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整个904所再次开始了崭新的工作,而邵蔚明这个工作狂也放松了对于我的监视,而是把他全部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第二年,邵蔚明也结婚了,娶的女人是他老家的一个知根知底的女人,我们都没见过那个女人,邵蔚明也从未向我们介绍过她,听说第二年,那个女人就为邵蔚明生下了一个女儿。
而这期间,因为工作的繁忙,我和辛若雨虽然领了证,却一直没有办婚宴,辛若雨希望能继续留在904所,不要耽误工作的进程,所以我们并没有要孩子。
在齐所长带来关于郇城消息的第五年,我们终于发现了关于这个郇城的蛛丝马迹,并将郇城的位置大概划定在这个区域,于是我和辛若雨带着一队人到了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当时和我们联合行动的还有一群苏联人和几个日本来的专家,我们最后走过了大半个泰加林代,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了差不多这个区域之内,虽然我们最后设定的这个区域并不算大,但也着实不算小,因为郇城是一个地下的城市,我们在陆地之上的考察大部分都是无用功,而且我们也不能确定哪个隧道,哪个峡谷很可能就会通往郇城。
通过我们不懈的努力最后终于发现了郇城的其中一个入口,而那个入口就在一处矿脉的下面。
发现这个入口的是和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个日本人,日本人是一个地质学家,他原本只是最终发现的矿脉,却不想,也就是这个矿脉,它的尽头是一根巨大的龙骨。”
“龙骨?”
“对,其实就是恐龙的骨头,这个地方有恐龙出没确实有些超出我们的预期,就算是在侏罗纪世代,只怕这里也称不上温暖。”
“你们还记得几年前在中俄边境发现的龙骨化石么?而那批龙骨化石也差不多是在同一个纬度上,当时人们在中俄边境建立了一个恐龙化石公园。”苏小烨有些兴奋地说。
“似乎有点印象,当时不少科学家也很惊讶,居然会在这个纬度上有大量的古代爬行生物的存在,这个确实让人有些意想不到。”高猛似乎也对这个时间印象深刻。
“你们说的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蔡嵘瞪大了眼睛,迷茫地看着我们。
我们几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和他解释,我们要怎么说,现在已经距离他的世代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了,他早都已经落伍。
黄子花及时岔开了话题:“您先说,看到龙骨之后发生了什么?”
蔡嵘沉思了一会:“当时这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莫大的发现,我们居然发现了大型的古代爬行动物群,这个在考古学上绝对是惊天的发现,我们所有人都兴奋不已,我们沿着龙脉一直向下走,每走多远,就找到了第一条进入郇城的入口,然而让我们很失望的是,那条入口已经完全被堵死了,我们不得不折回来。”
“既然你们没有进入郇城,又是怎么知道那里是郇城的?”
“我们看到了五芒星的城市地图,就在第一条路尽头的石壁上,同时也看见了代表郇城至高无上的女神。”
“人身蛇尾。”黄子花看着蔡嵘。
“对,人身蛇尾。”
“关于郇城的这个女神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禁问蔡嵘。
“是齐所长发现的,他告诉我们的。”
又是齐所长,我心里暗暗想,孙凯推了我一下,他肯定是要说之前在墙壁上看见的和齐佩雅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蛇尾的画像,很显然这个齐所长并不是局外之人,他对于郇城如此热衷也一定有他的理由,这个理由难道就是齐家本来就是古塔人的后代?
“我们从那条死路折了回来,通过之前五芒星的地图来看,进入郇城一共有五个入口,我们去的那条入口已经被堵死了,而另外一条入口是从尸湖进入郇城的,那条入口若是真的要走,只怕是九死一生,所以我们无法进入,也就是说,最后剩下了三条入口。
但是苏联人告诉我们,这三条入口里也有两条是不可能走得通的,因为一条是在誉为死亡峡谷的契索斯科峡谷,那里无比恐怖,从来没有人活着进去,活着出来,另外一条,在一个很神秘的少数民族的聚集点,那群少数民族神出鬼没,只要不踏入他们的地盘,就一切都好,一旦踏入他们的地盘,就会遭遇无比恐怖的诅咒,苏联人本身都很少去触碰那个少数民族。
所以我们唯一能够选择的,就只剩下靠近中俄边境的第三条路了。
看着第三条路,我们几个当时也并没有高兴起来,因为最后这一条路是五条路中最难考察到实际的地点的,也就是说,最后这条路虽然可能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极为难找,而且入口距离中心城区比较遥远,我们恐怕要在黑暗的地下经历一段很漫长的跋涉。
我们差不多又画了近两年的时间,才真的确定了郇城最后一个入口所在的位置。
这个时候邵蔚明来了,他带人亲自考察了这个位置,他说最后这个入口因为这里的地质变迁,几乎已经消失了,入口被埋在了一片极为坚硬的花岗岩下方,我们只能挖挖看,看看能不能从别的途径进入那个入口,于是我们在那个地方建立了一个根据点,然后更多的904所的人迁到了这个地方来寻找这个入口。
我们寻找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在一个月圆的夜晚,我们挖通了和入口相连的通道。
邵蔚明和齐所长都高兴极了,我们终于可以第一次和这个所谓的郇城近距离接触了。
那天晚上,我们整个904所的人一起举杯庆祝,我多喝了几杯,就觉得晕晕乎乎的,我回了我的宿舍,睡到半夜,口渴的厉害,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看到我们的村子,知不知道我们住宿的条件,我们整个驻扎在那里的村子只有一个洗手间,是一个简陋的旱厕,我当时爬起来灌了一肚子水之后可能是着凉了,就有点想拉屎,大半夜的,天还很冷,我左思右想,还是爬了起来去了旱厕。
我正在拉屎,就听见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那天晚上月光很不错,把外面照得很亮,我透过旱厕上的缝隙就看到有一个人影刚好从我的厕所前面经过,这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会不会也是来上厕所的,我正胡思乱想着,就发现那个影子消失了,等我提上裤子站起来,就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了。
第二天早上,辛若雨就找到了我,她说跟她一起住的小陈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