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议得到大家认可,毕竟这个小蝶实在太古怪。
一连3天,小蝶没有动静,
忽然觉得这样下去索然无味,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牵着鼻子走,实在有负3000年最强盗墓组合的威名。
就算小蝶浑身是铁能碾几个钉,还是能变成千年大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们吃掉?
既然都不是,也没什么可怕的。
众人解开心结,决定不去理会,加上武汉玩的差不多了,便向长江下游进发。
下一站是南京。
南京又称金陵,虎踞龙盘,六朝古都,金陵王气所在,对于风水盗墓之人,关于金陵王气的争论一直没有停过。
如今小队正好有时间放松,怎么能错过这里?
南京城西北濒临长江,东有“龙盘”紫金山,西有“虎踞”清凉山,北有玄武湖,南有雨‘花’台,山水环抱,形势极为险要,正所谓“天险悠悠地险长,金陵王气映瑶光。”
按照寻龙定‘穴’,长江是中国最大水脉,流程越远,所挟带的地气也就越旺盛,南京“襟带长江而为天下都会”,为大龙脉所在。
战国时楚灭越后,在此铸城,但风水先生观测,认为此处有“王气”,恐怕会损害楚国国运。
经过众多风水高人研究,利用五行相克原理,“火克金”,利用古扬州火属‘性’克制金陵金,从而消弱古南京地气。
最后‘弄’出一个方案,“埋金以镇之”,也就是在石头山下埋藏黄金,取名“金陵”。
然而金陵城110年后,也就公元前223年,楚国走到了尽头。两年后,秦始皇席卷天下,一扫**,建立大秦朝。
传闻有一天,秦始皇在咸阳看到东南方向华光飘忽,是天子之气,一问之下,知道了金陵王气。
秦皇下令把“金陵”改为“秣陵”,并命令在城内开凿一条通往长江的河道,这就是最著名的秦淮河。
正所谓“气见水止”,开凿秦淮河,可以从根本上破坏古南京地区的地气。
后定都于此的六个王朝,都短命,东吴69年,东晋103年,南朝宋59年,齐23年,梁55年,陈32年,明初定都于此,一世而终,仅仅53年。
太平天国建都南京,维持了11年。
尽管一直有争议,但更多风水大家认为,是秦始皇开凿烟水明‘艳’,软‘玉’温香,‘阴’柔浮华,脂粉气浓郁的秦淮河,从而斩断地脉,断了龙气。
然而,金陵王气实在太盛,纵有秦淮河宣泄,依然令人惊叹,‘阴’阳大家,古蜀国的军师诸葛亮察看金陵古城时,不禁失声惊叫:“钟山龙蟠,石头虎踞,真乃帝王之宅也!
孙权听了诸葛亮的话,又加上刘备建议,迁都南京。
据《明太祖实录》载,朱元璋也说过南京:“长江天堑,龙蟠虎踞,江南形胜之地,真足以立国。”
清乾隆皇帝下诏编纂的《日下旧闻考》引明代《杨文敏集》称:“天下山川形势,雄伟壮丽,可为京都,莫过金陵。”
后面说了一大堆,大意为:南京风水胜过西安、洛阳等古都,只有北京可望其项背。
现在来到南京,按理说最有兴趣看风水的自然是‘摸’金校尉姜若水,不过姜若水摇了摇头,说帝王之都的风水,已经超过她能力范围,不如不看。
这样也好,六人可以专心致志的游玩。
第一站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淮河,也是我上大学时最想游玩的地方之一。
秦淮河是金陵古老文明的摇篮,母亲河,极富盛名,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更兼十代繁华之地,“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风流,甲于海内”,被称为“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
白天我们游览了夫子庙,包括乌衣巷,感受了那种庄严的文化底蕴。
到了晚上,包了一个豪华画舫,夜游秦淮。
三千多块钱,对我们这种盗墓‘精’英来说,简直如同‘毛’‘毛’雨。
画舫很‘精’致,仿古型的,坐在上面,看着华灯初上,桨声灯影中摇曳的秦淮河,当真是‘艳’丽无双。
秦淮河的水属于‘女’‘性’,有些凉凉的,‘艳’‘艳’的,腻腻的,在这里,一切都太过华美,太过奢靡,太过柔媚,太过香‘艳’,香‘艳’令人忘记了许多,
只知道在靡靡的歌声中,在摇颤的画舫中,在炫目的灯光中,在‘荡’漾的水‘波’中,在舞‘女’飞扬的裙摆中,不知不觉陶醉,‘迷’醉……
6个人夜游十里秦淮,把酒临风,心情大悦。
什么是生活,这才是生活!
之前‘阴’暗‘潮’湿的墓室,简直是暗无天日!
画舫徐徐前行,前方有一只歌舞船,飘来婉转悠扬的音乐,两个身穿葱绿‘色’长裙的舞者,在船上跳舞。
舞步曼妙,歌声悠扬,浸润了十里秦淮。
不知不觉间,我的思绪随着歌声,随着舞者衣袖,随着‘荡’漾的河水,随着华丽灯光,随着醉人的香气飘飞!
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灯影,如梦如幻,如诗如画,如醉如痴。
秦淮河,承载数千年的历史,见证了多少王朝的兴亡更迭。
明亡清兴尽在桃‘花’一扇,多少王朝兴衰,多少才子佳人,帝王将相,全部融化在在这‘阴’柔华美的秦淮河水中。
公元229年孙权定都金陵,传到孙亮,只有51年,刘禹锡有诗凭吊:
“西晋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索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王气终究没有敌过西晋的楼船兵马,终究没有抵过杀气。
接下来是东晋,
然后南北朝宋齐梁陈四代都很短,金陵六朝的最后一代帝王,创作了“‘玉’树后/庭‘花’”的天才音乐家,风流倜傥,中国历史上最有才情的皇帝之一陈叔宝,与爱妃“一代舞后”张丽华,于枯井中被捉。
陈叔宝的“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彻底写出了当时的浮华,奢靡,被称为亡国之音。
杜牧诗叹:“‘门’外韩擒虎,楼头张丽华。”两相对比,实在是美的惊心动魄。
倘若陈叔宝不是帝王,说不定是一位更有名的大诗人,音乐家,流芳百世,奈何是帝王,注定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此后,“金陵怀古”成了永恒的诗题,伴随着绵绵的秦淮河水,流淌了千年。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此时博得白居易“掉头苦‘吟’,叹赏良久。”或许王谢堂前的燕子,也在流连忘返,留恋六朝古都的繁华,留恋十里秦淮的香‘艳’。
我更加沉醉,悄然戴上青铜面具,更加清晰,更加真切的感悟十里秦淮。
当然,为了青铜面具防止太过于扎眼,引起旁人猜疑,特意罩上了卡通图案,我的是熊大,二胖的是熊二。
果然,戴上面具后思绪滂湃,犹如‘波’涛滚滚,历史犹如画卷展开,我也开始“金陵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