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柯田姐被那个冯明明附体了,冯明明还利用了柯田姐的身体杀了人,杀死了她的亲生父亲。”魏东回答到。
顾白一听,腾地站了起来:“柯田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去看看她。”
“你先别着急,她就在市中心医院,已经没事了。”我回答,但顾白紧张的神情并没有消失,他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门外,我和魏东怕他出事,赶紧跟了上去,一出门,顾白就直接上了出租车,我和魏东也跟着他上了出租车,很快我们就到了市中心医院。
顾白打听完柯田的病房就一路狂奔,他等不及电梯,直接爬上了楼梯,这可苦了我和魏东,一路在后面跟着他。
顾白推开病房的房门,只见柯田和她的哥哥柯岩都在病房里,柯田原本是躺在病床上的,她看见顾白喜出望外,先是腾地坐了起来怔在那里,紧接着她猛地抱着顾白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顾白,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柯田死死抱住顾白,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逃掉一样。
顾白也死死抱着柯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对,我回来了,没事了,都没事了。”
“不,顾白,我杀了人……我……”柯田摊开自己的双手,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在她的手掌心上,只可惜泪水并不能洗干净她已经亲手犯下的罪恶:“当时我看见双手都是鲜血,那个男人就死在我面前,他躺在血泊里,一双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他死不瞑目啊,我当时好害怕啊!我想跑,可是双腿根本就动不了,之后我就再次失去了意识,顾白,我好害怕啊!”
“那不是你干的,不是出于你本意的。”顾白小声地安慰着柯田,柯田再次把脸贴向顾白的胸膛,她的声音也很小,但是我们都听得真切:“顾白,你实话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这个叫冯明明的女人。”
顾白脸色骤变,果然,柯田还是很介意顾白隐藏的这些秘密,顾白摇头:“我认识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和冯明明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呢,既然大哥也在这里,我也不妨把这一切真相都告诉你们。”
顾白拉着柯田的手,终于把这些年来一直隐藏在他心里秘密全部都说了出来,柯田一直认真地听着,时而惊恐,时而唏嘘,又时而泪流满面,顾白都讲完了之后,柯田再次搂住了顾白的脖子,流出了泪水。
而柯岩一直坐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插嘴,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顾白突然跪在了柯岩面前:“大哥,我知道我不应该隐瞒这么多,但是我真的很爱柯田,我这次回来就是不想继续逃避,而是要勇敢的去面对这一切,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和柯田继续交往。”
柯岩和柯田都被顾白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柯岩赶紧把顾白从地上拉了起来:“你别这么说,我何尝不也是在一直逃避么。”
柯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暴戾:“我从来没想过那个女人死了之后竟然会来害我妹妹。”
那个女人?我和魏东交换了一个眼色,看来这个柯岩也许知道不少事情的真相。
柯岩再次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原来柯岩和冯明明交往之后就已经察觉出冯明明的不对劲了,其实这也倒是不意外,毕竟连柯田这个外人都会偶尔发现冯明明的不寻常之处,更何况柯岩这个天天与冯明明朝夕相处的人呢。
柯岩说,他在酒会上和冯明明再次偶遇的时候欣喜若狂,最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和冯明明有之后的发展,只是想还冯明明当年搭救的人情,而且当时在酒会上,冯明明是有男伴的,对方应该也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冯明明极为亲近,柯岩这个人比较老实,向来不会做什么夺人所爱的事情。
所以当天晚上,柯岩只是想表达自己对冯明明救命之恩的谢意,当时冯明明也没有表现出来太多对柯岩的兴趣,酒会结束之后,柯岩独自回家,到家之后柯岩就看到冯明明发过来的短信,是邀请柯岩出来散散步,醒醒酒。
柯岩很欣喜,他就去了冯明明相约的地方,冯明明当时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裙,素颜,原本盘起来的长发散落而下,虽然柯岩上一次和冯明明相见已经过去了多年,可是此时的冯明明和当年似乎没有任何改变,一如既往的清纯、美丽,看得柯岩又欢喜,又动心。
那天晚上,两个人只是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因为柯岩知道冯明明是有男伴的,所以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之后柯岩就把冯明明送回家。
之后,冯明明时不时会约柯岩出去,两个人关系暧昧,但却并没有确立恋人的关系,冯明明对柯岩虽然关心,但也是淡淡的,充分地给了柯岩一个当备胎的机会。柯岩那段时间与其说是被冯明明迷住了,不如说更多的是想还冯明明之前的人情。
所以柯岩一直很配合冯明明,却也没想过和冯明明真的交往,只是冯明明很快和之前的男伴分手,处处以柯岩的女朋友自居,这让柯岩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柯岩这个人虽然是个好人,但是性格很软弱,容易被人以此利用。
柯岩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弱点,可是每当他看见眼神清纯的冯明明,却又无法心软将他驱赶,最后柯岩和冯明明提出,他是个实际的人,不如直接订婚吧。
柯岩原本冯明明会被自己这突然的求婚吓住,却不想冯明明欣然同意了。这让柯岩喜出望外,于是两个人的婚事才第一次正式提上议程,冯明明也很快作为柯岩的未婚妻的身份搬进了柯岩的家。
柯岩说到这里不禁苦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冯明明很多奇怪的地方,冯明明搬到我家当天晚上,我养的金毛阿鲁就站在门口堵着冯明明,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进屋,阿鲁的眼睛死死瞪着冯明明,冯明明咧嘴一下,伸手去触碰阿鲁的额头,却不想,阿鲁居然发出低沉的犬吠,而且它慢慢向后退,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我和冯明明收拾好东西,就出去吃饭,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阿鲁不见了,走的时候我明明记得我锁好了门,阿鲁平时也很乖巧,如果我不在家,他是绝对不可能到处乱跑的。
我和冯明明在附近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阿鲁的身影,冯明明当时很自责,我还一番劝慰她,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好,在梦里我总是时不时听见阿鲁的犬吠的声音,可是等我张开眼见,那个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之后连续几天晚上都是这个样子,但是我又完全寻不到阿鲁的踪迹。
就在我放弃寻找阿鲁之后,冯明明身上一些奇怪的地方也开始慢慢显现,比如她每天午夜都要起来去厨房,而且经常面对着镜子一看就是几个小时,更恐怖的地方在于,我感觉她根本就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人,那个救了我妈,帮我们垫付了医疗费的善良的女人。
虽然她掩藏的很好,但是她暴虐的脾气,残忍的性格总是会时不时凸显出来,让我不由得心里一阵阵恐惧,于是我对冯明明产生了怀疑,我就派人暗中就调查冯明明,果然,很快,我就得到了调查结果,冯明明居然曾经有一个孪生姐姐,只是几年前她的孪生姐姐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