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眼前出现了一栋寺庙一样的建筑,而寺庙的门口就亮着一盏魂灯,魂灯下面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一晃而过,辛若雨不禁捂住了嘴:“蔡嵘,你看那个人,好像是齐院长。”
齐院长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蔡嵘不禁疑惑,他拉着辛若雨跑也跑进了那栋寺庙一样的建筑,建筑里什么都没有,在中间立着一个很大的石碑,上面只有一个硕大的字,这个字蔡嵘并不认识,但毕竟这是一个象形文字,蔡嵘猜测这个字也许就是“魂”字,蔡嵘回忆起之前在白色宫殿墙壁上看见的壁画,难道这个地方就是壁画上所展示的能够进入阴界的通道。
石碑的背后就是一个向下的通道,辛若雨比蔡嵘更加好奇,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这个通道里阴冷潮湿,而且蔡嵘总感觉耳边一直在有窃窃私语,通道两边都是昏暗的琉璃魂灯,不借助手电也能看见脚下的路,两个人一直往下走,没走太远,脚下的阶梯就消失了,他们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类似墓室的地方,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人形陶俑。
“这个地方竟然也有陶俑。”孙凯一听到陶俑二字就好似打了鸡血一般。
“那些陶俑密密麻麻地堆放着,陶俑的眼睛都直勾勾地注视着我们进来的这条路,就好像这些陶俑都在注视我们一样。
走廊的尽头是一口巨大的棺材,那口棺材和第一次齐院长带我们看见的棺材几乎一模一样,棺材的前方用红色的朱砂画下了一个巨大的法阵,而棺材的后面是一扇门,一扇禁闭的大门。
那扇门上面刻着非常繁杂的图案和符号,上面的符号我自然是都没见过,就在我有些惊愕的时候,我们眼前的棺材竟然自己慢慢的打开了,棺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我和辛若雨正有些疑惑,忽然,我心里一沉,糟了,只见一个身影突然从陶俑阵里窜了出来,猛地扑倒了辛若雨。
是齐院长,齐院长一直躲在附近观察着我们两个,而他想要做的我心知肚明,这口棺材若是想使用,必须需要一个祭品,很显然,我和辛若雨就是现成的祭品。
我自然不可能让齐院长伤害到辛若雨,我猛地拉开了已经扭打在一起的齐院长和辛若雨,可是拉开齐院长的一瞬间,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因为辛若雨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而辛若雨也因为疼痛,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豆大的汗珠从她头上落下来。
我猛地给了齐院长一拳,齐院长没吃住劲,向后一仰,恰好就跌入了棺材里,而在他落下的同时,棺材砰地一声关闭了,棺材的表面浮起一层光芒,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从棺材里释放,当棺材愈发明亮的时候,只听噼噼啪啪一阵响,我和辛若雨旁边的陶俑一个接着一个的碎裂,我心里一惊,我背起辛若雨就离开了这里,当我们走出神庙的一瞬间,只听嗡地一声巨响,一道红色的光芒从神庙里窜了出来,直接冲向天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剧烈的鼓声极为有节奏地响起。
我抱着辛若雨要赶快离开这里,可就在这道红色的光芒划破了天空,另一阵轰鸣声也随之传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洪水快速席卷了整个郇城,我抱着辛若雨,眼看着辛若雨的脸色愈来愈苍白,我当时真的已经绝望了,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和辛若雨眼看就要被这股洪水吞没的时候,我们误入了一条隧道,而那条隧道竟然是通往外面的,我们一路走,终于走出了隧道,却不想隧道的出口就是之前苏联科学家和我们说的那个神秘的部族的地盘,部族的人见隧道里走出来人了,惊恐不已,他们逼着我和辛若雨返回隧道,可是怎么返,我们走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可那部族的人用猎丨枪丨指着我们俩,我只能再次回到了郇城,我当时真的想坐下来大哭一场,可是我不能哭,我必须把辛若雨带出去,她快要死了。
我在郇城没有被水淹没的地方晃了好几圈,却不想误打误撞回到了之前我们进来的通道,我正要往里走,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从通道里传来。”
蔡嵘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了起来,他的五官快速地扭曲在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如同地域一般的厉火,蔡嵘嘴唇慢慢抿在一起,露出一个系列的笑容:“开始我很警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我的面前,只是那个身影很熟悉,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邵尉明,邵尉明从通道的另一边走了出来,我心里暗暗高兴,原来我们走散了之后他们几个就已经离开这里了啊。
邵尉明看见我和辛若雨,就赶紧跑过来帮我们俩,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脚下多了两个狭长的影子,我身后有人,我回过头,发现是之前跟我们一起下矿井的另外两个同事,他们两个正慢慢向我们靠近。
我一见大家都在,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我和身后的两个人说,你们快点过来,辛若雨受伤了,两个人没有回答我,我顿时感觉后背有一阵凉意,我回过头,发现这两个人的眼睛都不见了,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窝,他们突然想我袭来,我猝不及防,被其中一个人狠狠按倒在地上,我闻到这两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异香,这香气闻了之后就让人浑身上下一阵酸软,力量全无,而两个人的眼睛不知道是被谁给生生剜去了,两个眼窝还在流血,应该就是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
而当我猛地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这个人的时候,我更惊讶地看见,他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线一样的东西,突然我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什么线,我猛地扼住对方的脖子,嫣红的血就从红线的位置渗出来,这两个人分明是已经被齐刷刷地砍掉了头,而头又再次被接了上去,那红色的线分明就是砍头的痕迹。
我卯足了劲,一脚踹开了其中的一个,又拖住了另外一个,邵尉明当时已经有些傻住了,他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嘴唇铁青,脸色煞白,他听到我的话这才有些回过神来,他抱起了地上的辛若雨,就向通道的另一端跑过去。
这个时候,我听见一阵恐怖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一股巨大的黑影正慢慢向我这边袭来,这巨大的黑影是由无数狭长的影子所组成,只见远处,那一具具无头的尸体慢慢向我们移动过来,就好像是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