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地方!”阿塔莎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脸色煞白,死死挽住齐佩雅的手不敢动弹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这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低头检查了一下,这些骨头有老人的,有小孩的,有成年人的,但清一色都没有头,这些全都是没有头的尸骸,可头呢,这些人的头在什么地方?
我们踩着白骨向里走,越往里,空气里的臭味就越大,越来越难闻。
“你们听没听见什么声音?”苏小烨问。
其实刚才进来我就听见这个声音了,是水声,潺潺的流水的声音,我们走到洞穴深处,深处是个死胡同,里面啥也没有,依然都是皑皑白骨。
我们又从最深处往回走,走到一半,我喊住他们,我说你们先等会儿,然后我用手电向白骨中间照过去,顿时,苏小烨猛地揪住了我的胳膊,原来我们脚下是万丈深渊,这些白骨错落有致地堆放着,敲好形成了一座桥,我们刚才就是从这座白骨桥上走过去才没有跌进万丈深渊的,而之前我们听见的潺潺的流水的声音也是从这个万丈深渊里传出来的。
我拉着苏小烨又往前走了一段,这个时候,突然一阵狂风从我们脚下吹了上来,这些皑皑白骨都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这声音让我都不禁腿肚子发软,要是这些白骨突然塌陷下去,只怕我们都要葬身于此了。
我继续往前走,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旁边一层的白骨居然堆得要比我们这边细密的多,我就向那边移动了几步,原来到了这边就是地面了,刚好脱离了万丈深渊,不过让我惊讶的是,我脚下有几个白骨居然是有头的,不光有头,这些人身上还穿着盔甲。
马叔盯着这几个人看了一会儿,阴沉着脸:“擦他大爷的,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这几个人的盔甲,和特么好多年前我在尸湖上看见的那些人的盔甲居然一样!”
马叔破口大骂,他转身就要往出走,可这个时候所有的蝙蝠再次飞了起来,齐刷刷向我们袭来,蝙蝠铺天盖地的,就好似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网在了洞穴里,我见马叔拼了命要往出走,但是最终敌不过蝙蝠们的袭击,生生被撞了回来,蝙蝠在他脸上和手上留下了不少抓痕,他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马叔赶紧退了回来,我们躲在了山洞唯一一个缝隙里,蝙蝠在山洞里乱撞了好一会儿才停歇,可这个时候我发现有一道光就从我们脚下亮起。
这道光透过皑皑的白骨照上来,我看见透过白骨向下看,只看见一个巨大的影子慢慢照到了悬架峭壁的边缘,借着这些光,明显能看见在另一边的峭壁底端有一个小的平台,那里有一个明显是人为雕琢而出的隧道,只是我们离那条隧道还有比较远的距离。
“你们看那!”齐佩雅指着山洞边缘,在光的照射下,我发现在洞穴的边缘竟然有一条长长的骨梯子,沿着山壁顺了下去,但是这条骨梯和隧道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中间隔着一段举例,只能从山壁这边猛地跳到对岸,才能到通往隧道的小平台上,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那光在慢慢向我们逼近,黄子花面露焦虑地看着我:“我们动作要快点,那光有问题。”
“去骨梯!”我大喊一声。
最先攀爬下去的是高猛,他轻松一跃,跳到了对面的小平台,然后去接应后面的人,之后是齐佩雅和阿塔莎,两个人爬下去的时候,黄子花已经到了高猛旁边,两个人做好准备去接阿塔莎,阿塔莎平日里没有什么修为,只是因为好奇就跟了过来,齐佩雅没有阻拦,我就错误的以为阿塔莎会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可是从她攀爬的动作,就看得出她动作很生硬,而且怕得要命。
我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光,越来越近:“快点!”我催促着,毕竟阿塔莎后面还有齐佩雅和苏小烨,光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怕要来不及了,这个时候阿塔莎已经到了骨梯的底端,但是她根本不敢跳,下面就万丈深渊,她吓得闭着眼睛哇哇大叫。
这个时候光越来越近,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忽然滑了下去,是苏小烨,只见他滑到了骨梯的底端,猛地抱住了阿塔莎,我从来没想到瘦弱的苏小烨会有这样的蛮力,他猛地一跃,直接把阿塔莎带向了对面的平台,但两个人还是太重了,苏小烨跳出去大半步,却突然下坠,还好高猛一把拉住了苏小烨,黄子花帮着他们俩爬到了平台。
我回头看了一眼马叔,马叔铁青个脸:“擦你们大爷,我是不会去那鬼地方的!我要出去!”马叔说完转身就跑向了那群蝙蝠,而当马叔跑过去,蝙蝠再次被惊起,马叔不得不折返回来,他看了看脚下的骨梯,摇了摇牙,爬了下去,他猛地一跳,可他脚一下子勾住了骨梯,这一跳没用上力,高猛和子花赶紧伸手去拉他,这一拉不要紧,力量直接用在了骨梯上面,骨梯一瞬间就四分五裂,碎掉了,那些皑皑白骨,瞬间就掉到了万丈深渊里,和那束光融化在了一起。
马叔趴在平台上脸色惨白,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赶紧又低下了头。
我拉住齐佩雅的手:“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齐佩雅点点头,我们俩同时绽放了鬼纹,直接震碎了所有的骨头,我们直接借助鬼纹的力量顺着石壁滑落到了平台上。
这个时候光马上就要涌上来了:“快躲进去!”我大喊。
大家赶紧躲进了隧道里,我回过头,只见那光竟然是无数像萤火虫一样的虫子快速地上升,它们通过石壁的时候发出剧烈的嗡嗡声,很快,虫子直接飞出了洞穴,留下几只掉进了隧道里,我捡起其中一只虫子,那是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甲虫,而让我觉得恐怖的是甲虫的背盖上居然有一张人脸,我吓了一跳,一松手,甲虫很快飞了出去。
“马叔,这是什么虫子?”阿塔莎心有余悸地问。
马叔苍白着脸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们顺着隧道往里走,隧道并不长,走到尽头居然就走出去了,只是我们发现我们进入了一个特别奇特的地方,我们面前是一座岩石山,山上几乎没有什么树木和植物,远远的能看见几只驯鹿就在山头,远远地,警惕地看着我们,而我们脚下的山体就好像被一把剑生生劈成了两半,一整座山只有中间有一条极为细小的裂缝,而顺着这条裂缝看过去,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些建筑。
“这是哪?”我问马叔。
马叔仔细观察了一下:“我们现在已经是在俄罗斯的境内了,我没来过这么远,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孤山的一部分,我不知道老毛子管这座山叫什么,我们一般很少来这一带,这里的山全是峭壁,不好爬,连动物都不愿意上来,而且这一带都是荒山野岭,老毛子不像咱们,不爱开垦荒地什么的,这边有的是地,也没人种,也没人来,就这么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