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轩道:“这是个苗女,来了十几年都不驯服,蛮夷之地的种血,实在难以教化。”
白冉道:“既然非我族类,就得用点特别手段。”
白冉刚拿起匕首,胡仁平上前道:“先生且慢!”
白冉一惊,以为这位祭司看出了什么破绽,却听他说:“时才听先生说,镇服邪魔一百年,此言何意?”
白冉故作镇定道:“此言是说,我这符咒一出手,就要将冤魂厉鬼镇压一百年。”
“一百年?”胡明轩皱眉道:“一百年怎么够?”
胡仁平道:“先生有所不知,按吾寨的规矩,却要将此冤魂厉鬼镇压百年。”
“百年……”白冉点点头道,“你怎不早说?罢了,看来今夜要多耗损些法力了。”
白冉回到第一个女子身边,煞有介事的又念了一遍咒语,点燃了一张符纸,之前那下拍在了左边,这次先在左边的屁股蛋子拍了三下,又在右边的屁股蛋子上上拍了四下,不偏不倚,二四得,下都拍完了,女子也吓晕了,胡明轩吩咐把她拖下去,穿衣服,装笼子。白冉回到苗女身边,想要动手,又有些犹豫。
魁宝曾经嘱咐过他,胡孝存身边有一个苗女懂得法术,会是她么?
明天可还得靠这苗女帮忙救人。
胡明轩看白冉有些犹豫,便问道:“先生,你还等甚来?时辰快到了。”
白冉问胡明轩道:“不知令尊府上,有几个苗女?”
胡明轩道:“一共有三个,都在这了。”
白冉道:“既非一族种血,不便一并处置,可否让她们先到一旁等候?”
胡明轩喊一声道:“苗家的都出来,那边撅着去!”
三名苗女爬到了一旁,白冉看了看她们的模样,也不知魁宝说的是哪个。
剩下的女子都好处置,一人屁股上划一刀,点着符纸,念上咒语,一个屁股蛋子拍四下,一人下,就算了事。
剩下了这三个苗女就得另外处置了。刚才用的戏法,咒语是假的,点火也只是装装样子,符纸是真的,却不是用来锁住魂魄的,而是用来取血的,沾了血的符纸被他藏在了袖子里,被烧掉的只是普通的黄纸。
可这三个苗女不一样,其中有一个是能帮大忙的。白冉拿着刀子,先在最年长的女子屁股上划了一刀,这个女子的目光最凶狠,想必是个有本事的人。
白冉用符纸取了血,故技重施,变了个戏法把符纸藏在袖子里,换出了另一张符纸在手上。
这次换出来的可不是普通的黄纸,而是真正的符纸,上面画着苗家的传音入神咒。
白冉没有点燃符纸,而是直接拍在苗女屁股上,心里默念道:“翁妮,翁妮,听得到么?”
翁妮是那个女子的名字,魁宝说她也懂得传音入神咒,只要白冉用对了法术,她一定会有回应。
可这女子半天没有回应,白冉的心里有些慌乱,到底是用错了法术,还是认错了人?
翁妮,翁妮,听得到么?
他在苗女的屁股上已经拍了十几巴掌,两个屁股蛋子拍的通红,再这么拍下去可就尴尬了。白冉拿起刀子来到下一个苗女身后,胡明轩在旁道:“之前那个算是处置完了么?”
白冉摇头道:“没完,这异族女子可是不好对付。”
胡明轩转脸对胡仁平道:“四叔公,你做法术的时候,对付这些苗女不也就一锤子么?”
胡仁平道:“可不是这么说,这些蛮族女人的确不好对付,我就见过一个,把尾骨上的皮肉练得像生铁一样,足足钉了半个时辰才把钉子钉进去。”
胡明轩催促白冉:“马上就到子时了,难不成你也遇到了铁屁股?”
白冉擦去脸上的汗水道:“莫急,莫急,就好,就好。”
他割开了第二个女子屁股,也用了传音入神咒,依旧没有回应。
第三个女子还是没有回应,看来还是自己的法术用错了。
用错了也是应该,魁宝只教了自己两次,哪那么容易就能学的会。
可若是没有翁妮的帮助,明天的祭礼难有胜算,白冉一咬牙,道:“确是不好对付,容我再试一回!”
胡明轩急道:“那你就赶紧着,马上就打更了!”
白冉举起匕首,刚要对着年长的女子开刀,忽听耳畔传来一个声音:“再敢割老娘的屁股,老娘要你的命。”
白冉一听,心里异常欢喜,可又觉得不对,魁宝说过,只有碰着她的身子,才能听到她的心声,可眼下并没有碰到她。
这是什么状况?白冉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试探问一声:“你是翁妮么?”
那女子答道:“我不是翁妮,我叫金渠儿,翁妮是中间的那个!”
看着那女子凶恶的眼神,白冉只觉得从头到脚寒意满满。不管她是什么来历,还是去找翁妮吧。
白冉刚想去找中间的女人,却听金渠儿道:“你的符咒不灵,她听不到你,别白费力气了。”
白冉心想:她听不到,为什么你能听得到?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金渠儿道,“不然老娘立刻杀了你!”
白冉走出了后园,胡明轩跟在身后,一路千恩万谢。
白冉把所有妻妾都处置妥当了,至少他是这么说的。而胡明轩和胡仁平也对此深信不疑。
对于白冉来说,这一趟也算收获颇丰,他取了这三十三个女子的血,利用追魂逐魄的法术,他可以在明天的时候为这群苦命人施展隐身术。
唯一的遗憾,是他没能和翁妮说上话,但是却找到了另外一个懂法术的苗女,金渠儿。
金渠儿的法术比翁妮高的多,她也答应了明天会帮白冉。为了表示诚意,白冉在金渠儿的右屁股蛋子上又划了一刀。金渠儿告诉他,等这件事完了,非得割了白冉的耳朵不可。
除此之外,胡仁德又给了白冉一百两银子,这也算是收获之一。
回到了自己房中,白冉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姐妹俩,喋宝惊呼一声道:“金渠儿!她竟然还活着!”
白冉道:“你们认得她么?”
魁宝点头道:“她是我们村里远近闻名的巫女,后来有人说她用巫术害死了亲生父亲,村里的长老按照族规把她活埋了,可埋了之后有人说她当晚又爬出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白冉道:“这还不简单?把她挖出来,再看看就是了。”
“那怎么行?”喋宝道,“埋了她,就是让她永不超生,哪有再挖出来的道理?”
白冉闻言,长叹一声:“本想把你们救出去之后,再送回苗乡里去,看来还得给你们另寻个去处。”
喋宝道:“苗乡怎么了?”
白冉道:“就冲着你们那族规,也不比这胡家寨强多少。”
喋宝道:“那可不一样,金渠儿杀了亲爹,难道还不该死么?”
白冉道:“你亲眼看见她杀了亲爹?”
喋宝道:“那倒没有。”
白冉道:“有谁看到了么?”
喋宝没有作声。
白冉道:“无凭无据,草菅人命,这和胡家寨有什么分别?”
魁宝道:“莫说苗乡的事了,我们不回苗乡,也不用你寻觅去处,我们要留在这里报仇,这是天神的旨意。”
看到魁宝不高兴了,白冉也没再多说,只问一句道:“跟你的姐妹们说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