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娜娜归来

突然闯入一个女孩，将鸭蛋打了，把其中一个女孩欺负了，这件事让大家莫名其妙。那个被夺了项链的女孩大怒道：“立即报警，她是谁家的疯丫头？”

微山从座位上站起来道：“算了吧。她是鸭蛋的妹妹，没人能惹得其她。你还是消停下吧。得罪了她可没有好事。”

女孩子们都是佟家请来助兴的，纵使脾气再大，也不敢得罪金含蕊家的人。好好的一个放纵宴会，被神秘女侠这么一折腾，立即失去了活力。女孩子们以天晚了为由，陆续走了。鸭蛋躺在沙滩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哭完又吐，吐完开始吃沙子。

微山并没没有注意到，那位女侠又回来了，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直到他的头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才站起身，怒道：“悦悦，你能不能不闹了？今天玩得好好的，你一来，什么都没法玩了。”

“怨我？你们才多大啊，就与这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瞎混。”悦悦生气地说，“要是大娘在这里，我给你个胆，你也不敢。”

“你厉害，一脚把鸭蛋踢傻了吧？你看，连沙子都吃得津津有味。”微山借着酒劲，愤怒地说，“从小就这样，一旦有你，就没有什么好事。”

“你放屁。他那是喝多了。没有我那一脚，他也会吃沙子。”悦悦针锋相对道。

“难怪七叔一天到晚要给你张罗婆家，瞧你，这么个暴脾气，谁能受得了啊。”微山笑着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个？”

悦悦从沙滩上端起半杯啤酒，浇到了微山的头上。“我叫你再多嘴。哈哈哈。”

金含蕊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两个仆人跟在她身后。她走到三个孩子旁边，看了下沙子里的鸭蛋，笑着说：“把他扛到屋子里。”

两个仆人刚要动手，悦悦道：“小姨，我来扶他吧。”

“你行吗？”金含蕊问道。

“没问题。”悦悦道。

“我来吧。”微山走过去道。

“一边去。”悦悦脱掉了鞋子，光着脚丫子走到鸭蛋身边，轻轻一用力，便将鸭蛋抗到了肩膀上。悦悦的这一幕彻底把金含蕊惊到了。她万万没想到，悦悦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悦悦将鸭蛋放到了卧室里。在两个女仆的帮忙下，悦悦帮鸭蛋擦洗了脸上的污垢。鸭蛋彻底陷入了昏迷，如睡着了一般。

微山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捂着头。

“你怎么了？”金含蕊问道。

“没事，头有点疼。估计刚才多喝了几杯。”微山微笑着说。

“你们仨谁大？”金含蕊问道。

“鸭蛋最大，我是老二，悦悦最小。不过，我们也都差不了多久。”微山道，“在雨林中，我们都小，也都淘气，一直是我当老大。我们小时候，没少干坏事。当时，鸭蛋比较老实，悦悦比他皮实多了。”

“这个熊孩子，长大了竟然调皮捣蛋的。”金含蕊道，“不过，鸭蛋有个优点，脾气不像我姐那么急。”

“他比四叔办事利落。四叔瞻前顾后的。”微山笑着说。

“你懂啥啊，”金含蕊笑着说，“你们年轻罢了。你四叔年轻的时候，比你们还干净利落。只不过，年纪大了，顾虑多了，想法也成熟了。你可以说他瞻前顾后，但是不可以说他不顾家人朋友。没有家人朋友的羁绊，你四叔早就做出更大的事业了。你们不应该笑话他。他的想法，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不会懂的。”

受酒精的作用，鸭蛋连续吐了好多回，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他一直哭着叫娘，哭得金含蕊一阵心酸，忍不住掉下泪来。又过了一会儿，他嘴里一直叫姑姑，叫了多次。金含蕊等人失望地以为，他是在叫简鱼。一会儿后，微山与悦悦便听出来，他叫的是娜娜。

黑蜘蛛将鸭蛋交给娜娜的时候，鸭蛋还是个很小的孩子。他对黑蜘蛛的相貌都记不住。从徐州的炮火到武汉的巷陌，从武汉保卫战，一直到重庆，从重庆再到云南。为了鸭蛋，娜娜豁出去了性命。

她之所以这么执着，无非是因为自己答应了黑蜘蛛要照顾好鸭蛋。这个恩情，鸭蛋一直没有忘记。尽管后来打听到了娜娜还在人世的消息，但是鸭蛋并没有找到机会去看望她。当他费尽千辛万苦，将同父异母的弟弟带到香港时，他还没来得及见，弟弟就被老爹藏起来了。

对娜娜的思念，绝对不会比对黑蜘蛛的思念少。一个是情感上的母亲，一个是血缘上的母亲，两个都重要。金含蕊听说过娜娜在鸭蛋人生中扮演的角色，但是无法理解这种情感到底有多深。毕竟，她没有带过孩子，也没有类似的体验。

次日一早，司机载着小宋江来到了金含蕊的住处。金含蕊笑着说：“老七，悦悦说你喜欢过我，还说我是你的老相好。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记不清了？”

小宋江笑着说：“我的亲格格喂，别打我的脸了。我是平头老百姓，哪敢高攀您呐。哈哈哈。”

“是不是当年你接我的路上，你对我有想法？当时我是单身，一追一个准。那时候，你还没遇到悦悦她娘吧？”金含蕊调侃道。

“得了吧，”小宋江笑着说，“我当时比较胖，你也看不上。”

“瞎说，你不胖啊。”金含蕊道。

“我是在北边饿瘦的。”小宋江道，“回到香港又胖了些。”

“北边真好，减肥省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