都对这些河里的尸首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因此除了有本家认领或是报案寻觅的少许情况需要丨警丨察厅过问,其余大多数尸首被捞上来就送到南城外的义庄,也用不着丨警丨察厅出面,市面上早有各家铺户和热心的爷们捐资成立的埋尸义会负责一切,届时雇些苦力,用芦席一卷,埋进城外的义地就算完。

然而,民国八年年底,津门南城外南运河一带,发生了一件离奇之事—住在南运河河边的有个靠河吃饭的汉子贺老八,光棍一个,家里有只小渔船,靠着在河边运送货物、人力过活,闲了便常在河边打鱼捞虾,贴补日用,日子虽说不上富裕,却也过得去。

进了腊月,河水冰冻没有活,贺老八也不闲着,四五更天,常提溜着水桶、钓竿去河边冬钓,那当儿喜欢冬钓的南市穷哥们不少,大家伙喜欢扎堆,你揣个贴饼子,他揣个窝头,我来块咸菜疙瘩外加半瓶烧酒,到了地界砸开冰面,预备好的钓竿往下一放,找个背风的地方,吃喝两口垫垫肚子,看着满天星宿,吹着凌冽东风,钓上几条不大不小的鱼,拿回家一家子熬汤煎炸,甭提多美。

更有豪气或手气壮的,钓上来大鱼,立马得意洋洋吆五喝六叫上附近钓鱼的哥们弟兄,趁着黎明晨曦紧走慢走赶到南市的小饭馆里,大声吆喝着来一顿“自摸刀”,小伙计必得乐乐呵呵接过活蹦乱跳的鲜鱼,穷哥们弟兄个个凑上几大枚的小菜老酒,大家欢聚一席,这也算一桌九九消寒的小欢宴呢。

贺老八也喜欢这气氛,只是他脾气有些犟,说话也冲,穷哥们不太敢招惹他,于是他就常自己个儿钓鱼,并不跟其他人兜搭。

那天贺老八起了个大早,看看天色,也就刚到四更天,开门一瞧,外头乌云密布,灰惨惨的月牙有气无力耷拉在九霄之上,呼喇喇的冷风小刀子一样割得脸上生疼。迷迷糊糊揉了揉眼,贺老八裹上厚厚的棉袄提溜着水桶出了门。要是别人瞅着这天色,也不愿意离开暖被窝,他是个光棍,一点不在乎,还想着多钓几条鱼回来做一顿贴饼子熬小鱼呢。

从他家到河边,不到二里地,一边走,贺老八一边打量四周,奇怪!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各条胡同里静悄悄的毫无人声,黑暗中一片死寂。不对啊,原先这个钟点,不少穷哥们都提溜水桶出门了,今儿怎么一个没有?

冷风夹了些残枝败叶扑面而来,越往前走他身上越冷,惨淡月光下的道路也有些模糊不清,影影绰绰好像潜伏着什么东西。他一激灵,使劲儿咳了咳嗓子,借着胸口揣的尚有余温的贴饼子,他掏出了自己的小烟袋锅子,刚叼在嘴上取出火镰打火,“嚓、嚓!”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咋回事,火绒上的火星子见风就灭,好半天也没点上烟。

“他娘的!天冷你也给我逗闷子!”话音未落,“噌”一声,火绒着了,他刚要按上烟锅上,就觉得后脖颈子上“噗”一口阴风,把火吹灭了!

“嗯?!”奇了怪了,贺老八心里一紧,再打火镰燃着火绒,“噗”一口阴风又把火绒吹灭!连续三次,他脸上可见了冷汗,心里突突直跳。

他听不少哥们弟兄胡扯过,这块离城远,不少来历不明的河漂子都是在这儿捞出来的,这些人死的冤枉,又被抛尸河中,不能入土,自然阴气深重,甚至有些冤魂晚上还在此地四处游荡,莫非…

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三爷给你聊聊真实的古玩圈》小说在线阅读_第923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齐州三爷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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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三爷给你聊聊真实的古玩圈第9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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