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惊呼了一声,各拉兵器就去追赶,到了人群之中后,我们傻了眼,才发现竟然有十多个人都带着一样的狼头面具四处奔走!我们手忙脚乱地一阵忙活将所有的带狼头面具的十几个人都抓到,当然结果还是不出我们所料,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中山狼,真正的中山狼已经远遁了。
老黑气得大骂道:“是不是中山狼他们家是做面具的?随身都带着TMD这么多的面具!累不累啊?”
我们懊恼无比,眼睁睁地看着中山狼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这个家伙真是狡猾多端,心智如妖!没想到他现在出手结果了哈格曼,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和哈格曼联手对付我们呢?
老大走到已经死去的老僧哈格曼的身前,伸手将他手中的魂鼓拿了下来,双手递给我师傅普渡大师说道:“大师,您看一下这件叫做魂鼓的法器,这是佛门密宗的法器,听到魂鼓声音的人要昏睡一昼夜的时间,我们都曾吃过亏。而且这件法器需要有咒语来配合,现在会咒语的人都死了,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普渡大师伸手将魂鼓接过来后,用手在魂鼓的两侧面上轻轻的敲了敲,然后闭上眼睛口中默念真言,片刻之后说道:“真是罪过罪过!这是用人的两片头盖骨做成的法器,在藏地密宗之中倒是屡见不鲜,但是将经文之力封印到法器之内,确实少见。”
“师傅,这个魂鼓是用我们认识的一个人的头盖骨做成的法器,是不是那个人就不能超生了呢?”我有点担心地问道。
“大师,那个人是苦命之人。希望大师慈悲,可以让他早生极乐。”文大少和老黑也是附和着说道。
普渡大师点点头,闭着眼睛将手放在魂鼓之上,稍后睁开眼睛说道:“应该有办法,但也不是一日之功。”
老大笑着说道:“我们正好也是无法处理这个魂鼓,幸好大师在此,还请大师保管这件法器,也希望大师可以帮我们故人早登极乐。”
普渡大师点点头。
我看了看文大少和老大,文大少会意接着说道:“三位大师,您们也看到了,嘉祥也是苦命之人,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三位大师都是佛门中人,还请三位大师给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而且,嘉祥身上有转法轮心咒的秘密,容易被居心不良的人打主意。”老大补充说道。
“我们来到此处,也是看到这个小女孩身上发出的佛光,想必这小女孩也是与佛有缘之人。”普惠大师看着嘉祥说道,然后对着嘉祥问道:“嘉祥,刚才你念诵的那首歌,是谁教你唱的?”
嘉祥虽然双眼看不见,但是心思通透,已然知道事情的大概,也知道自己已经脱离险境了,听到普惠大师的问话,她双眼垂泪地说道:“这是婆婆教我的!说可以驱邪避灾,招祥纳福”
“婆婆教的!就是传法长老教的!难道她刚才念诵的就是转法轮心咒!?”我们众人心里皆是一震,想起刚才嘉祥念诵的时候,佛光白莲显现,显然这不是一般的传唱民歌,更不是藏地传唱的格萨尔王传,当时由于正在和旦增,周丹拼斗无暇多想为什么普普通通一个小女孩的吟诵就会有佛光和白莲,现在明了。
普惠大师对着死去传法长老鞠了一躬,然后又对嘉祥深鞠一躬,接着说道:“真是天赐圣女!前途无量!”然后对着我师傅普渡大师说道:“师兄,可还记得五台山普元庵的明真师太?”
普渡大师和普净大师点点头。
“嘉祥,普元庵的明真师太是一位得道的高人,虽然她不是密宗,但是密宗和显宗同出一家。我们会把你送到普元庵修行,再去普元庵之前,我们先把你的眼睛治好。你看如何?”普惠大师一字一句地说道。
“谢谢大师,我想先把婆婆葬了,然后我还想去我家看看,看看难道我的父母真的已经被他们杀死了吗?看看大黑会不会还在家等我?”嘉祥一边说着一边哭着,让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老黑气不过一挥手又是一棍子打在已经死去的旦增的身上。
三位大师皆是低头默念佛号,我们四人将传法长老的尸体按照藏地风俗举行了天葬。文大少则是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把后续的处置事情也交代了一下,然后对着我们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离开吧。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清理了。”
我们来到寺外找到我们那辆越野车,勉强可以坐下这么多人,我们一路疾驰来到果洛州的一个酒店内开好房间。由于大家劳累了许久,都想尽快安歇,我们先请三位大师安歇后,我们把嘉祥安排到一个房间内后,我们四人轮流守夜。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们按照冈加名临死之前的嘱咐,将冰片溶于清水给嘉祥清洗眼睛,清洗三次之后,嘉祥本来灰暗的眼球已经有了灵动和色彩,她可以看到光还可以模模糊糊地看清一些东西。我们虽然内心焦急总是想着正在奔逃的中山狼的事情,可是对于嘉祥的遭遇,我们却是十分同情和怜惜。所以下定决心要先把嘉祥的眼睛治好后再开始追踪中山狼。到了第三天清洗完眼睛后,嘉祥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东西了,小姑娘非常的兴奋她逐一地仔细地看看我们每个人的相貌,看见她兴奋的样子我们每个人都是十分的欣慰,一来我们十分同情她的遭遇,主要我们也都是被她那种天然娇憨,没有丝毫被尘世所浊染的真性情所打动,她就像从天上临凡的天使,她身上的光可以让罪大恶极的人都有放下屠刀的善念,这也是为什么快刀冈加名要拼死保护她,这也是为什么连心机深沉的中山狼也会出手保护她的原因,我们也是一样,三位大师也是一样。
小姑娘恢复视力以后,慢慢地和我们熟络起来,她喊我木头哥,叫老黑 黑哥,喊文大少 文大哥,也和我们一样喊老大。按照原先的约定,我们带着她和三位大师来到她的家乡来寻找她父母,虽然我们着急去追捕中山狼,但是对于嘉祥,我们还是统一了意见。按照嘉祥的记忆和指引,我们很顺利地来到她的家乡一处偏僻的靠近草原的一个小村子,等来到她的房子前面的时候,里面已经落满了灰尘,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人住了。我们找来她的邻居后才知道嘉祥的父母已经在几个月之前就失踪了,他们已经给当地的派出所报案了,却还是音空信渺,我们心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周丹尼玛说的是真的。我们都劝说嘉祥既然乡亲们已经报案了,我们只能等丨警丨察的消息,嘉祥哭的很是伤心,也许她在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可能已经被旦增和周丹害死了。在我们好生的劝说下,她止住了悲哭,决定在村边上给自己的父母还有传法长老还有冈加名立起了衣冠冢,然后又是一阵大哭,她的哭声引得周边的乡亲也是一阵悲声。这时候从远处的山岗的树林里传出一阵犬吠之声,紧接着一条矫健的黑影从树林里跑了出来,一边跑着一边摇着尾巴叫着显得很兴奋。
嘉祥听到后眼睛里有惊喜的光芒,叫道:“大黑!”
那条大黑狗呜咽着跑到嘉祥这里开始围着嘉祥打转,显得十分的兴奋,嘉祥也是蹲下身来抱住黑狗一阵的亲昵。这就是嘉祥嘴里经常提到的大黑,还真是忠犬!主人离家好几个月,它竟然还在周边守候,等待着主人的归来!这一幕看得我们一阵的心酸。在我们和三位大师不断地劝说下,嘉祥的心绪才平稳了下来,文大少则是和帝都的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告诉我们他找来两辆商务车,让三位大师带着嘉祥和大黑一起上车赶往五台山的普元庵,我们则是开着另外一辆车继续追袭中山狼。大家都是赞成他的安排,没用多长时间,两辆商务车就来到了村外,在大家的劝说下嘉祥带着大黑一起上了车,我们逐一地和三位大师还有嘉祥告别。
临别之时,我自己的师傅普渡大师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李牧,自从你离开龙德寺以来的所遭所遇,为师尽皆知晓。我和你的两位师叔都是非常的欣慰,希望你不忘初心,继续前行,虽有阻碍疑虑,但一切自会明了。如遇挫折苦难,切不可自弃,切记一定要明心慎独,抱元守一,自会云开月明。你可谨记于心,不可遗忘!”
“是师傅!徒弟定不会忘了师傅和师叔的嘱托和期望!”想到师傅是得道的高僧,自然不会诳语,而且这是师傅临行偈语,我坚定地回复道。
三位大师点点头,转身上车就要离开,老黑看着自己的师傅伏虎罗汉普净大师张张嘴,期待着自己的师傅说些什么,普净大师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好自为之!”然后便转身上了车。
身后的文大少哈哈大笑,对着老黑一阵的奚落:“老黑,那是别的人的师傅吧!你该问问你师傅是不是收了别的徒弟了!你这是失宠了啊!”
老黑则是嘿嘿地笑着说:“你知道个屁!这才是我的亲师傅!如果婆婆妈妈地说一大堆的话,那可真的不是我的师傅了!”
老大笑着说道:“这就对喽!”
大家嬉笑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