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的就好。你把孩子们、佟掌柜的都安排到别的地方,然后让你能控制的人守卫怀义堂客栈,并且开门但不营业。”鸭屎道,“这件事有诈,上海帮有内鬼。我要揪出来。”
“你怎么知道?”鸡头米问道。
“没有内鬼,简鱼不可能被抓。”鸭屎道。
“那咱们得快点行动。”鸭蛋道。
“立即行动,不要准备。”鸭屎道,“我带一组人和鸭蛋秘密前往。鸡头米你小心行事。他们以为自己布置了调虎离山计策,所以会进攻这里,弄死我。香港不是随便杀人放火的地方,因此来的人一定隐秘。你能抓活的就抓活的。不能抓就弄死,处理掉。另外,把两个孩子给我看好了。最好放到地下室里,拜托了。”
“如果血滴蝉派人问行动时间,就说明天晚上行动。他们问我去哪儿了,就说去准备行动的装备去了。”
“我懂了。”鸡头米道。
除了鸭屎、鸭蛋外,还有鸡头米精挑细选的五个人跟着。他们坐在一辆船上,来到了岛后的乱礁中,慢慢上到了岛上。
“我们在外接应,我跟你说过姑姑长啥样,你不会记错吧?”鸭屎问道。
“不会,我脑子里有印象。”鸭蛋道。
鸭蛋毕竟得了鸭屎的真传且正当年,速度比鸭屎还快,极为矫健。这里尽管是巨大的地方,但是鸭蛋毕竟在这里生活过几天,相对熟悉。他通铁墙壁听声音的办法,并没有锁定简鱼的位置。不过,他从地下上到地上,很快就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鸭蛋大致锁定了独眼龙的房间,房间不大,里面有一张床,简鱼被绑在了床上,披头散发的。绑缚非常结实,她的手脚有点发黑。独眼龙拿出一把刀,在简鱼脸旁比划着,与她说着话。独眼龙身后站着两个持枪的人,心不在焉地笑着。
鸭蛋倒挂在后窗,并没有看清楚简鱼的脸。不过,独眼龙用刀刃挑开了简鱼脸上的头发,鸭蛋一下子懵了。这位所谓的姑姑,正是之前打瞎独眼龙一只眼睛,救了自己的女人。当时,鸭蛋跟了她一段,没想到她轻功很好,鸭蛋追丢了。
鸭蛋心里想,那位让自己怦然心动的神秘女子竟然与自己有血缘关系,太不可思议了。想到这里,想救简鱼的冲动更加强烈了。
他研究了好几种杀掉三个人的办法,但是都不是有把握。突然,他想到,简鱼是会轻功的。如果杀掉两个持枪的人,然后给简鱼松绑,她应该能对付独眼龙。于是,他从怀里掏出绳索,从后窗缩骨爬了进去。
他像蜘蛛一样挂在天花板上,简鱼看得清清楚楚。他笑着给简鱼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告诉我,那个四爷的女人在什么地方,我就少安排几个兄弟伺候你。如果你不说,这里一百个兄弟,轮番来,看你还嘴硬吗。”独眼龙拿刀在简鱼脸上拍了拍。
“你贴近点,我只跟你一个人说。”简鱼说道。
“好啊。”独眼龙手起刀,将头凑了过去。简鱼对鸭蛋眨了下眼。
鸭蛋将绳索套在了两个持枪人的脖子上,然后飞出去,将绳挂在了挂灯的钢筋上,随后踏了一下独眼龙的背部,将绳子的另一头在独眼龙脖子上缠绕了三圈。独眼龙想叫都叫不出来。鸭蛋将绳子挂在身后墙上的木桩上,系了死扣。两个打手丢下枪,已经奄奄一息。独眼龙没有被吊起来,还在挣扎。鸭蛋从床上捡起匕首,给简鱼松了下绑。
“鸭屎是你什么人?”简鱼问道。
“是我爹。”鸭蛋说道,“出去再聊。”
鸭蛋抓起简鱼的手,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简鱼双脚在回血,站不稳,一把倒在鸭蛋身上。鸭蛋刚发言成熟,肩膀与鸭屎一样宽,像一堵墙一样,让简鱼偎依了过来。鸭蛋搂着简鱼道:“这回得告诉我你家住哪儿了吧?”
“别胡闹,我是你姑。”简鱼笑着说。
“姑,我给你出出气。”鸭蛋笑着说。他慢慢推开站不稳的简鱼,拿匕首走到独眼龙身边,轻轻一挑,他的另一只眼睛就被鸭蛋取了出来。鸭蛋抽抽两下,将他的舌头、耳朵、鼻子都割掉了。
“行了,咱们赶紧走。”简鱼道。
鸭蛋带路,简鱼在后面,不一会儿就出了这栋奇怪的建筑,来到了礁石旁。
“哥,”简鱼哭着扑到了鸭屎怀里。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回去。”鸭屎道,“鸭蛋,开船。”
鸭屎并没有带人回怀义堂客栈,而是到了鸡头米的地下室。鸭屎将带的人安排了回去,随后下来到了地下室里。鸡头米、佟掌柜以及两个孩子、十个弟子都在里面。
“四爷,一切顺利?”鸡头米问道。
“顺利。”鸭屎道。
“如果不是四爷英明,客栈就没了。来了十多个人。都是东北帮的。”佟掌柜说。
“伤亡如何?”鸭屎问道。
“伤了五个兄弟,其他人都没事。来的人都被弄死埋了。”鸡头米道。
“唉,没有一个活口。如果留下了活口,就可以咬出背叛的人了。”鸭屎叹息道。
“没事,明天照样行动,我一定能揪出谁是叛徒。”鸡头米笑着说。
第二天行动的时候,血滴蝉换成了老九,鸡头米依然没变。老九看了下鸡头米问道:“哪个是四爷的儿子?”
鸡头米安排一个像鸭蛋的弟子跟着假装鸭蛋。老九没见过鸭蛋,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到目的地后,老九带一组人朝正门方向走去,鸡头米立即安排自己的人速速回到船上,然后立即开船离开。刚离开不久,他就听到了枪声。老九和他的一组人被全部打死。
鸭屎站在码头一直等着鸡头米,见他安全回来,笑着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血滴蝉在老九的挑唆下布了这个局。”鸡头米道,“如果你死在客栈,今天出马的就是血滴蝉。端了你我,怀义堂就没什么了。他们与东北人再分一下脏。他们还是怕你。如果你再不做点什么,这帮孙子还会算计你。”
“我明白。”鸭屎道,“我就是缺个懂财务的,不然早就把财权全部拿过来了。”
“人早晚会有的。”鸡头米安慰道。