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后头囚车,按老规矩都是大木栅栏的大车,犯人露出脑袋,身子戴着大枷锁,今儿怎么是两辆蓝布棚子的小驴车,也没有警戒的衙役,只有赶车的车夫满头大汗挥鞭赶车,后头还跟着哭声震天的几个家人。

“爷们儿,您看,这是杀谁呀?这天时不对哇,今儿还不到立夏,怎么就出红差了呢?”旁边一个挑菜的汉子问。

“谁知道!这日子口,什么也说不准。我都活了50多喽,也没见这时候杀人的,除非是大逆谋反,可瞧着后头,也没个带枷锁的,哪辈子也没见过坐驴车来刑场的!”

众人七嘴八舌说地热闹,连往城外逃跑的人也纷纷涌过来瞧。

西鹤年堂门口,按老规矩早已高搭席棚,正中一座大案子,摆着令箭方桶,对面丁字路口,是个现搭的大木头台子,周围街巷四通八达,老早就挤满了看杀人的老少爷们大娘大妈们。

北京城里的老百姓,自古以来爱凑热闹,平日里节气、节庆多,无论穷富人家,准得一个不落得过,不然,好像体现不出“天子脚下”臣民的高贵和懂礼儿,实在没什么节日,看杀人,也是百姓们的一个乐子。另外,有那些家里头有个奇病怪疾的有钱人家,还得专门买通官府,哪天杀人了,他们得信儿赶着去,杀大官大富,凑不上,杀个把盗贼老百姓,他们给刽子手和衙役们塞满红包,趁人脑袋刚砍下来,赶紧过去请刽子手把人心掏出来,趁心血还热,用荷叶、油纸托着血淋淋的人心、人肝,赶紧跑回家,或蘸馒头、或是烤熟了,不加油盐,给病人吃下去,就能见好!

这也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到底吃了人心人血能不能治病,都是传说,也没个准信儿,但大家依然乐此不疲。毕竟日子过得太枯燥,没意思。赶上能说会唱的死囚犯,在路上要酒要肉,凡路边的二荤铺、小酒馆都得免费孝敬,几块肉吃下去,再灌个半醉,死囚们撇开嗓子唱两口京戏,最不济的喊一嗓子:“20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必然能引起周围老少爷们的哄然叫好。

所以,看杀人,也是老北京百姓们的一场乐呵事儿。

杨爷看看四周堵得水泄不通,只好把车赶到一个角落,看热闹。那四人抬的大轿在西鹤年堂门口稳稳落下,“压轿!”衙役呼喊一掀轿帘,里头出来个红顶子官儿,40出头年纪,瘦长小白脸,老鼠胡子三角眼,扬头撇嘴背着手,拿腔作调迈方步走上棚子,二品锦鸡补服后头,还罩着大红披风,这也是为了辟邪的老规矩。

那官儿坐了中间正座,咳嗽一声,接过顺天府丞递过来的盖碗,妆模作样抿了一口,问:“怎么还不带上来!”不用问,他就是监斩官。

躬身矮了半截的刑部司官说:“徐大人,时辰没到呢。”

“屁话!没到就把他们提溜出来,叫老百姓看看,哼,都要死了人了,还装什么朝廷大臣?”

“嗻!”

被衙役围住的两辆驴车里,异常安静,后头痛哭失声的家人们,看起来仓促极了,也没预备孝服,看热闹的老百姓指指点点,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请大人们下车!”几个刑部衙役厉声催促。

众人越发惊疑,都停止议论,只看驴车。半晌,两辆车掀开帘子,衙役们放了板凳,一前一后,下来俩人。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看热闹的人轰然大惊。原来,驴车里下来俩穿着朝服,衣冠整齐,顶戴花翎朝珠补服一丝儿不落的红顶子大员!

杨爷倒吸口冷气,也被吓住了。按朝廷法制,杀戮大臣,必得先革职拿问送交刑部问罪,再拉到菜市口来开刀正法啊,那都是换了大红囚服,带着镣铐锁链的死囚。怎么今儿这两位这么身打扮就来了?!

再看前头那位,身材胖高,50来岁,眉目忧郁,毫无惧色,后头那位,身材矮敦,眉清目秀,小胡子梳得整齐,只微微叹息一声,俩人全是红顶花翎、锦鸡补服,碧玉朝珠后头的背云都丝毫不乱,挥手止住了家人痛哭,互相搀扶着,上了死刑台。

周围老少爷们大气不敢喘,从未有过提心吊胆瞧着这二位,睁目结舌惊诧到极点。

席棚里的那位红顶子大人冷笑一声:“犯官赶紧跪下!死到临头,还摆什么大臣谱儿?来人,给我摁着跪下!”

几个凶猛衙役窜上去,摁住俩人就要使绊子,被小个子官儿逮住猛然顺手一个大嘴巴,打得衙役转身打了个旋儿,几人都被俩官儿的气势镇懵了。为首的那人哈哈冷笑喊道:“徐成玉!你小子甭张狂!有你哭的时候!”说完冲老少爷们稳稳抱拳:“诸位,京师大变在即,诸位有家有业有老有少的,赶紧带着家眷逃命去吧!听我一句………………”

这番话把从未见过这般杀人刑场的百姓、衙役和刽子手全吓住喽,老百姓们罕见的疑惑、不解、奇怪、纳罕,漠然无语,早忘了鼓掌叫好。

“这俩人是发了癔症不是?”有人问杨爷,杨爷鼓着腮摇头:“不能吧?发癔症还能拉到这里砍头?!再说,都穿着官衣呢!”

“那、那怎么跟戏台上唱戏似得?”

正座上的监斩官早已气的三尸神暴跳,连连拍案咆哮:“闭嘴!闭嘴!给我闭嘴!你俩汉奸走狗,竟然公然违抗圣旨,在这里造谣蛊惑人心,来人,给我把他俩嘴堵上!掌嘴!”

不等衙役扑上来,大个子官儿大吼一声:“我看谁敢!”二目如电挺直胸脯叫道:“徐成玉,你捧出圣旨来看看!上头只说斩首,皇上并没有把我们革职罢官!我与袁大人依然是朝廷二品大员,谁敢造次?!你敢叫人打我们,你先就是违反圣命!我就是死了,御史言官也饶不了你!”

这顿怒吼,把监斩官儿气焰顿时压了下去,死命摁住案板,后槽牙咬的嘎嘣嘣直响,却毫无办法,只得任他们大喊大吼。

这会儿打远处来了辆华丽马车,后头跟着几个仆人抱着大包袱,还有几个扛着两具棺材呼呼往这跑,杨爷一看,咦,领头的那个,不是那日见得杨大人的黄胡子管家么?难道杨大人来为被杀的俩官儿操办后事?他不是内务府堂官么,还管这个?

可车到了外头,就是挤不进去,黄胡子管家急的又哭又叫:“老少爷们,借光!借借光!”等到了近前,车停下,下来这位,却不是杨大人,是个穿了仙鹤补服老迈年高的一品大员,扶着仆人颤巍巍挤进来,冲死刑台上俩官连连拱手,满脸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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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三爷给你聊聊真实的古玩圈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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