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紧紧围住了陈达,蛇精小心翼翼把瓷**交给了陈达。
陈达拿着瓷**,看着李伏道:“李兄,我可真滴放人了!”
李伏看着瓷**,又看着陈达,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停地乱转。他想告诉陈达千万不要放人,否则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他说不出话,也不会用什么心声传音法。眼看陈达打开了瓷**,但见金光一闪,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又听陈达喊一声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入**中。”
一听到这咒语,蛇精立刻醒过神来,可没等她开口就被吸进了**子里,其他人见状举刀就砍,却觉得骨软筋麻,没有力气,转而身体变软,化作青烟,也被收进了**子。
须臾之间,几十人全都进了**子,陈达拿起塞子,往**口一塞,叹一声道:“就你们这般蠢材,还想开黑店害人,真是没天理滴呀!”
“死肥猪!放我出去!”
“你不讲信用,不得好死!”
“放我出去!我把你碎尸万段!”
**子里叽叽喳喳骂声一片,陈达把**子摇了摇,里面一通惨叫。
“莫吵,莫闹!”陈达对**子喊道,“我要是再摇几下,你们可就要化成脓血啦!”
**子里没了声音,陈达走到李伏身前,打开李伏的右手,拿下了手心上的灵符。解除了石化之术,李伏翻身坐了起来,喘息半响道:“陈兄,你好机智,连我都给骗了!”
“我这也是无奈滴呀,”陈达笑道,“我看见李兄手里的灵符才知道李兄中了石化之术,可我是真没想到李兄是被自己的石化之术给困住了。”
李伏盯着陈达看了许久,他总觉得刚才的话是在挖苦他。
陈达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也觉得可能说错了话,赶紧岔开了话头道:“李兄啊,你说怎么处置这群妖精呢?”
李伏道:“据说陈兄施法一次,至少要准备一个时辰,今夜连半个时辰都不到,陈兄为什么能接连施展两次法术?”
陈达笑道:“对付这样的小妖根本不用什么法术,只要用这个**子,不装一千也能装百,我是想把他们都聚齐了,一并都拾掇了,也省了些麻烦。”
李伏看了看**子,道:“这可是万宁宫的玉壶春**?”
陈达道:“李兄好眼力滴呀。”
李伏道:“要是真把他们收上一天一夜,恐怕真要化成脓血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陈兄,把他们放了吧。”
陈达道:“放了倒是好说滴呀,只是最好再多等个一时片刻,等把他们化个骨软筋麻,再放出来不迟滴呀,不然他们又拿刀拿枪滴,可是不好对付滴呀。”
李伏道:“陈兄莫怕,我自有手段对付他们。”
陈达看着李伏道:“李兄,这个……还是慎重点好滴呀!”
李伏皱眉道:“陈兄,你就这么轻视我么?”
“不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滴呀!”陈达赶紧打开瓷**,把一群妖精放了出来,果如陈达所料,这群妖精出来之后,拿起兵刃上来就要和二人拼命,李伏不慌不忙拿出一张符纸,不掐诀,不念咒,只把符纸点燃,这些妖精就像泥塑一样,全都定在了地上。
陈达在旁边拍手叫好道:“李兄,好本事滴呀!”
“让陈兄见笑了,”李伏拍了拍手上的纸灰,转身对一群妖精道:“问你姓甚名是谁?家住哪乡在哪院?为什么在此开店?一共害过多少人命?都给我从实招来!”
李伏用定身法定住了这群妖怪,问他们的来历,开始这群妖怪嘴硬,尤其是领头的三个女妖,一个字都不肯说。本来李伏心情就不大好,加上她们三个出语相激,却让李伏大动肝火,先后请来十几个天庭上的差人,拿着棍棒皮鞭好一顿毒打,不过半个时辰,这三姐妹把能说的都说了。
这三姐妹都是薄凉城附近的妖精,大姐是个成精的老虎,二姐是个成精的白兔,小妹是条成精的竹叶青蛇,她们三个本来都在各自的山头上过活,后来因为山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只得聚在一起,跑到这地方来开黑店。
李伏道:“山里为什么待不下去了?”
虎妖大姐道:“山里来了好多怪物,既伤人,也伤禽兽,都快把山里的活物给杀光了。”
李伏道:“是什么样的怪物?”
“什么样的……这可怎么说呢?”大姐想了好一会,道,“他们也算是个人形,可长得很丑,都光着身子,身上没有毛发,一根都没有,光秃秃的,连下边那个地方也没有。”
兔妖二姐道:“不光没有毛发,而且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也没有耳朵,只有一张大嘴,满嘴都是长牙。”
大姐又道:“他们也没有手脚,但是有胳膊和腿,那两条胳膊就跟刀螂一样,上边是膀子,下半截像个肉做的大刀,两条腿也差不太多,从膝盖往下,也跟刀子一样。”
说到这里,陈达已经听傻了,但是李伏却露出了笑容,他又问道:“这种怪物分雌雄么?”
大姐道:“什么是雌雄?”
二姐在旁道:“就是公和母,他们长得都差不多,但要看身子的话,也能勉强分出个公母,母的上边有奶,公的下边有那东西。”
蛇妖小妹道:“要是被公的给伤了,一天就要死了,要是被母的伤了,还能多活几天。”
“多活几天?”陈达皱眉道,“这就不对滴呀,要是被母的伤了,最多能多活一天滴呀。”
小妹惊讶道:“你也见过这些怪物?”
“呃……怎么说呢……”
按这三个女妖的描述,这些怪物和刀劳鬼的特征一模一样,看来薄凉城真的出了刀劳鬼。
李伏道:“那些被怪物伤了的飞禽走兽都怎么样了?”
大姐道:“都死了呗,还能怎么样?”
二姐道:“那可不是,我有一个相好的花豹精,就死在了怪物的手上,七天之后他也变成了怪物。”
大姐闻言怒道:“放屁!花豹是我的情郎,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相好的?”
二姐道:“也就那你相信他的鬼话罢了,那条豹子把几座山的女妖都睡了,连咱们小妹的裤子都被他脱过,你还不知道么?”
大姐怒视着小妹道:“是真的么?”
小妹红着脸道:“你们两个别说了,还不嫌丢人么?”
李伏闻言一笑,转脸对陈达道:“陈兄,这怪物就是刀劳鬼,看来这次是你赌输了。”
“那可未必,刀劳鬼虽然弑杀,可也得按着天理命数行事,不该像这样杀戮无度,”陈达还是不相信刀劳鬼能出了临川城,沉思许久,他问一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看见那怪物滴呀?”
大姐道:“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都能看见啊!”
二姐道:“大多数是在夜里,有时候大白天也能看见。”
李伏道:“是不是每次看见的时候,都有大风大雨?”
二姐道:“那可不是,大晴天的时候也见到过。”
李伏闻言一怔,却听陈达笑道:“李兄,这肯定不是刀劳鬼,刀劳鬼平时都是无影无形滴,只在狂风暴雨中现身,晴天的时候,凭这几个妖精的道行是绝对看不见刀劳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