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遇大事,越要气定神闲,急有何用?
这还笑得出来?刘大律师看得心惊诧,不过他见王梓轩如此从容不迫,心对他的评价瞬间满格。
“那现在怎么办?”刘大律师忽然感觉恶心反胃,干呕两声却什么也未吐出,仿佛有冷风阵阵吹来,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王梓轩转身,看向一名体形瘦削、蓬头乱发、满面符纹,手里抱着婴儿骷髅头的黑衣老者。
诡异的是,周围的客人和饭店伙计都对黑衣老者视若无睹,对方正面带诡笑,朝他们缓步走来,脚下悄无声息。
是这位泰国降头师了。
在谢大律师眼,王梓轩看去的地方空无一人。
而在王梓轩眼,一个面目狰狞的光头男童,从黑衣老者的背后爬出,架起滚滚阴风,张牙舞爪,迎面扑来。
若是换个人看到这种恐怖场景直接吓尿了,王梓轩却怡然不惧的向对方微微一笑。
“你有降头我有尾,降我不到,降返给你!”王梓轩说了一句,掐诀诵咒:
“天雷神,地雷神,五百蛮雷紧随身。太老君行敕令,下界护法度众生。若有一个不听令,压在魁罡不翻身。奉请太李老君,金光一照化灰尘。轰轰五雷绕宝殿,道法无量镇乾坤。太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饭店里照明的灯光忽明忽暗,小儿尖叫啼哭回荡,黑衣降头师脸色微变,顿时停下了脚步。
他发现王梓轩不惧阴煞之气,施展的咒术失去效果,自养的鬼童也被伤到,一时摸不清王梓轩的深浅,降头师不敢轻举妄动。
王梓轩八字纯阳,午时三刻是他一天当最强的时段,等闲的阴煞类降术直接失效。
他暗捏一把冷汗,微笑着与黑衣老者遥遥对峙。
灵降术被雷咒所破,周围餐客们发现了模样恐怖的黑衣降头师,纷纷侧目惊愕起身,饭店伙计前交涉赶人。
刘大律师也发现了黑衣老者,抱着公包,身体直哆嗦,他感觉全身越加发冷。
“不用怕,有我在,保你无事!”王梓轩打量黑衣老者一眼,转回头微笑道。
王梓轩的从容令刘大律师重新镇定下来,赶忙扔下一张红杉鱼,寸步不离的跟紧王梓轩出去。
“轩仔,我们现在去哪里。”刘大律师哆哆嗦嗦,现在他只有仰仗王梓轩了。
王梓轩微微一笑,“刘叔,世间万法,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再厉害的降头术,只要你不信他,降不到你头,拿你没办法。算折磨你到半死不活,至少不能把你弄死。只要不死,一切都能解决!”
“我、我明白了。”刘大律师掏手绢擦了擦汗,不迭点头。
明白是一回事,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出来君悦饭店,王梓轩直接招手出租车,带着刘大律师去了码头,砸钱插队直接了一条快船。不用王梓轩说,刘大律师都是主动掏钱。
刘大律师好,“轩仔,过海何必用船,可以走海底隧道。”
王梓轩微笑解释,“我与那泰国降头师正在斗法,饭店里小胜一筹,伤了他的缠人小鬼,并将他击退,只是你看不到。”
“所谓界水则止,水止衰气,我们乘船过海,降头术不能渡海便会失效败退,只待他跟过来,力竭露出破绽,便是我雷霆出手之时!”
王梓轩将自己的落荒而逃粉饰的无华丽。
泰国降头师一副恐怖样子,想要到处走,只能施展灵降术迷惑身边市民,待对方被耗到灵力枯竭,王梓轩真敢抄板砖冲去。
“原来如此。”刘大律师恍然,对王梓轩更是信心大增。
黑衣降头师赶到码头,船已开远,眼凶厉一闪而过。
真让王梓轩算了,普通出租车哪里敢拉他,还需要施展灵降术迷惑司机,耽误了片刻竟然被对方给乘船跑了。
黑衣降头师手抚着婴儿头骨,眼下正有大事要办,待他修为大进,再弄死对方不迟。
“轩仔,我们来产院做什么?”刘大律师疑惑不解。
王梓轩竟然带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妇产医院。
王梓轩微微一笑,“了降头术,迅速进入产院,邪受污秽血气所冲,降头术可解。”
“还有这样的说法,轩仔,你直接帮我解了降头术不是更快?”
王梓轩笑道,“确实可以,但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刘叔经历这次也会了诸多应对之法,日后出外行走降头师也再难对你下手。”
“轩仔厉害。”刘大律师恍然笑道。
王梓轩嘴角微扬,“将这张平安符戴好,有事及时联系我。”
实话王梓轩并未讲,怕吓坏刘大律师,这些方法也只能令降术暂时退去,平安符也只能护他一时。
对方有刘大律师的生辰八字,还有他的毛发,要想躲开只有搬家,远离降头的施术范围,想要完全破解降头术只能杀死这名泰国降头师!
王梓轩雇佣一名地头蛇盯着黑衣降头师,对方在尖东富康花园附近的唐楼租了一间地下室住下。
随后王梓轩带着全套家伙赶到,在降头师所在唐楼外面布下天罗地阵,等待黑衣降头师出门。
打闷棍的招数他前世用惯,他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等了两天,却相安无事,泰国降头师竟然始终没出过门,每天足不出户,只是叫人买了49只公鸡进去。
转天天将亮,被蛮婆周小寒扯耳朵喊醒。
今天约好,王梓轩要去何家表行。
弥顿道邻近购物点,由1904年任的港督弥敦下令兴建,由尖沙咀海旁伸展至九龙半岛以北的界限街,两旁商业和住宅大厦林立。
何家的东方表行在弥敦道。
王梓轩迈步从何家的平治房车下来,抬头看了一眼东方表行,何孝哲已经带着几名经理亲自从表行迎了出来。
“轩仔,可算把你盼来,快,里面请。”
不知根底的人哪敢轻易信任,何孝哲请人调查王梓轩,结果收到消息异常唬人。
王梓轩前日与泰国黑衣阿赞(黑巫师)斗法,君悦饭店很多餐客听到鬼哭,显然是王梓轩道高一丈,对方不敌败走。
敢跨界横行的降头师都实力强横,王梓轩可以将对方击退,可见当真本事了得。
王梓轩微微一笑。“二少客气了。”
“和阿欣一样叫我二哥,不然我翻脸。”何孝哲板着脸孔,详装生气。
“二哥。”王梓轩苦笑,勉为其难道。
“这才对。”何孝哲抬手相请。
何孝哲亲自引路,表行里两列职员夹道躬身,给足王梓轩捧面。
沿途打量,王梓轩暗暗点头,随何孝哲二楼,去他的办公室。
不得不说,表行一定请风水师看过,格局别致。
一个好的风水格局可以令人心旷神怡,感觉到和谐舒适,东方表行是如此,是灯光亮度都有讲究。
“早盼你来,喝点什么。”
“绿茶好,二哥这间表行已经请人看过。”王梓轩笑着坐到沙发,四下打量。
何孝哲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是我父亲之前请的风水顾问,但我更信轩仔你,有什么建议?”
“开门不见瓶!你这古董花瓶挪一挪,不宜在入户的正央。”王梓轩接过递来的茶杯,指着办公室门口的落地花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