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满脸流汗的小伙计们察言观色,发觉老掌柜的今儿神情有点奇怪,神色紧张里带了些兴奋与得意,老是往楼上雅间眺望,还不断嘱咐人往上送烟茶点心果品,那股子殷勤劲儿有些像刚出嫁的小媳妇初次伺候公婆。

“柱子,你甭在下头忙了,上楼上东边雅间外伺候着!耳朵机灵点!里头要水要茶赶紧伺候,别臊眉耷眼一脖子臭汗傻不唧唧挺着,我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掌柜的指着柱子一顿排揎,吓得柱子忙擦干满头热汗,脸上挂笑小跑着上楼伺候。

柱子在此学徒几年,见过的八旗大爷和各路爷们实在不少,可今儿掌柜的做派,实在叫人想不通,难道楼上雅间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站在门外透过缝隙往里偷瞧,发现里头坐的几人,既不是穿着打扮洋派的北洋大衙门的大人老爷,更不是一身长袍马褂腰里挂着不少文玩零碎的八旗子弟,而是几位打扮地普普通通的人。

正座上陌生的中年人穿一身清布大褂,舒眉朗目三绺长须,十分儒雅,一脸从容淡定微笑,手里挥着一柄小纸扇正在笑谈。上首两位他认识:留着半尺长花白胡须的是廊房二条玉器行的耆老,宝珍斋的马大爷,另一位全身土布裤褂,看似呆头呆脑乡下土老帽一样,满脸和气的中年人是廊房二条天宝斋的大掌柜铁大爷,这二位是玉器行的大拿,也是丰泰茶馆的常客。

下首坐的两位,中等身材那位好像是琉璃厂寻古轩的二掌柜郑介诚,一向不常来前门,坐在他身边那位,却是见所未见,穿着打扮显得十分“匪气”,跟满座人物根本不是一路。这人四十来岁年纪,穿一身玄色绸裤褂,脚踝绑着扎带,大马金刀气定神闲,手里握着一对碧玉球转得唰唰作响,倒八字眉老鼠眼,浓黑的小胡子,一双蛇眼精光四射,嘴角挂着冷笑,他身后站着个瘦小伙小心翼翼,似乎是个跟班,除了这二位,剩下几位似乎对正座上的中年人十分恭敬。

红木八仙桌上,摆满了茶水点心干鲜果品,当中摆着两只精致的小锦盒,还有个红木小箱子,柱子刚伸脖子要偷看,就听“嗖!啪!”一声脆响,额头登时剧痛,里头传出叫骂声:“什么王八羔子在那儿做贼呢?!还不快滚!”

柱子疼得龇牙咧嘴,浑身颤抖着摸摸额头上的大包,赶紧回话:“各位爷!是、是我,我们掌柜的叫我在这儿伺候诸位爷!”他这才看清,原来是下首那位打扮“匪气”的爷,不知用的什么功夫,抖手甩出一颗花生仁正砸在他额头上。

“这里不用你伺候!贼头贼脑的,什么规矩!赶紧下去,有事儿我们自会招呼你!”

“匪气”大爷身后的精瘦小伙大步流星过来推了一把柱子,把门关严实了。柱子满心狐疑匆匆而去,剩下屋里几人都笑了。

郑介诚摇头笑道:“陆大哥,您可甭轻易出手,再吓坏了这里的伙计,小孩子家没见识过您的江湖功夫。咱们还是听听郑学士给咱们念叨念叨这玉鱼的典故。”,陆老大尴尬一笑,起身冲正座上的郑学士抱拳拱手:“学士公!您是星宿下凡,顶尖的名士,方才我莽撞了,请多包涵!”说罢一挥手,陆狗儿恭恭敬敬站回原位。

“无妨。”郑学士左右看看,淡然笑道:“今儿这席茶会来的齐全,凑起来也十分有趣。你们看,马、铁二位老哥,都是玉器行的耆老,郑掌柜是琉璃厂的青年俊才,陆兄是江湖上的名人,在下却是前清的穷翰林!哈哈哈哈,也怨不得茶馆掌柜的起疑呢。”

今儿郑介诚很兴奋,一面给诸位前辈斟茶递烟,一面感慨不已。原来自打那年用马大爷做旧的玉鱼骗过了福王爷和史密斯,这以假换真的真相,他是丁点不敢吐露,怕一旦走漏风声,招来大祸,一直闷在心里十来年。十来年的光景,他的买卖越做越大,越发历练的老成练达,可玉鱼的来历渊源,却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三年前大清灭亡,福王和众多八旗亲贵避居天津卫租界,他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的过日子,才敢在行里稍稍提起玉鱼之事,众多耆老名家和大掌柜,也慕名而来,都要见识见识这只古怪的玉鱼,只是鉴赏之余,却谁也看不出玉鱼来历,更说不清楚其中的玄妙之处,后来经过梁老爷子的指点,他结识了博学多才大名鼎鼎的前清遗老郑学士,经过几番交往,这才恭请几位前辈和陆老大前来丰泰大茶馆聚会,请郑学士指点迷津。

郑学士年纪不大,科名也晚,却是除了末代状元公之外,最得四九城的老少爷们钦慕尊敬的一位名士。他跟末代状元是同科,也是好友,殿试第四的传胪,早先没中进士,便仗着一笔端庄秀美的书法闻名京畿,连老佛爷都下旨命他专门进宫抄写佛经,加之其人琴棋书画诗书内典无所不通又潇洒大气,风度从容,热心正直,上到王公贵胄,下到三教九流,都愿意跟他交往,虽然没过几年大清就亡了,郑学士也非大富大贵之人,可着实是清末翰林清贵中顶尖的大名士,所以在京城一提起郑学士,没有不竖大拇指称赞的。

郑学士平日一副名士派头,却并不拿大矫情,先听郑介诚和陆老大细细说了玉鱼内情,思索半晌,缓缓言道:“这玉鱼好生古怪!若是传世的奇珍异宝,无论正史野史稗官小说,古人大多会有记载,如游仙枕、避尘珠;若是出土的东西,也必然有个来历渊源,如散氏盘、毛公鼎。我中华上下五千载,并没有来历不明凭空出现的宝贝呢。”

马大爷点头称是:“学士公这话不假,凭空出现是断然没有的,三代以来的古玉我也见识过一些,但也从未有过如此神妙之物。”,一直没说话的铁大爷点着京八寸烟袋锅子抽了一口,憨憨笑道:“也不尽然,马老哥,你没听说过那些天生的神奇宝物?和氏璧就不去说它了,随侯珠算是一件吧?”

“那不过是传说而已。”马大爷轻轻打开两个小锦盒,指点道:“即便随侯珠是真品,可又有谁见过呢?没有实物,难叫人相信。介诚和陆老大这两件玉鱼可是实打实的真物件啊!”

铁大爷却认真道:“传说可不一定是假的,比如咱们四九城流传的老话:乾隆爷在圆明园福海岸边,用火()()枪()()崩了金蟾得了一枚‘曦光珠’,早先我以为也是传闻,可后来听宫中古董房的首领太监说确有此物,那枚珠子一直镶在历代万岁登基戴的顶珠冠上,种种离奇神异,那就不是假的。只是这玉鱼连个传说都没留下,说天生的神物,又有人工雕琢模样,说人工制造,却又如此粗劣,这就叫人难以琢磨喽。”

注释:郑学士,见拙作《古玩笔记》第一册、《古玩笔记之龙鞭蟠桃记》。

游仙枕,古代著名的神异宝物。大唐年间龟兹国进贡给唐明皇的贡品,枕在上面睡觉,一夕之间可游遍十洲三岛五湖四海,唐明皇试验后大喜,赐名“游仙枕”。见五代王仁裕之《开元天宝遗事》。

避尘珠,古代著名的神异宝物,记载于《新唐书》武则天一章,据闻于1957年出土于陕西韩城建筑工地,后离奇失踪。

随侯珠,传说中著名的神异宝物,又称灵蛇珠,记载于《搜神记》、《淮南子》,春秋时代跟和氏璧并称的顶级国宝,秦朝统一后失传。

毛公鼎、散氏盘,著名国宝青铜器。

曦光珠:清宫著名传世珍宝,乾隆皇帝偶然于离宫河泊中所得,神奇之处颇多,被其镶嵌于皇冠上作为顶珠,历代传承,后来被末代皇帝溥仪盗出皇宫,带往东北,1945年抗战胜利,伪满覆灭,溥仪被俘,曦光珠在战乱中离奇失踪。可参见笔者日后拙作《日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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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三爷给你聊聊真实的古玩圈第9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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