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殷化一仗着运用上一招剑气的威力,在姒娘剑法用老的顷刻,剑气一下迎风而行,竟又爆涨三分!
姒娘的剑气再度形成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剑明明上前,仿佛随时要斩下对方的头颅,可她的血条毕竟没能守住,清空为零。
殷化一一剑划过姒娘被传送后留在了空间中的虚影,而姒娘很快出现在了会场中,眼中虽然保持着刚才最后一剑时的不缓不急上,可看着自己竟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自然也明白自己是输了,她收起了剑,却没有看向周围观战者,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说道:"输了么?"
我知道,如果血条再多一半,胜利都不好说花落谁家,毕竟姒娘对于剑道的沉溺,是全身心毫无丝毫杂质的,她只是将自己的剑法完全展现,那样的纯粹,不是一个只求胜利。不择手段的对手能比拟的,所以我笑了笑,说道:"输了,但却是精彩一战。"
殷化一同样也出现在场内,不过刚才临了的那声怒吼,以及对于胜利的执着表情,一时之间在凤眼中难以消退,让所有的观众把所有的喝彩,全都宁可给与了姒娘,在他身上,却不会体验出半分了。
天城的好恶和我是一样的,在场外的观众更是代表天城的最高权贵,他们之前对于对手性情的不明了,导致了全凭性格和外貌去定支持哪边,但现在显然更是倾向于女子的从容不迫。
如此,殷化一王者归来的时候,没有一人喝彩。
可惜他这一点上和姒娘是一样的:全不在乎!
"我赢了!"殷化一咬牙说道,这却不是对谁去说,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魂牵梦绕,做梦都想要击败她。凌驾于她之上的倾心女子。
但姒娘的目光,已经在我说完话的同时,定格在了我的脸上,我甚至不知道此时该作何回应,因为这时候我目光的躲闪。想必无论是谁,都不会去理解一个天城之主,会给一个姑娘看得双目不敢直视吧?
殷化一看着姒娘没有目视着本应该赢了的他,当即也觉得自己赢了心爱的人,肯定让彼此生出嫌隙来,所以忍不住说道:"姒娘,我经历千难万险,终于也有了匹敌你的剑法,可我也竭尽了全力,。我们回天东吧,你嫁给了我,我一生一世都护着你,不离不弃,如果你觉得输给我没面子,我以后再也不赢你了,永远都只有你赢我,还不好?"
"我不嫁给你,我不喜欢你,为何你总是做这些妄言?剑之道。胜负常事,又有何可怨?"姒娘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绕过了她,对我说道:"你说,要见我一面的,可我输了,还能作数么?"
"如你所言,输赢并不影响我的决定。"我笑道。
姒娘脸上顿时灿烂一笑,随后看向了裁判,说道:"那现在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尽快离开此地呢?"
裁判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告诉她,需要等颁奖仪式完毕,才能随意离开,她却反问对方,若是我走了找不到又是如何?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样拥有着天然气质,却保持着天性单纯的少女,实在是惹人注意,而赵茜这时候笑道:"看来,这小姑娘不是从小就有个天性同样纯净的师父。怕就是从小就没有师父,因而不谐世事了。"
这样的存在,我一生中并非没有遇到过,但是能够有此等资质的,姒娘应该是独一无二了。
"我不会走。你尽管放心吧。"我笑道。
而站在了姒娘的身后,因为拒绝了自己,心中一瞬间陷入了空明的殷化一终于爆发了,呢喃一般的说道:"他有什么好?有什么好的?我打赢了你,我的剑法明明已经跨越了极限。我比谁都要强大,为什么!你不是觉得最强者才能配得上你么,为什么!!你不是说……"
"我不喜欢你,剑也没有给与你回应,况且。我没答应过要嫁给你呀。"姒娘提起手中透明的剑,随后收入了手中。
"那剑回应他了么!"殷化一长剑瞬间指向了我,双目中透着一抹猩红的光。
这一幕,瞬间让原来已经冷却下来的场面,再度引燃了,剑指天城之主,这等嚣张跋扈,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瞬息就引来了一群仙家冲向了场中,包括场内的裁判,也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但冲入场中的观众很快给隔离罩挡在了外围,这也让殷化一完全旁若无人的抬着剑质问对方。
"对呀,不止是剑,我也觉得他是不可战胜的。"姒娘的自信来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或者,是她对于剑气本能的过滤。
"呵呵,如果他也打不过我呢!是不是你就能够嫁给我了!?"殷化一已经是随时濒临爆发的状态,当然早就口不择言了。
姒娘站在那儿,却不再发出声音,因为阵法没能挡住少梓的脚步,她一瞬间就闯入了场内,手中一把纯钧剑出鞘,寒光瞬息如爆发,竟弥漫得场内寒风簌簌。
殷化一同样注意到了以极快速度冲向他的少梓,沉声怒道:"连天城之主都没下场,你算什么东西?"
少梓却悍然一剑,白色的剑气,顿时万里奔腾,轰的一声,让整个会场的大阵全都震裂了!
弥漫天地的震裂声,让所有的仙家都在这一瞬临空而起,桌位都不敢停留了,看着那裂缝竟无限增长,谁都不敢怀疑这剑气会斩向自己。
圆形的会场中,血条都给斩成了无数断,让我也小吃了一惊,少梓这一剑,我并不曾见她用过,这是将空间之力也动用在阵法之中了。虽然纯钧剑是空间之剑,使出这一招肯定有所加成,可那威力却是实打实出自于她本人的爆发!
仿佛是把这段时间的压抑全都在这一剑下释放,场外尚且是惊天动地,场内更不用说了,碎虚法的破碎虚空也不过如此。
殷化一跪倒在龟裂的会场中,双目赤红,嘴角流出鲜血,身上衣服也碎了一般,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但少梓仿佛打从心底就在看一只蝼蚁,高昂的螓首,不用任何语言,就足以让对方都感到窒息。
"就这样的剑法,也叫做天下无敌?岂不笑煞他人?"少梓双目中寒光闪过。殷化一咬牙切齿,但却想要动弹而不得,因为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寸肌肉不在刚才那一击中给震伤,换成谁,都现在都动弹不得。
他原来高高指向我的剑,此刻成了拐杖驻在那儿,因为如果不是剑,怕那一击,早就让他趴在会场中了。
"大师姐吃了丨炸丨药么?这下……韩师娘怕是要炸了。"神近昭在一旁暗自嘀咕。
"我怕是了,最近大师姐都是这样了,哪会理那么多呀。"九方素这次罕见和自己的丈夫同步了。
"如果是我,我就会稍微冷静点。"香菱却咯咯一笑,但龙丘佑接下来却拆台了:"师姐,我刚才是不是嗅到泰阿的气味了?那味道有点血腥呀……"
"闭嘴。"香菱抬手就做打,吓得龙丘佑以手掩面,一副再也不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