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你过来!”王梓轩笑着招手。
李俪珍脸色惨白,目光闪躲,忐忑不安,慢慢吞吞的低头过来。
“将你身的红符拿出来。”王梓轩道。
李俪珍哪敢不应,战战兢兢地的取出一张三角状的红色符纸,递给王梓轩。
“这是什么?”所有人都定睛看去,张大师也皱眉,起身快步过来。
王梓轩看了一眼,“惑心符咒!可以迷人心智,供其驱使,旁门左道之术!”
邵老先生眼精芒闪过,心更加高看王梓轩。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竟然有这种东西,难怪李俪珍反常。
王梓轩看向张大师,后者老脸有些尴尬,红符不是谁都能画的,他一眼看出是他师弟李兆天的杰作。
“到此为止,下不为例。”王梓轩微微一笑。
王梓轩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恩怨分明,不能让张大师为难。
李俪珍正忐忑,闻听愕然的看向王梓轩,眼泪说下下,“阿轩,一个蒙面的老者将它给我,说是会给我好运,阿轩你知道,自从次跟你表白被你拒绝,我一直很喜欢你,怎会害你?”
果然前后态度大变,这符纸竟然这么异?
王梓轩不置可否,随手将符纸递给张大师。
邵老先生深深看了李俪珍一眼,抬手相请,
“大师,次说好,教我道门八段锦功法……”
王梓轩向众人抱拳作别。
甄慧敏挽着他一路说笑与邵老先生离开。
这一日,张大师带着一个30多岁出头的男人登门。
宾主落座,张大师道明来意,竟然是来拜师。
30多岁的男人名叫林根宝,早年拜在北派武师粉菊花门下,粉家班的男门生不少都投身于武行,自幼刻苦练功的他们也迅速崭露头角出人头地。
可是,人才济济的粉家班只是出了一批单枪匹马各自为战大将,与张大师好友的粉菊花心有不甘,便请教他,张大师被老友央求不过,便推荐了王梓轩,直言得他指点,粉加班定然崛起。
便有了张大师带着林根宝过来带艺投师。
王梓轩丢了张大师好大一记白眼,给他推荐个徒弟起码也差不多的,30好几,他还大一轮?
张大师劝说,“阿轩,你也该有个徒弟啦,根宝很听话的,哪个大师不是前呼后拥,身边有个土地使唤,做事也方便……”
王梓轩正色摆手,“若是教授了一个品行恶劣的人,到处去诈骗钱财、报复社会,那这过错、这因果大了!”
林根宝听得脸青一阵白一阵,让他拜一个后生仔为师,他本心不甘,竟然还被小看。
但师傅粉菊花的话不能不听。
“阿轩,根宝是个好苗子,虽然带师学艺,但他本事不小,李晓龙都邀他武术指导,一身真功夫,你身边多这样一个徒弟……“
王梓轩仔细打量林宝根,沉吟半晌,“这徒弟我收不起。”
他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竟然是拍摄灵幻鬼片,日后香江影坛大名鼎鼎的九叔,要知对方虽然名气大,但不长命,十几年后会扑街,他可不想有个短命的开山弟子,那不是显得他教徒无方?
“为什么?”张大师不能理解。
张大师的面子不能不给,必须给出说法,王梓轩淡然道,
“浓粗眉,眉附眼,眼通肝,肝属木,木多疑,重情重义,脾气多变,近日得女,三年得子,女儿双全,无福消受,死于肝病!”
林根宝嗤笑一声,不收他算了,竟然还糊弄这些旁的,张大师却目瞪口呆,他也能算个大概出来,没想竟然被王梓轩算的如此精准。
带着怏怏不快的林根宝出来楼下,张大师抬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大师,我拜你为师算了,你来指点我。”林根宝忿忿不平的道。
张大师看他一眼,“刚才的话你听见了,怎么看。”
“信口雌黄……”
林根宝话声未落,一盆水从天而降,饶是他反应迅速,也被泼了满脸,噗嗤吐出一杆水,脸色难看的抬头,他目光锐利,却见五楼阳台,两个小孩子咯咯笑。
他心头火气顿时一消,林根宝结婚晚,所以很喜欢小孩子。
近在咫尺的张大师衣服身点滴水都没有。
张大师沉声道,“小心祸从口出,你知他是谁?!”
“我管他是谁,是一个神棍骗……”
林根宝话未说完,忽然预感危险临近,猛然抬头,只见两个孩子在向下张望,不小心推倒了阳台的花盆,耳边霎时听到呼啸,赶忙闪躲,啪的一声,花盆砸在他两腿间。
好悬!林根宝额头发汗。
却见张大师劳神在在的站在一旁,正在看他。
林根宝拍拍裤子,心开始有了一些敬畏,不敢再口无遮拦。
张大师手缕胡须道,“王大师虽然名声不显年纪轻,但实力在那里,何氏请他睇风水,五百万,邵氏与何氏皆聘他风水顾问,五十万年薪!”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哎,说这些你未必懂,我换一个说法,孙悟空的本事大,单在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拜了小他千年的唐僧为师最终才修得正果。”
“他为你批命,没提一个钱字,已经是看在我面,你却不知好歹!”
“大师,我错了!”林根宝抱拳,他虽然心惊讶,但还是不服王梓轩。
不过林根宝对师傅的至交好友,名扬香江数十年的张大师还是非常敬重的,是他师傅粉菊花对张大师也是推崇非常。
“根宝,他给你的批命没错,在香江也只有他能帮你,否则你师傅重振春秋影业,去世之前名扬天下的心愿注定难以实现,而你,顶多风光十年,难逃一死!该如何做,你自己决定吧!”张大师感觉没面子,甩袖离开。
林根宝一脸苦涩,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事闹的,连张大师也让他给得罪了,林根宝悻悻的回到西贡家,却愕然发现怀孕的老婆和父母都不在,问邻居才知老婆和父母去了产院。
匆匆赶到将军澳的灵实医院,询问了护士跑去楼手术室。
“恭喜,一位千金!”
“啊?!”林根宝目瞪口呆,真被大师算了?
王梓轩正在房间看书,听在阳台浇花的甄慧敏喊他。
他快步过去,只见甄慧敏指着下面。
只见楼下,富康小区大门口,竟然跪着一个男人,周围不少路人,正在对他指指点点,而男人却面无表情。
“不管他,疼了他自己会走,看在张大师面已经给他指点,好良言难劝该死之鬼!”王梓轩不为所动。
福运不是这么消耗的,自己都不够用,哪能再收个消耗大户。
次日,听到甄慧敏拿着一张报纸在读什么赛,好像有意在读给他听。
“老婆,在看什么?”王梓轩配合的好问道。
“老公,报纸讲,新秀歌唱大赛要举办了,你唱歌那么好听,我们一起去报名啊?”
甄慧敏满眼期待的将报纸拿给他看。
王梓轩拿过报纸打量,心里却在权衡利弊。
无线电视与华星唱片举办的第四届TVB【新秀歌唱大赛】,王梓轩喜欢看新闻和报纸收集信息,他当然知道。
如果放甄慧敏去赛,那她会重蹈覆辙,踏入是是非非的娱乐圈,一个个追求者很可能再次跳出来,他虽然可以极力阻止,但兴趣使然,历史的惯性使然,真要改变这些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