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的看着花蛛,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是啊,我觉得自己对她撒谎是善意的谎言,但闵柔姐同样也是一样的啊。
我顿时松了口气,经过花蛛的一番劝解,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闵柔姐天生善良,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
“你睡吧!不要多想了!”
叱!
花蛛飞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望着窗外,月华如水,秋意渐浓,枝头上白色的寒露隐约可见。
我摸了摸鼻子,花蛛一定是又回到了某个偏僻的树林里去了。
我心中顿时有些不忍,我对她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一点?毕竟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她虽然是妖类,但却也会怕冷。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过来,就接到了欧阳的电话,他告诉我,菲利普在泰国某一所灵异者监狱里天天闹事,扬言要见我一次和我好好谈谈,否则他就要给监狱方一些颜色看看!
我当然不会去见这个英国大傻缺了,我告诉欧阳,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最好给这个家伙判刑判的重点,让他一辈子呆在里面出不来!
菲利普大傻缺的事当然还不至于让欧阳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一番玩笑话之后,欧阳终于进入了主题,道:“吴先生,卢南边失踪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没来由的一惊。
如果不是欧阳突然提起,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我很快就意识到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
几天前,在卞安的公寓内,我的身体因为妖阴之力而发生了异变,我自己将之称为妖阴变。
见过我发生妖阴变的人有郭太珑,和卞安。
郭太珑已经死了,而卞安则因为被下了飞头降,而日夜漂流在外。
卞安虽然是个大威胁,但他已经被泰国降头师界认定为邪恶之人,所以即便他知道了我的妖阴变,也没人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但是,卢南边就不同了。、
这个被我遗忘了的家伙,他仍旧是降头师理事会注册并认可的降头师。
当晚,他是被郭太珑差遣到公寓外去疏散居民的,如果他在疏散完居民之后曾经回到过卞安的公寓,而他又因为见到郭太珑的飞头降而恐惧的不敢现身,躲在公寓外偷看的话,那么我妖阴变之后的样子,岂不是也已经被他都看到了?
这种可能性极大,而我却一直忽略了这个人!
直到此时欧阳的电话,才让我如梦初醒!
卢南边断了一条腿,他的伤很重,按理本应该住在医院接受治疗,他能去哪里?
我立刻赶往了卢南边接受治疗的那家医院。
他所居住的病房已经被封存起来,普通人不得入内。
在欧阳的带领下,我来到这间病房。
推开房门,我看到的是布满了黑色抓痕的房间,门已经被击穿!
铁质的病床被巨大的冲击力折成了两半,屋子里的桌椅散落在一旁!
我心道,难道伊藤爱来过这里?否则这里怎么会有抓痕?
这种极其特殊的武器,也只有她才会用!
随后,我又和欧阳来到了卞安的公寓,他们两个是现实生活中的好友,卢南边很有可能会来到卞安的住处。
在这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但欧阳也在所有可以区域布置了人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视!
当我回到酒店时,天色已晚,一天忙碌下来,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收获!
我陷入了困境,加上闵柔姐的事情,我的心情也有些烦躁。
我打开酒店房门,进入房间。
我没有开灯,这么多年来,我大多数都是在夜间行动。
黑夜早已成为我生活中最好的朋友,黑夜不仅让我变得冷静,而且更加适合让我思考问题。
嚓
我刚点燃了香烟,把双肩背包和掌星剑放在桌上,便听到了滴答一声!
我的听觉极其灵敏,住了这么多天,我对酒店这间房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这里没有石英钟,根本不可能发出滴答声。
声音来自浴室!
但是像这种超五星级的国际大酒店,不存在水龙头漏水的可能!
当我走进浴室时,我惊呆了!
我看到自己每天都躺在里边洗澡的按摩浴缸里,躺着一个受伤的女人。
殷红的鲜血正顺着女人的身上流下,顺着浴缸流入下水道!
“你回来了?”浴缸里的女子幽幽的道。
“把你的剑收起来,别指着我,怪让人害怕的!”浴缸里的女人正是伊藤爱,她伸出一根手指挡开我的掌星剑。
我以为是有人闯入我的房间,没想到竟然是伊藤爱。
“你怎么会在这里?”
伊藤爱白了我一眼:“帅哥,这种时候你应该先关心一下我的伤势才对吧?!”
她撕开右肩处的衣物,然后蹙着眉头指指旁边的一瓶伤药:“愣着干什么么?帮我把这伤药敷上去!”
嘶!
伊藤爱不满的道:“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出去等我!”
我刚走出浴室,只听叱啦一声,伊藤爱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撕碎,里边传来一声声强忍着的痛苦叫声。
“给我拿件衣服过来!”
我道:“我这里哪有女人衣服?”
伊藤爱道:“你的衣服就行!”
我拿着衣服拉开半条门缝,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了伊藤爱的肩上到右胸前,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受伤了。
我连忙放下衣服走开。
片刻后,伊藤爱走了出来。
她赤着脚,身上穿着我的白衬衫,头发高高的盘起,脸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汗珠。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穿便装时候的样子,以往的她都是穿着皮衣皮裤,这样子看起来要顺眼许多了!
“你怎么会受伤的?谁干的?”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看到我受伤,好像很奇怪的样子,其实对于我来说这都是家常便饭了!”
我摇摇头,道:“可是,这一次受伤跟以前不一样!”
伊藤爱咯咯娇笑起来,笑的时候带动了她的伤口,她微微一蹙眉,道:“你观察的那么仔细?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你刚才在里边敷药时,叫的很惨!”
伊藤爱一挑眉:“那叫很惨吗?我的声音明明很小!”
“是很小,但以前几次受伤,你连哼都没哼过,相比以前,这次的叫声已经很惨!”
我点了根烟,又道:“你右肋部以上一寸的地方,有一道伤口,那道伤口不是被利器所伤,而是一道齿痕!我没说错吧!”
伊藤爱惊讶的看着我:“吴好运,你怎么看的这么清楚!原来你刚才一直在偷看!”
我却面色凝重不苟言笑的道:“看就看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从没把你当做女人过!说说吧,倒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