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水心细,之前想说五千,怕伤害我们自尊,又减少了一千。
我和二胖也不傻,知道姜若水有意帮我们,其实学习这些不是不可以,但堂堂大老爷们,靠一‘女’孩提供工作,还提供房子,这也太没有面子。
而且这工作我们一点专业知识都没有,去别的店根本没人要。
我们两个都不同意。
姜若水看局面有些尴尬,僵持住了,拨了个电话,说道,“一会儿刘三姨过来劝劝你们,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六点以后会来接你们搬家,去那边房子。”
说完径直走了。
我和二胖有些发懵,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刘三姨三头六臂,姜若水的话我们都不听,会听刘三姨的?
恰好桂姐刚谈好一笔生意,气‘色’不错,走了进来。
“桂姐好,这刘三姨是谁,之前听姜若水提到过,鉴宝很厉害,对么?”
我忍不住问道。
“没错,潘家园这店,一般都是我打理,在这里呆了十多年,基本上不会看走眼,但是最近几年赝品实在太厉害,有时候也拿不准,这时候就会请刘三姨一起鉴定,
另外,大宗货物需要刘三姨出马,价钱通常会比别人提高二成,打个比方,你那套古茶具,若水卖三百万就出手,我卖差不多能到三百五十万,刘三姨卖,四百二十万打底,上不封顶。”
桂姐是个爽快人,没有犹豫就回答。
“桂姐真会说笑,同一件明器,或许会有差价,怎么可能差这么多,难道刘三姨有三寸不烂之舌,堪比苏秦张仪陆贾?”
我当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们可能不信,当年姜离,也就是若水三叔,仗着博学多才,思维敏捷被称为姜大忽悠,被他折腾的人不计其数,很多人都苦不堪言却无计可施。
但姜大忽悠最怕的人就是刘三姨,记得很久以前两人吵过架,打过赌,然后姜离口吐白沫,躺在‘床’上二十四天,从此后,姜离再也不敢忽悠刘三姨。
看到刘三姨,仿佛老鼠见了猫似得。”
桂姐微笑着说道。
“真的假的,真有那么厉害?都快赶上九品芝麻官了?能把电线杆子说倒,能把死人说活?胖爷不信。”
二胖一听,尽管情绪不稳定,也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
“死人说活不敢说,能说的罗汉思情,嫦娥思凡,号称‘女’苏秦,等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桂姐看了一眼外面,笑着说,“马上就来了,我先出去。”
我和二胖全都正襟危坐,理了理思绪,心说我意已决,绝无更改之理,心如钢铁,岂能被一个阿姨说服?
我们两个深呼吸,做好了准备,打定主意不动摇。
‘门’帘打开,外面走进一位阿姨,年龄五十多岁,很和蔼可亲,成了一双眼睛很有神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刘三姨好。”
我和二胖站起身来打招呼。
“两位是姜小姐的朋友,不是外人,客气什么,坐下来说话。”
刘三姨笑着让我们坐下,自己也做在对面椅子上,打量了我们几眼,笑着问,“听说两位最近不太顺,打碎了这套青瓷茶具?”
现在,这两半的青瓷茶具还在茶几上。
“是啊,算我们倒霉,都快到‘门’口了跌了一跤,四百万就这样打了水漂。”
二胖一拍大‘腿’,说道。
“知道么,这就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们觉得对么?”
刘三姨不紧不慢的说道。.访问:.。
我和二胖心情正不爽,自己用命来安慰还可以,别人说这是命,听起来绝对有些刺耳,当下有些不乐意。
“刘三姨,这次是我们倒霉,打碎了古茶具,但凭此就说我们没这命,未免有些牵强,巧合而已,难不成有人安排好突然蹦出个蝴蝶,突然扑倒二胖脸上?
只是偶然事件,没必要上升到命运的高度。”
我心里没好气,心说难道我和二胖就是穷命,活该宝物被摔碎?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古人尚且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作为21世纪的大学生,没怎么着就像命运低头,绝对不能接受。
“这次是我倒霉,何来命运的说法?”
二胖也是嘴犟。
刘三姨见我们不认命,也不着急,笑道,“试看往古来今,二十四史浩如烟海,多少英雄豪杰该富的不得富,该贵的不得贵。
能文的倚马千言,用不着时,几张纸盖不满酱缸;能武的穿杨百步,用不着时,几竿箭煮不熟饭锅。
有的天赋过人,有的勤奋过人,有的善于见风使舵,有人擅长权谋,但都比不上一个,那就命好有福之人。
生来有福分的,才疏学浅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碌碌之辈也可成大公司ceo,打兵乓球的可以当教授,胖和尚可以筹备上市公司,正所谓时也,运也,命也!
很多二代含着金钥匙出生,根本不必奋斗就有富贵,你去哪里说理?”
“有些道理,但也不能完全归于命运上,也有白手起家的。”
我依然反驳,心里暗暗佩服,这刘三姨果然不同寻常,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需要小心防备。
刘三姨接着时候,“俗话说,命若穷,掘得黄金化作铜;命若富,拾道白纸变成布。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兴旺成败岂无凭?
一切都是命运颠倒,谁不愿黄金屋?谁不愿千钟粟?算五行不是这般题目。枉使心机闲计较,儿孙自有儿孙福,说的就是谁都想荣华富贵,为此‘操’劳心机,然而很多事情不要枉费心机,斤斤计较,一切都有安排,否则当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沧海一声笑,谁负谁胜出天知晓,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因此,你们也不必太懊恼,命里无时莫强求,人生功名富贵,总有天数,不如图一个眼前快活。”
“你的意思,我们就是穷命了?那还不如‘混’吃等死呢,反正都是命啊。”
二胖有些恼火,恨声嚷道。
“话不能这么说,万般皆是命不假,但是命运是变化的,正所谓天机难测,天意难寻,运退黄金失‘色’,时来顽铁生辉。
每个人的运势各不相同,待到时来运转,方能笑傲江湖。”
刘三姨眼睛发亮,看到我们两个听得有些入‘迷’,接着说,
“你们是姜大小姐的朋友,不把你们当外人,你们是搬山道人,盗墓四‘门’的人,可知道千年来王朝更迭,风云变幻,盗墓四‘门’中人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
当真是甲马丛中立命,刀枪队里为家,杀戮如同戏耍,古墓便是生涯,修身治国平天下,血雨腥风伴天涯。
但有一样,正宗盗墓四人,但凡保全‘性’命,多半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否则岂能传承千年,遗世独立?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多少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都在历史长河中化为一黄土,烟消云散。
多少名声显赫的大家族,大富豪都如梦幻泡影,不带走一片云彩,想想那有聚宝盆的明朝首富沈万三,现在有几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