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胜屠无双和纤柔都沉默了下来,也仿佛体悟到了画作中的真意。
"呵呵,原来画作里的女子,却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不过,又何尝不是呢?对么?夫君。"胜屠无双看着我,她虽然有着韩珊珊一样的脑洞,但却又有着韩珊珊没有的干练和细腻的情感。
她看得很透,所以平素里都一副惫懒厌世的样子,其实聪明和机灵,怕很多女子多有不及。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追逐的背影,那个人却未必是我,对么?"我也笑了起来,而幸文清打算说点什么,我却笑道:"画作非常的优秀,让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看到的东西,幸文姑娘画作,天下仙家怕都会起共鸣的,而画出来的作品,不正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够从中感悟么?所以画仙之称,姑娘当之无愧。"
"城主过奖了……"幸文清连忙谦虚回答。
"虽然不曾想会成为画仙笔下的主角,但这毕竟是隐私之作,方才也是姑娘为了自证清白而不得已示人,所以我们不宜揭露太多,就让后面关于我的画作于心中留下永恒的神秘吧,接下来,是时候去欣赏其他的画作了,也还请幸文姑娘能够引领介绍一番。"我笑道。
幸文清看我这么照顾她,点了点头,却也小声说道:"清儿所画城主,怕也经不住如今的推敲……在我心目中,你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白云……变化万千,却不像是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清儿面前……让清儿视之、思之,皆实至如归。"
我对此不免一笑,说道:"真实,未必是好的,对么?"
"不……清儿不是这个意思。"幸文清顿时摇头。
我并不纠结这个问题,有些事物想象的空间越大,它就越是美好,反倒是越接近的真实,才越是让人感到错愕,并随之和想象剥离开来,成为新的事物。
接下来对于书画院的画作,自然少不了一番欣赏和品评。胜屠姐妹从小就在皇宫里成长,对于书画目光刁钻,也通晓此道一二,幸文清如遇知己一般,解释每一次落笔的心情和体悟。
我则在这些画作中获得更多的灵感,毕竟有的时候它们如荡气长歌,有的时候恰如涓涓细流,契合了我毕生所学法术的运用和发挥。这看似不经意间的画作,已经超越了幸文清本人的心态。
因为这些画作,有些地方浑若天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我也在她们轮及画作的时候。偶尔提出这些节点,这往往都是隐藏在画作里的核心,故而每每让幸文清沉凝参悟,却无法回答我为何那时候会如此落笔。
"城主所提问题,皆让清儿不知作何解答,清儿当时恍若有些鬼使神差落下这些点缀……但却只觉得自己非要那么画不可,但比清儿更神奇的是,城主竟都能在每幅画中都准确的点出来,或许这是清儿都无法领悟的境界了……"幸文清终于忍不住的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确实,我们看画,皆是何处画得精致,情感渲染得到位,大哥却触类旁通似的,总是有不同的见解,却每每能够引导我们把目光和画作的精神引导过去,让整幅画的神秘感皆汇聚于此,或许真的如清儿说的那般,是另一个境界的感悟了。"胜屠纤柔也恍然一悟。
"夫君能有如今的能力和地位,鉴赏能力自然是与众不同,什么画作好。什么画作不好,他也是一眼便知,就如看你父亲书画,便已经如识作者多年一般。"胜屠无双笑道。
幸文清惊讶的看着我,我淡淡一笑,其实我刚才就发现了幸文清的画作中的神秘之处了,他们看的是美丑,我看的却是一种先天的东西,所以我的观点当然与众不同,而且汇聚了所有画的精髓。
"我听说,清儿姑娘出生之时,便已经作出一副叫"先天"的画,此副画惊天动地,名闻天下,可有这一回事?"我当即问道。
幸文清脸色一红,难为情的说道:"不过是父亲酒后失语,将那别人没见过的涂污说得天上有,地上绝无了……实际上此涂污是我小时候无心之举,父亲爱书画成痴,看过后以为天赐。之后,就已经给他封存了起来,却从未拿出来见过世面,他将此涂污白娟取名"先天"不过是……是要给我面上增光,好让世家公子或者他那些好友觉得我与众不同罢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怪不得这里不见"先天"画绢了,原来竟还有这般真相。"胜屠纤柔惊讶的说道。
"那就是说,你自己也未曾见过这画绢?"胜屠无双好奇心也不小。
"是呀……我并未看过这幅"先天"涂污……"幸文清忙解释,胜屠无双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和她是一个心思,就立即说道:"这里既无外人,何不将此画绢取出让我们欣赏点评一番?此画得你父亲如此推崇,又用上了这样的名字,想必另有深意,我夫君鉴赏画作能力清儿你也看到了,天下仙家莫出其右,没准能够另有领悟呢。"
"这……这涂污当年就给父亲不知道埋入何处了。毕竟是用母亲和我相连之血来涂污,不方便……取出观赏……"幸文清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胜屠姐妹顿时点头表示理解,而我也暗道可惜,因为有可能这绘绢上藏着先天之谜。所以只能说道:"既然不方便,此事作罢便是。"
"我……"幸文清看我脸上多少有些失望,也有些犹豫不决了,想了想,说道:"别人自然不方便去看,不过如果是城主……清儿要不去和父亲请示……看看能不能让城主……"
"嘿嘿,现在就把城主当成自己人了呀。"胜屠无双看到幸文清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少不了一阵揶揄。
幸文清还打算解释。但胜屠纤柔则说道:"莫要听大皇姐的,你速速去请你父亲取画便是,若有哪位敢问及,就说是城主之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