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和“小娟”终于腻味完了,然而却紧紧黏在一起走了过来坐在了沙发上。
那“小娟”扫视一圈,一指道士、和尚,声音甜的发腻,“呦!这些大师来干什么的呀?”
许老板赶紧解释,“纺织城里不是出了事么,请了一些大师来看一下。”
“小娟”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哦?那各位大师都会些什么呀?”
一众道士、和尚连忙七嘴八舌的说道:
“贫僧略懂佛法,驱鬼降妖不在话下。”
“贫道粗懂道术,风水、卜算、布阵、画符样样能来。”
“贫道会请祖师爷…”
“好厉害啊!”
“小娟”拍手鼓掌,目光一转,看向苏晓晓和周凤尘,“那你们呢?”
苏晓晓咳嗽一声,“自学了点东西,跟着凑凑热闹,看看能不能用的到。”
“我也是。”周凤尘收回符箓,小娟和那许老板贴的太近,没有什么好理由,暂时不方便动手,只能等会再说。
“小娟”笑嘻嘻说道:“那就开始吧,还等什么呢?”
许老板也说:“对对对!开始吧。”
一群和尚、道士相互看看,齐齐点点头,“那就开始!”
说着都起身向门外走去,许老板和“小娟”一群人跟了上去。
周凤尘只好也带着苏晓晓跟上,不过悄悄往“小娟”身边靠,“小娟”似乎很警觉,瞥了他一眼,脸色微变,立即躲到了许老板身侧。
“玛德!”周凤尘暗骂一句,暂时放弃。
到了别墅外,一群和尚、道士拿出五花八门的法器,或盘膝而坐,或仰往半空,或东瞅西看,口中嘀嘀咕咕,真是有模有样。
周凤尘一见,拍了苏晓晓一下,苏晓晓便装模作样的拿出罗盘摆弄两下,只见罗盘指针死盯着“小娟”。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一群道士、和尚对视一眼,似乎统一了意见。
其中一个道士问道:“不知许施主可曾害死过人?”
许老板脸色一沉,“我没事害人干什么?”
那道士一脸严肃说道:“我们观此地阴气沉沉,怨气不散,只怕是冤魂索命,讨债鬼登门!”
周凤尘和苏晓晓对视一眼,好嘛!没觉察出“小娟”,倒是发现了那些被“小娟”害死的人留下的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冤气。
但是许老板和一群纺织城的人都吓了一跳,许老板急了,说道:“道长!在生意上我确实坑过不少人,但这都是正常的生意手段,而且那些人也没死啊,怎么会有讨债鬼呢?”
那道士一甩拂尘,“原来如此,许施主莫慌,也许是它们找错了对象,害错了人,今晚我们开坛做法,驱除这些孽畜!”
许老板松了口气,“那就先谢谢各位大师了,事成之后,还有重金酬谢!”
一群道士、和尚顿时难掩喜色,大老板说的重金,那真是重金了!
躲在许老板身旁的“小娟”忽然看向周凤尘两人,眼神流转间笑吟吟的问道:“这两位也是大师吧?为什么不说话呢?”
许老板也点点头,皱眉说道:“没错!你们既然敢来凑热闹,想必有些本事,说说看吧,看出了什么?”
周凤尘轻笑一声,“我和这些大师看出来的可不一样!”
一群人都觉得奇怪,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周凤尘冷着脸看着“小娟”说道:“我倒看出是人祸,今天我看你往哪逃!”
这话说的有点突兀。
“小娟”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挤进了许老板怀内,缠声说道:“老公!他说话好吓人!”
“宝贝不怕!”许老板拍拍“小娟”,又冲周凤尘骂道:“你这混蛋到底行不行?什么玩意叫人祸?把我的心肝宝贝都吓到了。”
一群和尚、道士也骂开了,“简直胡说八道!”
“投机取巧!”
“危言耸听!”
“信口雌黄!”
周凤尘嗤笑一声,对苏晓晓说道:“瞧瞧这成语说的多溜?”
苏晓晓说道:“八成专门学过!”
“呃—”一群和尚、道士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小娟”这时声音哽咽,指着周凤尘,“老公!我讨厌他们!让他们走!”
许老板冷下脸来,指着周凤尘和苏晓晓,“把他们赶出去!”
旁边立即上来四五个人,冷眼说道:“你们走吧!”
几个道士也大义凛然的说道:“没本事还要冒充道家高人,穿什么太极袍?丢人现眼,改天让贫道知晓你们胆敢到处招摇撞骗,定不饶你们!”
周凤尘一点不生气,反而笑的很开心,瞅了眼“小娟”,说道:“对不起!闹着玩的,哈哈哈。”
说着拉着苏晓晓就走。
身后“嘘”声一片。
苏晓晓边走边不愤的说道:“周哥哥,这你都能忍,你怎么想的?”
周凤尘小声说道:“我刚才用天眼看了小娟,她受了惊吓,估计这幅躯壳不会再要了。”
苏晓晓问:“你的意思是…咱们躲在哪里,等她出来?”
周凤尘摇摇头,“等她杀人时再来!”
“杀人?”
“妖祟不是人,和人的思想不太一样,我敢打赌她临走时,会杀了整个别墅里的人!”
周凤尘带着苏晓晓径直出了纺织城大门,然后饶了一大圈,从干旮旯角落里迅速返回别墅附近,躲在一处草丛里,打开天眼一看,好的,“小娟”还在里面。
这时候已经到了黄昏了,别墅中隐隐传来人群的说话和轰笑声,似乎相谈正欢,不知说的什么。
过了一会外面来了辆面包车,别墅里有几个人迎了出来,从车子中端出一道道盘装菜肴,细数之下足有二十来道,似乎鸡鱼肉蛋样样不缺。
苏晓晓咕咚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说:“上次在叶集镇肉联厂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们命真苦,周哥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好东西了,你呢?”
周凤尘听着可怜,下意识拍拍她的脑门子,苏晓晓主动迎了上来,一脸羞涩。
周凤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收回手,苦笑说,“打元智和尚病了,我就没有正儿八经的怎么吃过饭。”
苏晓晓觉得好奇,“你和这个元智和尚到底什么关系?怎么会为了他这么拼命忙活呢?”
周凤尘想起和元智和尚的相识经过,感慨说道:“说起来我和他认识不过一年,不过…咱俩是一种人,能尿到一壶!有的人相交一辈子还在互相耍心眼,有的人认识一个月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我和元智和尚就属于后一种,如果我病了,他肯定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