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总统,原型曹锟,是北洋政府有名的贿选总统,原来是直隶乡下卖布的贩子,后随袁世凯起家,第二次直奉大战被冯玉祥赶下台,退居天津,晚年严词拒绝了日本特务的劝降,宁肯蛰居也不做汉奸,保持了民族大义,后去世,抗战胜利后,被国府追赠陆军上将,生平宣付国史馆。
吴大帅,原型吴佩孚,字子玉,晚清秀才出身,是直系的元老和首脑,曹大总统的铁杆。军事经验丰富,作战英勇,是北洋军阀里的名将。第二次直奉大战后下野,抗战时蛰居北京,严厉拒绝日本特务的诱降,保持了民族大义,后暴死,据说是被日本特务杀害。
抗战胜利后,国府追封陆军上将,生平宣付国史馆。
李彦青,山东省临邑县李元寨村人,北洋直系官员,曹锟亲信和男宠(?)哈哈,就是故事里总统府总务局长的原型。
这里有个小故事,发上来,大家看看,就当一乐。
据说——
李彦青小名六儿,本是东北一搓澡工,专管擦背和扦脚。曹锟驻扎东北时,因为天寒地冻,所以经常去澡堂子泡澡,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李彦青。小李子十个机灵人,看到那位大叔每次来都是前呼后拥,知道这必然是大官。于是主动接近,鞍前马后伺候着曹爷,嘴甜得能滴出蜜来。再加之其一手精湛的擦背修脚的功夫也让曹大帅爽歪歪,于是他就成为了曹大帅的御用搓澡工。后来曹大帅看此人容貌姣好、伶牙俐齿、机灵古怪,大为喜爱,遂纳入房中,做了自己的男宠。
后来随着曹大帅步步高升直至成为民国总统,李六儿也跟着鸡犬升天,居然成为军需处长,掌管曹锟部队的粮饷发放。又兼任军需副总监、兵站总监,陆军中将、总统府总务局长,直到此刻,他也得天天给曹锟修脚洗澡按摩,经常给大总统侍寝。
曹锟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对理财毫无概念;富有心计的李彦青就看准了这一点,猛吹枕头风,终于夺得了曹军的财政大权。虽然其他将领对此人的狐假虎威、两面三刀极为看不惯,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恭恭敬敬孝敬之。
小六子做的最缺德的一点,在于克扣部队粮饷:所有部队来军需处领粮饷时,任你来的是师长旅长,不把他的回扣备足,我就敢让你的部队喝西北风。而这家伙也是红了眼的狮子大开口,竟然12万军饷他要所要两万回扣。看着不爽想告状吗?他的枕头风忽悠曹大帅可比你的检举信厉害,更加之这回扣其实曹锟也有份,主仆俩人对半分,所以诸位将领只有敢怒不敢言。
而大祸的种子,就在这目中无人的放肆中埋下了。
曹锟部下中有一个人,叫冯玉祥。作为军人,他倒戈的次数堪称近代中国之最。号称“民国活吕布”。
不过当时,冯基督将军和曹大帅,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怎料被小六儿坏了事,再度启动了冯将军的倒戈模式。
当时冯玉祥去领军饷,他本以为凭着自己走南闯北的资历以及和曹大帅的私交,断没有小咯楼敢为难自己。怎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碰上李处长是个吃生米的,不凑足他的回扣死活不让领军饷。最后还是冯玉祥被迫妥协,凑足十万大洋奉上,但是梁子就算是结下了——本来冯玉祥就与直系的吴佩孚不待见,现在又在曹锟门下惹了小人,得,直系两大将领都没有俺的立身之处了,只好投奔奉系的张学良。
于是冯玉祥就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再度上演了阵前倒戈的好戏,发动北京政变,囚禁曹锟,吴佩孚孤立无援失败,可怜曾经为中国第一大军阀的直系,就因为区区十万回扣,就此退出历史舞台……
据说冯玉祥占领北京后,第一件事就是捉拿小六子。当时有人打电话叫小六子快跑,没想到小六子手下的人一个德行“李处长正在睡觉,惊了他的好梦你担当得起吗?哪怕是砍头的事情,明天再说”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还真被不幸言中,李彦青被冯玉祥逮捕后,迅速绑缚天桥枪毙。
可怜曹大帅,看错一人,大业崩塌。
至于李六儿,还是那句话,目光短浅、狐假虎威、小人得志之后完全不知收敛,得此下场,除了活该,还有什么呢?
冯玉祥。
这段小故事,是民国时期的一个笑料,不在故事正文里,算是给大家新年前的一个乐子吧。
后院也是二层小楼,站在门外,就能听见一层里头一声声怒吼传来,张丰财、文四爷不知所措,捧着匣子在后头跟着焦急的吕彪。
大厅右手走不多远,传来一股浓重的檀麝香气,门口跪着几个冠带整齐的老太监,正砰砰磕头呢,屋里一阵阵惨叫声吓得张丰财腿都哆嗦啦。
“哎吆!啊!老太太饶命啊!老佛爷饶命啊,小的再不敢啦,啊!”一个年轻小伙儿声音吱呀怪叫,挺得人直心颤。
吕彪站在门口,冲太监们问:“这是怎么啦?!”
有个年老的太监一脸泪痕,哭泣道:“大人,您、您快瞧瞧去吧。”
张丰财没敢抬头,进了屋才觉得鼻子一冲,混合了鸦片香、饭菜香和檀麝香药香的混合气味,熏得人直想吐!
虽然头上的水晶大吊灯、桌上的五色琉璃灯都亮着,可还是令人觉得阴森,一众丫头束手低头站在门口,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四处金光耀眼,左边是个大金彩梳妆台,中间大沙发围着个西洋长条桌,右手站着几个穿薄春绸的俊俏小伙儿,一个个描眉画眼,口涂丹红,十分艳丽,可全都面无人色跪在地下,里头是个套间,正传来惨叫。
张丰财越走,小腿肚子越抖得厉害,吕彪大步迈进去,正听见一声:“妈呀!”的惨叫。
“这是谁给开的药?!怎么不把他拉到野地里宰啦!啊?!欺负老娘没吃过好东西?还有小顺子,你个小兔崽子嫌我老啦?我叫你笨手笨脚,叫你想小妞!”
文四爷拉了张丰财一下,俩人站在套间门口,可不敢进啦。
里头是间大屋子,各种家具齐备,正中是个硕大的镀金软床,看样子,也是欧罗巴洲来的玩意儿,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女人,大长脸、扫帚眉、狮子眼、蒜头鼻子野牛嘴,面目红肿狰狞,伸着两条缠了凌乱白软绸裹脚布的三寸金莲,正拿着烧红的烙铁,摁着跪在面前的小伙儿胳膊上烙印儿呢!
“啊………………老太太、老祖宗饶命啊!”地下跪着的俊秀男子被烫的奄奄一息,连声惨叫,却引得老女人狞笑不已,旁边站着的几个老妈子也跪着,小鸡啄米一样瑟瑟发抖。老太太一边烙印儿一边高声骂,那骂声在文四爷这种人听起来,都不堪入耳!
“草你娘个臭X!你这天杀的狗东西!是不是想盼着我死啦,去找年轻小妞!妈拉巴子的别妄想!我死了,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哎吆!我是做了什么孽啊,活着长了这个病,想死又死不了哇!”
吕彪黑着脸,赶紧下了半跪,粗着嗓子喊:“娘!孩儿给您请安来啦!您、您甭生气,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我收拾他们!”
“呸!”老太太冲着吕彪就是一口痰!吓得张丰财腿一软,差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