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组建时,本身就属于一种从部落联盟衍化为兵民合一的政权组织。努尔哈赤为了巩固皇权及关外的分家风俗,把八旗分别分给各个儿子掌握,如正红旗、镶红旗一直是他的次子代善所掌握,代善入关后,其子孙一分为三,在世袭罔替亲王、郡王(礼亲王一支、克勤郡王一支、顺承郡王一支)中独占三支,一直对正红旗、镶红旗有重大影响力。所以入关前后通过不断调整、分化及分家(满洲习俗,跟汉族习俗非常相似。),每一位嫡派近枝皇子,都领有不少旗下的佐领和下属旗人(乾隆以后制度变更,汉族文化融合,皇室大大减弱了给皇子分配佐领和旗下人。)
入关前,努尔哈赤领有正黄、镶黄两旗,皇太极领有正白旗,后来皇太极登基称帝,经过“分家”,掌握两黄旗,将正白旗赐给多尔衮,其他五旗由诸王公贝勒分别统领。顺治皇帝时,由于睿亲王多尔衮威胁皇权,欺凌幼主,导致他所领有的正白旗被收为皇帝直属,皇帝亲自统率:正黄、镶黄和正白三旗,其他五旗分别由跟随大驾入关的其他亲王贝勒统领。
这样就造成了八旗的分化:上三旗为天子亲军,下五旗为诸王贝勒统率。以后经过康熙、雍正的调整和分化,旗主的权力大规模缩水,改为八旗都统掌管旗务,非奉圣命,诸王贝勒不得干涉旗务的结果。
但是呢,从康熙皇帝中年时分封诸王“分家”开始,分给每位皇子所领的佐领和旗下人,除极少部分从上三旗分拨,其他大部分都是从下五旗抽调的,这样做,1可以打乱八旗原有固定归属,巩固皇权。2 削弱诸王势力。
所以,从清初开始,下五旗里本身就有很多姓爱新觉罗的宗室、觉罗。
如果说从旗籍上归属,顺治皇帝时便决定:除皇帝、继承皇位的嗣皇帝本支归入上三旗中的镶黄旗(注意不是正黄旗),其他各位皇子的旗籍,也就是户口本,都归属于下五旗。比如顺治皇帝的儿子福全、玄烨、常宁三子,玄烨登基后统率上三旗,他的旗籍户口是满洲镶黄旗,福全的旗籍户口被划分到了满洲镶白旗下,常宁的旗籍户口被划分到了满洲正蓝旗下。
康熙皇帝中年时,分封皇子,皇长子胤禔、皇太子胤礽、皇三子胤祉、胤禵、胤禧的旗籍户口被分到镶蓝旗;皇四子胤禛(后来的雍正皇帝)、胤祺、胤祐、胤裪的旗籍户口被分到镶白旗;皇八子胤禩、皇九子胤禟、皇十三子胤祥的旗籍户口被分到了正蓝旗;皇十七子胤礼旗籍户口被分到了正红旗。每个皇子除了旗籍户口归属,还被赐予数量不等的佐领和旗下人为使唤的家奴,跟汉人分家产意思差不多。
在称谓时,其他所有人包括亲王贝勒的户口本都称之为:某某旗下人,代表户口归属地,只有皇帝一人称之为:镶黄旗“上”人。这是一个八旗内部的专属称谓。
从此看出,跟人们通常想象的不同,皇族并不都在正黄旗或者上三旗,事实上,在八旗各旗之中,都有大量爱新觉罗皇族成员。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正黄旗并不是八旗中最尊贵的,按照八旗排位置,它确实第一,但按照尊贵程度,因从努尔哈赤开始清朝历代皇帝本人都在镶黄旗“上”,故而八旗中最尊贵的其实是满洲镶黄旗。
三 姥姥家的说法没有错。
Ha朋友说的不错,八旗中的黄带子和红带子并不仅仅是固定的血缘关系和地位差别,还有历史造成的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及因朝代变迁造成的旗籍归属变化,比如上文说的“革除宗室、革除觉罗”,还有一种是皇帝对于后妃、王公亲贵的特别恩典:抬旗,既将被抬旗人的旗籍,从下五旗抬到上三旗里,史不绝书,如乾隆皇帝对于宠爱的和珅和大人,就是把他的旗籍从满洲正红旗抬入了满洲正黄旗。
您姥姥家的“三姓”依兰,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姓氏,起源于现依兰县,是赫哲族三个姓氏部族驻扎此地组合而成的一个姓,叫依兰哈喇,满语依兰是三,哈喇是姓,来历非常久远,肇始自金朝,《钦定八旗通志初集》第21卷和《钦定满洲源流考》、《清代三姓副都统衙门满汉文档案选编》记载过,“三姓”依兰应是努尔哈赤父祖那一代便开始跟满族人融合,tai祖、太宗年间有部分编入八旗。
至于姥姥家祖上有黄带子,并不稀奇,按照史料和推辞,1是清朝雍正、乾隆年间皇室争夺大位时,不少宗室皇亲被革除爵位,流放到盛京等地,跟当地旗人融合。2是据史料记载,嘉庆、道光年间,因北京宗室觉罗人口过多,朝廷负担过重,曾经三次迁徙了相当一部分远支宗室回到盛京等地谋生。估计您所说的姥姥家的黄带子应该就是那时候回去的。
零零碎碎写了这么多,不知道能不能答疑解惑哈哈,大家看着就当故事外的小知识了。
感谢大家支持捧场!
非常罕见的红带子觉罗画像。
说起胆子大,原先大学时代说书的跟同学们常常吹牛,觉得哥几个胆子确实很大,然后来阅读古人的故事才发现,古人的胆儿才大呢。不信,请看下面这个故事:
第二十九个故事:与鬼为邻
南唐时,庐陵城有个大商人叫老田,家资富饶,广有产业,虽有钱,却不是为富不仁那种人,在地方上乐善好施,惜老怜贫,修路造桥,也是当地有名的田大善人。老百姓都挺敬佩他。
这年,他在城东新建了一座大宅第,广邀亲朋好友来温居吃酒,大家都来捧场,老田挺乐呵,一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第三天晚上,亲朋好友吃饱喝足渐渐告辞,老田累了,在内室休息。到了半夜,大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老田闻声醒过来,赶紧叫仆人去开门,开门一瞧,咦?大街上黑布隆冬,一个人没有!一晚上这么折腾了好几次,可把老田气坏了,他琢磨着,是不是有人恶作剧?便自己在门房里静坐喝茶等候。
不大会儿,“砰砰砰!”,又有人敲大门,老田出来,隔着门问:“谁啊这是!大晚上的,到底还叫人睡不睡啦!”,外头空无声息,半晌,“嘭嘭嘭!”还在砸门。老田略一思索,大声问:“外面的朋友,明人不做暗事!难道你不是人嘛!”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个闷闷的声音:“是啊,田老先生,我就是鬼!”,仆人们闻言吓得咋舌不已,老田却不在乎,问:“你这个鬼跑到我们家外头闹腾啥?!我又没做啥坏事,不怕你鬼叫门。赶紧走!”
外头那鬼呵呵笑了:“我啊,埋葬在龙泉溪,最近发水,把坟墓淹了,所以想求您,暂且在您家住段时间,等水退了我再回去,您这位大善人愿不愿意啊?”
老田一听也傻了:“啥?你的坟被淹了,要住在我家?!天下哪有这个道理!人怎么能跟鬼同住一处呢?”
鬼说:“哈哈哈,都听说您田大善人乐善好施,福泽乡里,没想到是浪得虚名,我就是暂住几天,又不害您,再说您的善名那么大,所以才来求告,不然别人家我还不爱去呢!”
老田琢磨半晌,答应道:“好吧,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是不愿意,不过人鬼殊途,你住下就好好住。”说办就办,老田打开大门,一阵阴风飘然而入,跟着老田到了偏厅,就住下了。
老田家里住了鬼,这可叫家人上下大小惊悚不安,老田到不以为意,有时候溜达到偏厅,跟鬼随口聊两句,那鬼也挺安生,平日里并不显形,也不出声,两下里竟是相安无事。
通过聊天交流,老田发觉这鬼懂得还不少呢,诗词歌赋典籍历史,多有研读,说起民间百态也是如数家珍,慢慢地,俩人越聊越热乎,家里人都觉得老田是不是神经了,都劝他找道士把鬼赶走,老田哈哈大笑说:“有时候人比鬼可怕,有此一鬼,胜过许多蠢人,赶他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