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轩在神庙密室十年之久,无事便拿出吼神符笔凭空画符,心无旁骛下,如今已经可以偶尔画出一张紫符。
告别娜仁高娃,归心似箭的王梓轩终于站在了旺角街头。
十年了!
街道两旁比比皆是望不见顶的高楼,王梓轩心中感慨万千。
人潮人海中,他一眼看到对面街道上拎着小包的甄慧敏。
街头的店铺忽然传来歌声,十分的应景。
情越浓,越会化不开,看不清那未来,情越长,越快要放开,怕一拥抱难分开,为爱你,占据你一生……
王梓轩目光盈盈,神情注视着对面街道上的甄慧敏。
明显也看到了王梓轩,甄慧敏却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戴上墨镜。
怎么回事?王梓轩心中疑惑,追上去主动招呼道:“阿敏,我……”
甄慧敏猛地转身,指着王梓轩道:“我警告你,我不接受采访,不要来骚扰我,否则我会报警!”
怎么个意思?报警?王梓轩哭笑不得,把住甄慧敏的肩膀道:“阿敏,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啊!非礼啊,抓色狼啊!”甄慧敏在王梓轩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闭着眼睛用力尖叫。
耳朵嗡鸣的王梓轩脸色难看,阿敏眼中的愤怒和鄙夷怎么回事?
“阿敏,你听我说……”王梓轩想要抱住甄慧敏安抚她,几名路人上前将他们隔开,一下一下向后推搡着他,遇到喜欢英雄救命的家伙,王梓轩感觉有些好笑的耐心解释,但却没人信他。
两名身穿绿短袖的巡警也过来询问原因,王梓轩木然的看着甄慧敏,只见她目光冰冷的指着王梓轩,气愤的在诉说王梓轩骚扰她的经过。
“你们都误会了,我们是夫妻,你们误会了,我们结过婚的!”王梓轩气愤推开丨警丨察,两名巡警皱眉,掏出手枪警告他不要靠近。
有路人调侃道:“哈,甄慧敏跟你结过婚?老兄你秀逗了吧?”
王梓轩心情忽然变得极其糟糕,对着两名丨警丨察道:“我认识你们任达嵘警司,他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任达嵘警司?”两名丨警丨察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人拿起对讲机道:“总台,询问一下青山病院,有没有走失的病人,Over!”
王梓轩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哈,任达嵘警司?他说的不是警方一哥,警务处长任达嵘吧?”一名路人笑道。
警务处长?
王梓轩脸色微变,四方看去,难道自己又穿越了,平行空间?
“原来是个精神病……”甄慧敏看向王梓轩目光多了一丝厌恶和同情。
被塞进青山精神病院的白车中,王梓轩脑袋里还一片浆糊。
醒过神的王梓轩透出车窗,发现已经到了青山精神病院,他哭笑不得,找机会刚要离开,他忽然在精神病院的草地上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身穿病号服的方殿友和黄吉,他们两人正双手比划着念咒施法,煞有其事。
王梓轩双眼微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梓轩释放一个遮掩身形的幻术,拎着方殿友和黄吉的衣领,闪身上了天台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醒!”王梓轩口中念念有词,朝着方大师和黄吉的眉心一点。
“呃……”两人愣了一下,双眼忽然变得清澈起来,看清同样一身病号服的王梓轩,“你是,王大师!?你也被抓到了这里?”
“是我,你们的修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梓轩追问道。
“我们,我们的修为被人废掉了……”方殿友匍匐在地上,失声痛哭道。
黄吉抱住王梓轩大腿,涕泪皆流的道:“王大师,你神通广大,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起来说话,你们也是一代大师,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无论是谁,即便血洗天下,我也定要讨回个公道!”王梓轩眼中杀机四溢。
方大师与黄吉激灵灵打个寒战,惊诧的看向王梓轩。
“说,怎么回事?”王梓轩坐在天台上。
“你走的第二年,缅甸大魔巴岩旺带人打上门来,刘玉容代表你和我们一起应战……”
是岩旺做的?王梓轩心中疑惑。
“玉容不愧是你的,任何法术到了她的手中一学即会,岩旺也没占到便宜,再有李兆天李会长的帮衬,玉容反而偶尔占尽上风。”
“86年12月,玉容以风水术与岩旺进行决战,用墨竹图引动华银大厦风水阵,释放木煞风刀斩杀岩旺于缅甸国都,我们风水九龙堂也在整个南洋名声大噪。
王梓轩皱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风水术斩杀对手的事情还能做得大张旗鼓,你们怎么想的?”
“是啊,那时候太顺风顺水,但没想到的是,同一天港督猝死,后来的港督公开声称很害怕,还来九龙堂请我去看,我便指点了种柳树化煞,不过说也奇怪,柳树挡不住,一直死。”
“而位于汇丰银行,也在不久后业绩倒退,股价大跌,传言是我们九龙堂的风水局煞气太强,为了挡煞气,汇丰银行找了李兆天李会长看了一番后,在自己楼顶上架上了一座大炮挡煞气。”
“之后被媒体炒的火热,各方势力都开始对我们风水九龙堂开始忌惮,当时有位叫菲尔的魔术师,他到华夏表演穿越长城,当时玉容心高气傲,公开说了一句不过如此。”
“菲尔?”王梓轩皱眉。
“是啊,谁都没想到,这位魔术师表面是魔术师,事实上一名可以乘气飞行的西方修行者,他回国前,突然到访,说是要见你。”
“然后呢?”王梓轩皱眉道。
方殿友苦笑道:“我们自然说你不在,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便催眠了阿敏,催眠了玉容,催眠了我们,催眠了和你有关的所有人,将和你有关的记忆全部抹去。”
“他还毁了你们的修为?”王梓轩目光一寒。
方殿友与黄吉对视一眼,前者摇了摇头,想要添油加醋的黄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是,当时菲尔只是说我们傲慢无礼,这是对我们的一个惩罚,让你亲自去向他道歉,他便会解开我们的催眠术。”
王梓轩眼中寒芒闪动:“还好你们没有说谎。”
黄吉脊背发寒,心下不由庆幸,王大师岂是好糊弄的。
“后来呢,是谁废掉了你们的修为!”王梓轩沉声问道。
事由两来,莫怪一方。
催眠这件事不能完全怪那位菲尔魔术师,当时正风光无限的刘玉容等人一定傲娇的过分,出言不逊是一定的。
方殿友苦笑道:“是一名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僧,他说找你,逼问我们你的行踪,我们当时被催眠,说不知道,就被他随手废了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